放步此街，眼望此河，张若虚 (唐)的《春江花月夜》中的两句居然响在耳畔：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张若虚知道：月亮在他诞生之前就有了，他生，它在；他死，它仍在。巨大的强烈的时空对让作者仰天一叹，仰天一问。

    先民，皆逐水而居。乌镇，肯定是先有河，然后，才有先民沿河建屋，开始，也许就是一两间屋子吧，随时间推移，人类的繁衍，朝代的更迭，渐渐，长河两岸，房屋越来越多，居民越来越多。

    先民的聚集地必定离开水源越近越好！走在今日之乌镇长街，在两侧皆有小巷，而小巷的尽头就见长河，居民在河埠头汲水，洗衣，洗菜。儿时家住漕河泾，也去后门外的漕河泾河里淘米，洗菜......，记得一年冬天，读初二的我，去河边洗菜，双手冻的发红，麻木良久。那时的漕河泾河，水清见鱼虾，常见小木船，船民在河心用两根木棒支撑的小网在河底“趟螺蛳”。后来河水污染，不过，近年又恢复了清澈。

    走着看着，想问乌镇的长河长街：河畔何人初建屋？河水何年初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