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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之呼应之七 |
分类: 断想不断 |
题图一:1964年考入复旦大学
题图二:1978年赴杭赶考后,全家游览三潭印月
1964年考入复旦大学。
65年某日傍晚,从7号楼宿舍去图书馆阅览室。途中,我对同窗Z说:复旦,最有价值,最开心的时间有两个。Z问:哪两个?吾答:早上去教室,晚上去图书馆。
65年12月,奉命,外文系停课。全体师生开赴龙华公社参加为时半年的“四清运动”,与农民同吃同住同劳动。学业戛然而止。回校,与文革无缝衔接。1970年7月离校,满打满算,复旦求学:一年4个月。
1978年。
一晃,在海岛坎门中学已经工作6年。8月,赶考杭城。结果,金榜题名:杭州大学英语系进修班。坊间称“回炉班”。2年,苦读恶补,补足在复旦未竟之本科学业。
课余,骑车过松木场,过断桥,去孤山之阴石径,歇坐长椅,面对西湖,捧读《英语》(5-8册,文革前出版的英语专业高年级的精读教材)
乐哉!徜徉于英美文学名著的字里行间,for a change,读唐宋诗词及散文。累了,抬眼看西湖,以及北山街上一排苍茫梧桐大树;
哀哉!想到:举目无亲的夫人在海岛站讲台,还要带五岁女儿,苦!想到:两年后,会像招生简章许诺的那样成为“杭州大学基础课的教师”吗?悬!
1980年,终究未能留校当“基础课教师”。从杭州到临海。“升”了一级:从坎门中学到台州师专。
杭州两年垫底,在临海,如鱼得水。十年光阴,年富力强,安居乐业,教学与对英语的研究及著书立说完美结合。
假如没有两年杭州大学。13年之后,即便交通大学让我做教授和博士生导师:岂敢?
2004年,我的博士生获得上海市优秀博士生(当年交大仅一名)
2009年,退休后三年,我被教育部聘请为“全国优秀博士论文”评议评审专家。(聘书见照片)
两所大学的人生呼应!
一叹:时也,运也,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