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图:华东理工大学一隅
1993年7月,全家游览庐山回到上海之后,第一个和我取得联系的是华东理工大学。当时该校英语系系主任叫赵建成,他给我回信。信中称,“在下海成风的今日,你逆流而动,重返校园,精神可嘉。我们仔细读了你的材料,认为像你这样的老师,正是我们所需要的老师。”
我带了他的信件前去见他,赵建成年轻而又儒雅、热情而又真诚。在他的带领下,华东理工大学在全国英语四、六级考试中成绩领先,学校为此还专门奖励他一台286的电脑。他的亲和力立刻吸引了我。我们在办公楼下握别时,我已经决定调入华东理工大学工作。具体办理调动手续尚需时日,但自1993年9月8日起,我在华东理工大学“机921/922班”和“高材921/922班”代课。
半年之后,消息传来:赵建成下海了。他在深圳一家公司任副总经理。一年之后,消息又传来:赵建成死了。我震惊,我不信。但这是事实!不幸是这样发生的:赵所在公司组织员工们到深圳海边集体游泳,上岸清点人数时,发现少了一人。急速排查,发现独缺赵建成。当日没有找到赵建成,次日,等海潮退下时,人们发现赵建成的脑袋夹在海边两块巨礁(reef)的缝隙之中,早已气绝(draw
last
breath)。得此噩耗之夜,我泪读赵建成生前给我那封信件,慨叹人生之无常(transience;uncertainty);唏嘘生命之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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