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鼠 --
湖滨一景也。
在我的传记散文体书籍《英语人生》【上海社科院出版社2002年第一版,次年再版】中,有这样一段: 在华盛顿度过的第一天早晨是那么难忘。
宾馆(Crowne Plaza)的斜对面,有街角花园。虽说是街角花园,面积竟有半个足球场大。
隔街相望,大树参天,郁郁葱葱,气象森然(luxuriant)。石径蜿蜒其中,绿草茵茵,花园中央,有冲天喷泉(fountain)一处,几十米外,便可闻“哗哗”水声,白花花的水柱直冲天空,足有五、六米高,薄雾般的小水珠,随晨风纷纷扬扬吹拂到脸上、身上,带来一阵沁人心脾的凉意。
好一个去处,居然不见人影。临街处矗立着一尊名人大理石雕像,花园气氛更显肃穆而寂静(solemnly silent)。【在华盛顿待了5天之后,我才明白华盛顿简直是一座花园城市,这样的小型公园、喷泉和雕像在市内比比皆是。华盛顿还有包罗万象的各类博物馆,一律免费开放。我的陪同James,带我出入这些博物馆时,曾“愤愤不平”地说:The
world isn’t fair, when I was visiting those museums in some other
countries, I was terribly charged! /世界正不公平。我在别国进入博物馆,总被狠狠斩上一刀。 在一棵大树的树干前,我开始打太极拳,抬足、举手、出拳……“唿”的一声,从树干高处,窜下一只毛茸茸的小老鼠!虚惊之余,定睛细看,不是老鼠,而是一只可爱的小松鼠,它夹着蓬松的尾巴,乌黑滚圆的小眼珠子盯住我,滴溜溜直转,一点也不怯生。 我照样打我的拳。不料,短短几分钟内,粗大的树干上聚集了四、五只小松鼠,它们窜上爬下,交头接耳,不亦乐乎。我在杭州幽静的“九溪十八涧”,曾经见到过松鼠,可是,那里的松鼠“怕人”,见到人影,就慌不择路,一溜烟地(run away swiftly)窜入树丛,如耗子见了猫一般!怎么这里的松鼠就恁地喜欢与人“亲密接触”!没有陌生感,更没有畏惧感。
打完太极拳,松鼠更多了,它们一会儿从树干上爬到地上,一会儿又从地上爬到树干上。有的跟我走了老长一段路,才依依离去。在水池边,在我头顶上“哗啦啦”掠过一群鸽子,鸽群盘旋两周,便落在附近草地上,悠然觅食。我从鸽群附近走过,它们竟也旁若无人。我起步小跑,心中怀疑:到底是置身美国的首都华盛顿?还是置身于荒郊野外?下榻的Crowne Plaza的旅馆介绍,不是标明旅馆明明“身居闹市”吗?怎么隔了一条马路,便能享受到如此“野趣”?值得叹惋的是:美国人怎么就不喜欢晨练?怎么如此一个好去处(place),空空荡荡,不见人影呢?
----------------- 值得庆幸的是,昔日在九溪十八涧所见的景象不见了,现在湖滨的松鼠越来越多,胆子也越来越大,甚至“胆大妄为”到在游客手上“夺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