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位看官,中国有位作家,叫柳青,他写过一部曾经很有影响的长篇
-- 《创业史》。其中多议论,精辟的议论。其中有一句
--
人生漫漫,但是,关键的步子,就那么几步而已。你看了今天的这个小节,是否感到柳青的议论
-- 言之有理?
1971年10月5日下午,父亲的追悼会(memorial service;funeral
ceremony)在上海龙华殡仪馆举行,中百六店100余人出席。父亲的遗体平卧在小车上,由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推入追悼会会场。
一年前的8月7日,父亲在家门口(漕河泾镇漕泾一村51号)和我们两兄弟握别。这一别,竟成永别!今日相见,父亲和我已经阴阳两隔!
一把握住父亲那已经冰凉的手,我嚎啕不止。顷刻间,热泪横抛父亲遗体上。母亲边哭边劝我说,别这样,根据宁波规矩,送别者的泪不能洒在已故者的身上。父亲的几个同事,连忙把我拉开。
追悼会开始,我刚刚念了“亲爱的父亲大人”几个字,便泣不成声。六店领导在追悼会上的讲话,被100多与会者的哭声、抽泣声打断了3次。父亲的一个同事陈惠堂老人追悼会后跟我说,他到中百六店16年,参加过许多追悼会,但是,没有一个追悼会有这么多人掉泪。
…………
10月10日,丧假结束。我按时从上海回杭州乔司农场。临平 ----
沪杭线上的小站。我在这里下车,步行过乔司小镇,回部队营房。
渐渐地近了,小别一周的营房。
忽然,路边的芦苇丛里闪出一人。
“你好!”那人轻声道。啊,是Y!
Y的猝然出现,让我一惊。“我知道你会从这里回来,我在这里候你几天了。”Y闪着她的一双大眼睛,楞楞地望着我说。
“我……”平日见了Y,我便有说不完的话。不知何故,今日骤然相见于此,竟然头脑空白!
“你瘦多了……”Y说着,用手指着我左手臂上带着的黑纱说,“你多带黑纱了没有?”
“你为啥问这个?”我大惑。
“我也想带,悼念你的父亲。你跟我讲过你的父亲的许多故事,他是一个伟大的父亲。”Y回答。
Y的回答让我大惊。
“你带黑纱?”我愣愣地望着Y,愣愣地问,“那不是等于公开你我的秘密了吗?那是你担心的呀!”
Y把我拉入芦苇丛,来到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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