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位看官,昨日本居士之博有一封小讲师的邮件,小讲师活得够累,那是完全真实的本小节缩写乃虚构也,可是,说虚构又非虚构,小讲师累,大教授也累!--
昔日人们总言西方社会的工作效率如何高,生活节奏如何快,等等,其实,您若是到过欧洲,到过美国,到过澳洲,你会惊奇地发现,那里的人并非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呀!他们的潇洒,他们的悠闲,怎此地可比?(当然,小日本是个例外哟!)
她时念时停,时停时念。悼词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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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老师,您只有43岁,正当壮年啊,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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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老师,您让我们骄傲!--
即便,您走得匆匆,我们已经从您那儿得到了治学的真谛 –
不仅要长知识,更要长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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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老师,您让我们恸哭!--
您是忙死的,您是累死的!带八个博士生、带十个硕士生、还要给本科生上课,博士生没有三篇核心期刊的论文不能答辩,八个博士生就需要二十四篇核心。您一字字过目,一段段润色,一篇篇修改。硕士生和博士生的学位论文,您更是“焚膏油以继晷,恒兀兀以穷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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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老师,您让我们心碎!--
学校对教授,一年一考评,两年大考评,没有一定数量的论文,就要“降级”,甚至“下岗”。您宁愿自己“降级”,甚至“下岗”,也为我们耗尽心力,点尽你生命中的最后一滴灯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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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老师,您让我们敬慕!--
您才华横溢,在国内的学术界独树一帜,认定“语言学”就是应以研究“语言”为本;现在录取博士生,唯考分是问,您据理力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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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对考生的学术研究能力进行考核!有的博士生,寒窗六载,仍旧“存栏”,其中个别的,跳楼身亡,您含泪找到了校方,替博士生诉苦,向博士生的招生制度开火!您的一句名言,已经传遍全校
– “博士生和导师,是一个藤上的两个苦瓜。”--
今天,我们才明白,我们苦,您更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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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老师,您让我们怀念!--
英年早逝的教授接二连三,身体给您发出的危险信号接二连三,可是,您“置若罔闻”!您上完了本科生的课,双膝发软,缓步下楼,可是,简单的午餐之后,您又在和我们一起讨论论文、叫我们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不要急功近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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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老师,您让我们发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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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老师,您让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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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好,我们的戴老师!
安卧在鲜花环绕的轮床上,感人的悼词、震天的哭声、低回的哀乐,他听不见了,永远听不见了!
戴望书,安卧在轮床上,比冯渊一个月前之所见,瘦削许多,苍老许多,头发也白了许多,甚至,他的双眼也没有完全闭合。--
冯渊实在不敢相信!望着曾经无话不谈挚友戴望书,久久地,久久地,他明白,这是最后一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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