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霾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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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行云流水 |
白衣书生
我顾不得那许多,只管愣在这严冬里的连番晴日,独自纳闷反常的天象下到底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想那2008年“5.12”大地震的下午,天空布满了血样的阳光与云彩,直教人发怵。接下来的些年,也时常在新闻联播上见到这个国家那个国家谁又处在断裂带上动不动就地震,就连附近不远的地方也时尔余震,有时候就连我都能感到。
好在端端的绵阳人,都是从次次余震的惊恐中度过来的人。或者麻木,或者习惯,也或者曾经的灾难愈去愈远,即便偶尔地震波远远地传来,轻微地小摇一下,也不会有事。只不过就会有人在网上叫,摇了,摇了,我这里摇了,于是就又有另外的人说,我这里没感觉,没摇呢,怎么,地震了吗,哪里啊哪里啊?于是过不了一两个小时,互联网上便会见到迅捷的报道,某地发生了几点几级的地震,震中在东经西经南纬北纬多少度的什么位置。
我记得,曾经也听说过,成群结队的蛇、鼠或青蛙过马路的事情,似乎都发生在某种自然灾害前夕。不过听过也就听过了,忘了也就忘了,从不曾去认真地记得。据说曾经某地也发生过漫天飞舞的蝗灾,于是就号召万民抗灾,结果一个月扑扑打打下来,一不小心就是多少吨,甚至几十吨。我那时就想啊,哇噻,那么多蝗虫啊,拿来烧了烤了下酒,多好的美味啊!于是又有网传,说某国亚洲鲤鱼或是大闸蟹泛滥成灾,直向国际求助,便见以“四条腿的除了桌子椅子不吃”而闻名世界的国人们,大呼小叫地宣称,别着急别着急,我们已经组团带了烧烤炉在路上了,好一阵嘻嘻哈哈,似乎随时都可以倾巢出动,立竿见影。
我不懂这些,无论是反常的天象会不会是自然灾害的前兆,或者生态如何失衡需要如何去治标又治本。我只保留着一份普通人的视角和听觉,无法去分辨哪种是传言哪种是实说。面对一个真真假假鱼目混珠的世界,我顶多就是听则听之,然后沉默。毕竟我不是术有专攻的专家与教授,也从没享受过什么这级别那级别的特殊津贴,自然就以常人论。即便有所疑惑,也大多静观其变自行消化了事。
要不然,该搬家就搬家,该避开就避开,有时候的直觉与预感还真说不清。不去对人言说与讨论,只不过是避开了麻烦与惹官司上身的可能,况且各行各业都有为数众多的专业人士、资深人士与相应的甚至可堪与国际一流接轨的高科技含量的自动化精密级设备设施,若有苗头自是会有人跳出来代表权威拉响警报,犯不着我一个不学无术的泛泛之流,硬生生地要去自以为地担当什么,弄不好就造了谣惑了众扰乱了原本大好的这天下的秩序。
由此可见,我并不是一个胆汁质的人,据说是粘液质。也就是那种多愁善感粘粘乎乎犹豫不绝纠结不断的人,面对疑惑,也总是时而明白时而糊涂,或者既明白又糊涂,总是拎不清头绪,梳不清条理。我想,我差不多就是那样的人。不过,这只是一面。
按照心理学上对人气质上的分类,虽然我算不得胆汁质,却也有偶尔火冒性如烈火的时候,甚至有时说起话决起事来斩钉截铁说一不二。于是乎我就怀疑了,这还是粘液质吗?莫非这天下的人就都分那单单的四类,就不会有交错、叠加与衍生?可见,我的不精明,还真是确确凿凿,教人无言以对。所以,虽然我时有迟疑不决,却也是一个相当自信的人,我不懂却又感兴趣的地方自然会去找人讨教或是翻书上网查资料,直到有所眉目方休。
记得有一年,我写一篇文章里的古老木楼内部的结构,就差点去买本《红楼梦》来详细地研究以借鉴。并且有一篇三五年前的残稿,其中写到古代海战的场景,就对那时可能存在的战船类型及功用一片茫然,在网上搜了甲午海战、火烧赤壁以及更早朝代即便仅是耳闻过的相关事件的图文,结果都不了了之,最近在读《大秦帝国》见到秦之名将白起率众由水路沿江而下大举攻楚的场面,便不觉眼前一亮。待得哪天兴趣了,便去回过头来查找,看会不会寻上一些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来让我得以续写下去,方不至于白白地浪费掉了那笔墨。
当然,也曾专程跑去城里最大的那家新华文苑,拿定主意买一本讲各种颜色名称和一本介绍草棵林木的书,结果差不多翻了个遍,就只买到一本介绍花卉的彩印本,也不算白跑了一趟。只不过一肚子的纳闷,为什么这些介绍某类常识的书没得卖,进门处显眼处的摊子上架子上,却明明白白摆了不少什么富爸爸职场术官场术投资理财一类的书,显然地受青睐。有次去一家书店闲逛,见到一大半都是各种考试考级的教辅资料,直教人瞠目结舌。于是我就不禁想,这世界还需要文化与教养吗?为什么高知是越来越多,有钱人是越来越多,却非要去滑落到社会风气难以改良,再简单的道理也没有几人肯去做肯去信呢?就连我泱泱华夏,芸芸炎黄,为什么不把汉语当必修课而是非要选英语呢?真是教人想不明白。
于是乎,我不止一次地假想,历史上但凡文艺复兴乃或鼎盛的朝代,是不是都跟那“百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科举制度有关呢?人要有出路就得读书,诸子百家,诗词歌赋,十年寒窗就为一旦及第就好做官光耀门庭。甚至我还不止一次地想,要想弘扬汉语文学,是不是非要哪天再兴科举才行的呢?
记得我才上初一时,英语就不好,那时大家都把它唤做“蝌蚪文”,很有一番戏耍的意味。要是谁英语学得好,自然会有好事的同学要去把他背地里甚或是当面喊成“假洋鬼子”与“汉奸”,并且激起哄堂地嘲笑。我独爱汉字,便也颇是随意去触摸它的规律与乐章,久而久之便浸淫其韵,动一字都觉得变了多大一个天地,所以我总是说自己是爱国的,钟情于这国家的母语,而那些学英语的甚至学其他洋文的,未必谁都混得好,未必谁都移了民,反而在具体的生活中显得黯然了下来。像我这般的“爱国者”,也渐渐地失去了嘲笑别人的兴趣,便只管自己摸着石头过河,走自己的路,也不去管别人的路怎么走。
有一次,我忽然恍悟了,我所钟情的国语,在这个泱泱大国几乎人人都懂,何苦非要去成天想着杀入这国杀入那国文化市场与领域的呢?别人自然普及别人国家的母语,或者通用语言与文字,你这一过去就成了外语,况且人家也未必是将你这门外语非要去搞成各阶层学生的必修课的对吧?我很不敢想象,行走在一个语言不通、文化迥异的国邦,恐怕问路与点菜都成问题,还如何去跟别人交流与讨论这些事关文学与文化的话题呢?所以我是真不想出国,即便只是旅游都没甚兴趣。当然,这只是我的想法与认为,并不希望求得别人的赞同,或是对别人的选择以反对。
今天听人议论,说汽车限号仍在进行。于是,就有人讨论起了汽车,讨论起了买车好还是打车好,讨论起了新能源汽车的绿牌照,还有就是自动驾驶的汽车就要出来了,到时候又会怎么样。继而又讨论起了房价,讨论起了税额,讨论起了若是换房得添多少钱或是几十万,那就太不划算了,还是稳起自己住吧,有人说。
这些天,没有人说起地震,电视新闻里依是诸国暴雪白茫茫一片,我也没有心思去无端地臆想,或是捕风捉影地预感会不会有什么可能的天灾。天想晴就晴吧,天晴了感冒就少,天晴了心情也就多了不少明朗,不至于抑郁得磨出什么病来。
雾霾也就雾霾吧,虽然我一直颇为得意,以为这样的内陆城市终将一片明朗与光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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