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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为师

(2015-09-10 16:3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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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文化

时尚

教育

分类: 青梅煮酒
何以为师
    

               白衣书生

 

 

在我的萌芽时期,就是幼童的时候,就想去给哪个推着鸡公车走乡串户的木匠当学徒,学门手艺,以后也好当受人尊敬且看起来吃香的喝辣的的木匠。

可是,我的人生却并不是这样的。我没想到,会走出那片山洼子,真真正正地做了城里人,而且那么快。所以,我也没有实现这个最早的初具雏形与实在意义的理想。于是,我和众多的农村娃一道,别无选择地背起书包去上学,成天在田埂上小河边竹林下的小道上走来走去,来来回回蚯蚓似的,而且还得防野狗,或者某处民舍的土墙房子边上的看似凶狠与忠诚的家狗。就地捡块土疙瘩,断枝,石头,或者摸着什么是什么,紧紧地捏在手里,紧紧地提防着,胆战心惊地度过那处必经之道,或者路口。

于是,大概已经没有横着拉鼻涕与穿开裆裤的我,就开始人模狗样的走进了村庄里的校园,和一大群熊孩子们混来挤去,随时口里都叫着某个老师。就连小屁孩们发生了什么口角或者纠纷,一句“我要告老师”倒也可以吓退好多人。其实那个“告”,是告诉的告,报告的告,而不是真的要去告哪个老师的状。是的,我的人生,从一开始,就别无选择地去了那个叫做学校的地方,且有了很多的老师。师,在这时候,就是站在讲台上写粉笔字弄得一头一脸的灰而自己又随着岁月的漫漫流逝而逐渐老去的教我们学习知识的人。

我读了小学,初中,职高,中专,以及后来工作后的成人大专。也从德阳的农村,读到绵阳的城里,后来又去了德阳的城里。要真说起来,老师无数,如同过江之鲫。才华的,迂腐的,有趣的,木鸡的,老的少的,用心的,混日子的,和蔼的,厉害的,好看的,不一而足。可以说,任何老师都经历了极为众多的学生,而作为学生的我也经历了太多的老师。可是如今,尚能与我有所交集的,实在不多,其实是几乎没有。我也没搞懂,为什么会是这样。就连近几年,我搬到文联后面来住的时候,在街头上遇见了曾经的初中后半段时在城郊中学的一位姓苟的当初极为喜爱我的数学老师,可她却只肯与我在遇见时略作浅谈,不肯再有进一步的联系,包括电话号码都不肯给,也不肯留。其实我是真想请她吃顿饭的,以谢曾经的师恩。所以那时,我是极为不解,也颇为难过的。想我这个当初年级数一数二的尖子生她都不肯有所联系,就更不消说其他的人了吧。这也让我感到老师的深深的不易,如今退休了,终于可以过几天清清静静的日子了,不需要被打扰,即便是点滴的报恩。

那时候,还有一位姓赵的女老师,一个年轻的母亲,既是班主任,又教语文课,后来还兼教过一小阵子生理卫生课。她也是当时极疼爱我的一位老师,据说如今也退休了,但住在城市的另一边,问不到电话号码,就没有去联系。而且我也很担心,她会不会也这样怕被人打扰呢?于是,我便什么也不去做,遇见了就还象当初那么甜甜地笑了招呼一声。尊重别人,即便不够懂得其中的原因。

我也为过师,但是民间的。我也收弟子,他们或称我“师父”或称我“师傅”,曾经也热热闹闹了好大一阵子。这都是我在八年前重拾文学之后,写过不少文章,还混得不少徒有虚名的头衔,而且在网上也闹得很起,人缘不错,关注度不错,而且说起话来写起字来,很有点像模像样的气势。大概基于这个原因,或者也是觉得好玩,便在不长的时间里,一下子就拥有了为数不少的弟子。我便是他们亦师亦友的那种,一些小屁孩叫起我来都差不多是没大没小的,或者直呼其名,我也不会去生气,反而觉得跟他们不分男女老少打成一片挺好的。所以那时候,我什么人都敢收,有留学海外的文学博士,有某地作家协会副主席,有青春少年的,也有耄耋老者,至少看起来是这样。一些中学的大学的学生,就更多了。鼎峰时多达五六十个,我都在博客主页上给他们一一认真地列名编号,为了鼓励他们,我都给他们一律取成几师兄几师姐,他们之间也这样称呼,亲亲近近热热闹闹,就象立时建了一座极为生气的花果山。

不过后来,我却不干了。因为这个小江湖也越来越变得像个江湖了。“有江湖就有恩怨”,一部武侠电影里曾这么说。于是,我就觉得很没意思,至少是觉得离我的初衷是越来越远了,我先是开除了20个左右明显犯错或犯忌的,后来干脆就退隐了事。既不去主动招唤,也不去主动提及,愿认我的就认,想找我喝酒的也行,但坚决不再收新的弟子。曾经一个刚毕业蛮斯文的大学生,在满桌子酒喝得正酣时,突然当众对我行跪拜之礼,把我吓了好大一跳,赶紧把他给扶起来,一两步远也跟跑似的。我何德何能,要别人行这样的大礼?所以我汗都出来了,扶他起来,继续喝酒,也因他的极大诚意而感动,于是他就成了我的关门弟子。后来再有人来说,我都不收的。并非矫情,而是真的累了,心累了。那些他们自己觉得没什么的恩恩怨怨的东西,搞得我很伤心,很难过。似乎我从没感到自己这么脆弱过。

一些小年青,不懂礼貌,或者根本就不把礼貌当回事,让我极难去理解。有的又要去把一些小矛盾当成大事情,甚至越搞越复杂,也令我这个泥巴匠深感心有余而力不足。有的又因为其中的一些感情纠葛,一些涉及小利益的期盼与失望,你几个一伙他几个一伙,就更是动摇了我的信任与信心。于是,我不愿意再这么下去,真的太累了。想这当师父当成一个保姆,什么事你都得想到他,或者她,有一次没想到或者顾及,都会落下埋怨;而他或者她,恐怕就连主动打个招呼都未必想得起。说不定什么时候,谁来因为一点小事反目为仇都难说。所以,我怕了,很怕那样的未来,于是就干脆退隐了事,过自己的清闲日子。恩断义绝也好,薄情寡义也好,都不去管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际遇与造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条人生路要去走。没有你的关心与帮助,说不定别人混得更好,所以也不需要把自己的付出太当回事。这样好了,我就解脱了。

我的退隐,没有公开的宣示,就是除工作以外的长年累月的闭关。六来年,我只跟极少的弟子还在保持联系,老感情,经得起风吹雨打。都真心实意的,不虚滑,还照以往那么有人没人都称我“师父”、“师傅”,或者“老师”。我们依还没大没小地开玩笑,谈论彼此感情上的那些事,甚或什么绯闻,既觉情谊之真,又觉好玩有趣。我也相信一些,无论见与不见,都不会在背后说我的坏话,或者跟了别人麾下就来贬损我。毕竟人无完人,我也是有缺点的,说不定有的还比较突出。譬如爱憎分明一类,就是实实在在的不够圆滑。眼睛里揉不进沙子,在不少不需要体现什么真诚的时候反而会坏事。

也有干坏事的,私下里去破坏我的情事,但我要么当面说,要么就一言不发。其实与她或者他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只是因为碍着了其自身的某个观点或者看法。所以,不光是善良,包容与原谅,也算可以在有些时候有的人身上,去做到极致。我就这么个人,要喜欢的就喜欢,要避开的就避开,在我面前玩两面三刀的那种低智商的把戏恐怕就找错了人。我可以揭穿你,也可以不揭穿,全看自己的心态与情绪。当然,这已经不光是在说我的弟子,或者曾经的“弟子”了,其实交朋友谈感情或者混江湖,都是这个理儿。想人这个世界,又何处不江湖?故而才会有“有人就有江湖”的话,流传至今。

所以,这些年来,我除了对自己开展“清君侧”行动,一般就只跟“每个人在内心都把朋友分为三流九等”中的前一流或前三等,保持必要的联络。其他的,见多了,也看开了。不计较,与原谅,就是我的基本态度。遇见了,只要心情不太坏,就要么假笑,要么故做寒喧。这个我也会,甚至也会表演得很好,但我尽量不去做,或者少去做。毕竟人在江湖,有时也是身不由己的。我就把那些不想说的话,咽进肚子里,兴许别人还以为我一直不知道,从而去落得个“漏网之鱼”的侥幸。

何以为师?似乎话到此处,我不得不去问这个问题。还记得曾经在火车上,偶然为一个研究生的女孩极难得地做过一场心理分析,帮她化解了一场爱情危机,从而赢得她“你永远都是我的老师”与“你是我一辈子的导师”一类的肯定,我就好欣慰,很有成就感,事实上后来也不曾再见过面。当然,要来这样称呼与肯定我的似乎也不少的吧,只是我向来记性差,不是太记得了。

我喜欢做那种“重在点化的导师”,要教授知识的回学校找你的老师去,反正他们是靠那个领工资的。我可不负责这方面的补课,也没这个义务。我曾推辞不过,经不住一个显然不太年轻而又百般苦恼的女“剩斗士”的一再求助,为她做过两场短时间的心理分析,她好高兴,感觉特别受益。可是在后来的一次,得知我一桩网恋并且要见面,就特别地针对我,无时不对我大行挖苦讽刺之能事,完全忘了曾接受过你无偿且有效的帮助,完全忘了你也是单身有权利去谈自己的恋爱去圆满自己的天伦。那次我很受伤,但我却又懒得去公开地揭穿或是据理力争地辩论什么,只是吞了一只苍蝇,久了就自己消化掉了,暗地里发誓以后坚决不去干这种“农夫与蛇”的事。所以,我特别在意那种无感恩之心的人,发现一枚就远离,甚至越远越好。

所以,何以为师?我以为还是在思想与认识上能够给予必要的点拨且能起到一定的效果,尤其是心理治疗与情感治疗这块,才是最好且最重要的老师,而不仅止停留在传授知识与技能上。就像一个人,拜师学艺,武功练得极高,但他却成了一个无恶不作的人,唯利是图的人,有意思吗?或者一个高级知识分子,一个专家,一个巨匠,突然想不开了,自杀掉了,有意思吗?所以,若以我来选择,情愿做这种能助人解开头脑里的疙瘩的真正的导师。当然,我这非科班出身的种种,其实也是上不得大雅之堂的,但只要用心且尽力去做,就会有功效,就会有成果,就会积德积善。我也不应该去轻易抛弃一些人,朽木也可雕,不是吗?可是,我的能力有限,性情使然,为难自己也是一件好痛苦的事。我更乐意于,因了某个机缘,去尽可能地做感觉快乐感觉成就并能赢得人肯定与赞誉一类的事。那时候,要叫我“老师”或者“导师”,我都是可以欣然接受的。

只要你是真心实意的,发自内心深处的,不是恩将仇报的,翻脸比翻书都还快的,在我这里恭维上几句就想捞到其它什么好处的,都可以。

故而,我不反对师生恋,历史上的佳话就不少,所以觉得眼下的一些高校对此进行禁止纯粹是因噎废食,悍了制度,折了人性。


何以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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