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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是一柱香

(2014-02-02 04: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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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文化

分类: 行云流水

清明是一柱香

    

白衣书生

 

    我已记不清,有几年没回罗江县的祖坟上香了。许是父母的年事已高行走不便,成了很说得过去的理由。那么我,在城市里又在忙些什么呢?于是今年,下定决心要回故里,清明祭祖。无论老人能否同去。

    祖坟地,离我孩童时代居住过的老家约莫十来里,那儿住着几房堂亲。故而每次回去,就免不了会在蟠龙镇的一位堂兄家落脚。絮叨絮叨,准备祭祖用的酒肉,买些香蜡钱纸,以及几挂鲜红的鞭炮。一行的人,招摇过市,两三辆小车载了,出镇个五六里,便将车停靠在路边,然后步行上山。

    那些上山的羊肠小道,似乎千百年来都没变过。高一脚低一脚的,或上坡或下坎,有脚窝没脚窝的,是田埂不是田埂的,反正都一路蜿蜒而去。如同一只远远看去的蚯蚓,在一些鱼塘与菜地,房屋与松柏间穿越,十来分钟便到了某处山湾子里的半山腰上。寻到一处,便摆上供品,点燃香蜡,子孙后代们按辈份的高低与血脉的亲疏,一一前去满面肃穆地跪了磕头。不用担心泥土弄脏衣服,一位常年主事的堂兄或其妻儿,会及时取出早有准备的塑料袋或是旧报纸,铺到坟前的地上,如同佛堂里的蒲垫。继而三两人等抡起从附近老乡家借来的锄铲,拔草垒坟,烧钱纸。一边由一位德高望众的长辈或是长兄,站在坟前念祭语。末了,将一长挂鞭炮盘在坟上,众人避开,再让一个年纪不大但稍有胆量的末代子孙前去点了就跑,然后一行人眼看着鞭炮炸尽落英纷纷,便面带欣悦地轻松下山,回到山脚的路边坐了车再去下一处。

    在祭祖的人群中,父亲是最高一辈,他那几位极为亲近的堂兄都已相继过世。故而我们每次回乡祭祖,他都是领头人,且执管念祭语。年纪轻些的子孙,都自觉与那些略显古老的事物有着不小的差距,故而回回都只是上窜下跳做些杂事,也图个省事。既参加了又勿须担重任,要是出点什么差错那可吃罪不起。

    重燃清明祭祖的心思,大抵是出于我内心深处“不能忘本”的自责。虽然只是司空见惯的民俗,但眼见当今时代里的一些小青年尊卑老幼不分,不亲不敬的陋习倒的确教人寒心。故而,祭祖的本身,既达成本辈的心愿,也教化其他人。忆苦思甜,归宗认祖,都是后代子孙份内的事。即便只是点一柱香,也是一份心意与态度。

    那位主事的堂兄,也有几年没见到了。有次听说他们一家子过来看望我父亲了,忙着一打听,结果已经离去。我还记得他曾当众说过,我们这一代的兄弟姐妹一定要像彼此的父辈那么,亲如手足,情同家人。那次也是回乡祭祖,而后聚在他家吃饭时说的。其实我想,他应该不止一次乐呵呵地这么说过。父辈们老了,他就是本宗本族中理所当然的领头人。据我所知,虽然他只比我大个约莫十岁,但已经做了爷爷。几年前他儿子结婚时,还请我去当过证婚人。

    自从离开我所居住过的老家,我几乎没有回去过。少年时的一个夏天,我受父母之命坐了火车去舅舅家接外婆过来玩,曾路过一次。张眼一看,尺高残墙,乱瓦几许,破败不堪,就再没去过了。那就是我的童年,曾经遮风挡雨的大瓦房,防贼圈鸡的小院落,结果什么都没有了。就像一场梦,我守着梦,拒不接受它的覆灭。

    清明是一柱香,且容我祭奠所有的祖上与过往。

 

 

清明是一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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