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冬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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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行云流水 |
(图/原创
今日的天,是冬日常见的阴。早晨刚上班,一不小心,楼外的地上便是混漉漉的。有人说,是雨夹雪。但我既没看见雨,也没看到雪。莫名其妙的,反正是湿掉了。这让我想起昨日,有人说前天下了豌豆样的雹子,也有人说附近的某个乡镇下起了雪。不过,我都没有见到,莫免半信半疑。
我还记得今早在街上,感觉风开始刮脸了,嘴唇也开始干裂了。于是,就站去楼外宽阔的湿地边,兴高采烈地对人说,终于冷了,风开始刮脸了呢。别人诧异。我就说,如果热天不像热天,冬天不像冬天,气候异常,说不定又会有什么灾祸,总是教人心里不踏实。这下好了,天终于真正地冷了!
于是,就有人提到春节,提到元旦。也有人互相问,谁吃了腊八饭。扳着指头一数,腊月初八,那天正好是元旦节。大家一笑,就都说忘了。
元旦那天,我进了趟城。去父母那里坐了一屁股,就去街上走。末了,想起有桩该回请的酒,便打起了电话,约了四五个好友,一起去福安巷的一家酒馆吃起了老鸭汤。现在的人,一说吃饭,那必然是要喝酒的。如若不喝酒,饭就根本没有吃头。几口酒一下肚,惯例的寒喧便宣告结束。往往这时,就是俏皮话争相出笼的时分。一位二十多年的兄弟,便聊起圣诞节晚上开车送我朋友去江油的事,自然少不了调侃取乐。继而又谈些身边的趣事,感慨一番流逝的岁月,让人不胜唏嘘。饭局结束,我去吧台买单,结果硬被那位兄弟给挤了回来。他依是眼睛透亮地笑着说,我们多难在一起喝次酒啊,说定了,这次我请,下次你再给。我挤不过他,便只好作罢。
隔一日,又到了半下午。我去邮局寄发了一堆贺卡,又去了附近的银行一回。一办完事,我就给一个住得不远的老朋友打电话,约了晚上一起喝酒。透过稀里哗啦的麻将声,他问我吃什么。我说,吃牛肉汤吧,我在附近的街里发现了一家眉山牛肉馆。他说,还是吃羊肉吧。我说,行。继而我又约了一位中学教师,学校领导。前一阵子,因为打算拍个片,也没少麻烦他,曾约过几次喝酒,都因他公事缠身而未能成行。
坐去文联对面的单县羊肉汤馆,我和先期到达的那位老朋友,情不自禁地叙起了旧,也聊起彼此的婚恋状况。他既惯例地感叹了一回这社会婚姻的不易,又再次劝告我早日告别单身。我的嘴角浮过一丝苦笑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感情上很较真,即便是找人马马虎虎地凑了对,那又过得了多久?他听了不住点头,不无信服地说,这倒是,这倒是。
蒸气朦胧中,教师朋友到了。于是,我们就一边喝酒,一边谈起当今青少年的成长,以及成长中所存在的一些问题,并拿来和我们的当初相比较,感觉落差极大。几经讨论,我们便把这一切差异,都归结到时代的头上。不同的时代,造就的是不同的人,不同的事,和不同的现象。无论暖与冷,爱与恨,是与非,都是此一时与彼一时的事。正聊得起劲,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走过来,到吧台买单,对服务员往我们这桌一指,大声地说,他们的单我一起买了,不准收他们的钱!于是,请朋友喝酒的我,又一次没给成钱。原来,那是我这位老朋友的朋友,先前就已经过来招呼了一回。
不由得,我想起几天之后,有两位朋友考研结束,就将各奔东西,天各一方,要再聚就难了。于是,就打算约上几个好朋友聚会,为她们践行,一起撒酒话别。
人在这个世间,谁都需要朋友。一席诚挚的话语,几巡清冽的薄酒,都将汇流成一股涓涓而来的暖流。即便在眼前这风雪欲作的冬日,无论天再阴,无论地再湿,只要稍一念及,就会倍觉欣慰与感怀。
或许,朋友原来就是一壶,可以洞穿岁月,无惧于严寒,熨烫人心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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