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云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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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休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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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书生2009年在老龙山一休闲山庄)
(文字原创/白衣书生)
又是周末。这样静谧的周末,正是我独处陋室,安享清闲的好时分。
人一旦投入了生计的大军,从头到脚都写着一个“忙”字。工作忙,对不少人来说幸许是好事,这样就不会空虚。在众多此起彼伏的忙哭声中,我到底还是乐于忙中偷闲的,哪怕借以片刻的闲暇休憩。故而令不少关注我在网上写作的朋友,很多时候都以为我是一个大闲人。一旦得知真像,他们就无一例外地瞪起大眼睛说,那怎么可能?往往这时,我便只好呵呵一笑道,时间都是挤出来的。他们哪里知道,曾经在我夜以继日地废寝写作那几年,晚上的睡眠基本上被挤得接近了底限。
从这点来看,人生的苦,未必就不是好事。一旦成为了经历,那就会化为自己的一笔财富。没有苦过的孩子,生存起来到底会显得稚嫩,有的幸许还会不时闹出点类似成长时期才犯的错失。人的一生,要走很长的路,但在大是大非面前,却一步都错不得,也错不起。所以,早不吃苦,晚也是要吃的,而且晚吃的麻烦可能会更加难以收拾。
我很乐意用类似智者一样的微笑,去面对那些以为“危言耸听”者的惊愕表情。到底路是自己走出来的,诸多事情,碰上几次南墙自然就会明白。或许我并不是一个布道者,人世的喧嚣一浪高过一浪,幸许早就把我的轻言低喁给淹没了。我也不习惯于大呼,没有兴趣以高分贝的鼓噪,去占领别人无辜的耳洞。
现在的一些耳朵们,早就习惯去享受杯盏相撞、暧昧娇呢的声音了。这些耳朵,很多时候都容易让人产生错觉,以为天生就是为了收听这些欢愉而存在的。它们怎么会听得进去我这干涩的声音呢?幸许远远地见我才一张嘴,它们就不无礼貌而又机警十足地跑掉了。
原本我也想过,要不要给我的声音装潢一番,抑或是弄上一些耀眼的光环。想了又想,但最终还是放弃了。花钱受罪,如同私费旅游。何苦呢?我到底还是喜欢活得本真一点,包括那长年抽烟熏黑掉的牙齿,我都没有兴趣再跑到美齿院里,去让那些身材婀娜的漂亮姑娘们打理。我不去打理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世界假的东西太多。保持一份本真,哪怕看起来有些粗陋不入流,但到底是真家伙。更何况,人活着原本就够忙了,何必要去给自己添乱子,没事瞎折腾呢?
我的皮鞋头上时常都有一些茬眼的积尘,在深厚而黑的底色的衬托下,让人稍一扫眼,就不会被放入一些高档或是上流的场所。好在我打小起,就没有踩到过那些彰显上层社会的红地毯,就连绿色或是其它颜色的都没踩到过。虽然如此,我却没有遗撼。故而那些无知的积尘们,自此便显得更加理直气壮了。我不喜欢这样的理直气壮,很有些咄咄逼人的嫌疑,故而也就十天半个月地,在某个找不到半块水晶地砖的茶园子里,让那些年过半百的老人顺手拎过去打理上一回。两元一次,自己图了方便,也多多少少撮合了下别人的生计。
说到这里,可能就会有一些人,打着“知根知底”的旗号,跳出来好一番讥讽:你以为你是谁?已经混到了真可以照顾别人生计的份上了么?我冷不丁地一听,定然会惊惶失措地头都不敢抬一下,继而牛头不对马嘴地嚅嚅而言道:我知道,茴香豆的“茴”有四种写法。那声音听了,就半是鄙视半是愤忿地抛下“切”地一声,得胜而去。于是,躲过一劫的我,头也抬得起了,胸也挺得直了。呷上一口茶,随口吐掉刚堵上牙缝的茶沫子,说起话来又神气十足、踌躇满志的了。人这一辈子,能屈能伸便好汉。何必要去顾这些渣渣沫沫呢?
一想到这里,我的心情就无端地好了起来。墙角里酒葫芦一提,一路摇头晃脑着,嘴里哼叽着谁也听不懂的小曲,径直沽酒去了。虽然并非青衣小帽,却也从头到脚都流淌着忙里偷闲的惬意。
(白衣书生2008年在南湖公园参加群友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