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爱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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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行云流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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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于2009年12月7日被中国作家网刊载)
(此文于2009年12月7日被中国作家联盟圈推荐至新浪草根名博)
掐指一算,整整两个月了。他们的爱情,从中秋后一路走来,直向深冬延伸。而《一生有你》、《有没有人告诉你》和着《童话》的婉转歌声,一路飘扬着,洒满了这玫丽的旅程。深冬,是他们相约见面的日子。一个童话,历经严寒的洗炼,似乎正闪耀着她那五彩绚丽的光泽。
曾记得,一位颇具才气的80后女作家说,他是大家所知道的唯一喜欢看韩剧的男人。而他的爱情,历经苦难,掀开神秘的面纱,却也一片冰晶。
他是孤独的,无论如何置身于红尘的喧嚣。这就像一种病,从儿时寒冷的季节开始,饱受世间人情冷遇,从而深透骨髓。而他的心,却颇为柔软,温暖的火苗经久不熄,如同朝圣的虔诚与纯净。
她与他不在同一座城市,虽远隔千里之遥,但她却一直是他可爱的小狗。之所以这么叫,还是在深秋即将完结的时候。一股肆虐的寒潮,打着对寒冬无比忠诚的幌子,自浩瀚广阔的东海,急先锋般朝着陆地袭掠。
那天上午,她所在的省份举行文化艺术节,她穿着T恤和短裙,在开幕式上为学校的方阵举牌子。半下午的时候,他照常与她通电话,匆然入耳的却是一阵急促的咳嗽声。她说,她正坐在返回大学城的校车上,领队的老师见她冻得不行,已经把外套交给她披上了。他焦急万分却又无可奈何,就只好一个劲地责备她,不该不听他的话,出门时没带上厚衣服。她抵不过,就说是因为他没有及时提醒,所以才忘掉的。到了晚上,再通电话,仍是咳。他心疼极了,催促她去看医生。她说,不是她在咳,是一只小狗。乍听这话,他不禁哑然失笑。
她从小到大,很少生病,即便是偶而感冒,也不用吃什么药,过几天就自己好了。于是,在那片经久不息的寒潮中,反复叮嘱她加毛衣的他,俨然成了电视剧《大话西游》里的唐僧。唐僧说,吹风了,下雨了,大家快收衣服啊!唐僧又说,人有人他妈,妖有妖他妈……而她的病,也在他那无尽的念叨和她那句“是小狗”的辩解中,莫名其妙地好了起来。
她的普通话很纯正,柔柔的,一点都不像个土生土长的四川人。四川人说普遍话,大多是“川普”。说的人别扭,听的人也别扭。故而才有俗话道:“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四川人说普通话。”有一次她说,你无论怎么说普通话,我都能听出你的一口四川腔。于是,他笑了,但他还是照常说普通话,而且在她咳嗽时仍会心疼地念叨,我可怜的小狗。
他没有想到过,还会在这人生路上遇见她。他的刚强与她的柔弱,一遇到一起,就自然结成了彼此命运的某种契合。说不清楚理由,也闹不明白原因。于是他想,或许爱情,原本就是这么无厘头。一旦融结,就再也经不起分离。然而,说话间,她与他爱情的分别时刻却到了。尽管他们很爱很爱,爱得很深,一直沉浸在浓郁的幸福里。可他们的爱情,无论再美好、再纯净,在强大而坚硬的世俗面前,却如同青蜒撼树,以卵击石。
于是,在一个周末的清晨,她没有再像往常那样,一醒来就给他发短信问好,而是转告了她爸爸昨晚极为明确的意见。就在前几天,他已经收到她对她妈妈的意见的转告,非常明确。一句话,就是不行。而这些意见,从以前的泛泛而谈,到眼前的无比清晰,一直都无情地折磨着他们。他们不想分开,因为爱情。哪怕只是表面上无奈地说下分手,彼此都会弄得痛苦不堪。然而这次,他决定和她中止这桩爱情,因为原本刚强的他,不想让这个无比美好的童话故事,酿成人世间的悲剧。他担心她扛不住,因为她太善良、太柔弱,尚不能承受人世风雨的打击。那个曾经让她感到无尽优越的官宦家庭,现在却让她感到痛苦万分。她对他说,她好希望自己是出生在一个普通百姓的家庭里啊!他苦笑着,温情地安慰她说,虽然我们做不成夫妻,却可以选择做人生的挚友啊!这同样很美好,也可以彼此守望一辈子。
说到这里,他就不由得想起一桩来自寻常百姓家的真实故事来:一个花季少女毅然选择和一个大她30多岁的男人同居,并计划着以后结婚,而双方家庭都表示接受。
他在得知这个故事后,并不觉得这故事里会有多少深爱,更多的应该是生存。人世间,多少精神荒芜与物质贫乏的人,为了一点点感情上的温暖与对生存的需要,就不管不顾地走到了一起。
于是,他开始为自己这刚中止的爱情感到悲哀了。因为无论是他还是她,不但深爱,而且都不需要应付生存,却只能落得个舍却爱情而做挚友的结局。或许,坚硬而强大的世俗那冠冕堂皇的所谓道德人文规范,只针对这些基本解决了生存问题的人们吧!而寻常的百姓家,生存才是第一大计,而爱也可以不管不顾。或许,这才是普通人生活的淳朴与真像吧!
虽然他与她的爱情,一直美得就像不食人间烟火的童话故事,犹如那首叫《童话》的歌:
“你哭着对我说,童话里都是骗人的,我不可能是你的王子。也许你不会懂,从你说爱我以后,我的天空星星都亮了。我愿变成童话里,你爱的那个天使,张开双手,变成翅膀守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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