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网络  文学原创/白衣书生）

（此文于2009年8月5日被中国作家网刊载）

　　昨天下午，一个很要好的女孩因为有事找到我，我就帮她约见了一位曾经在本地律师界混得有些名气的朋友，随后就带着她一起去了市中心的“城市草原”茶楼。去了后，他们谈事，我就和其他朋友在一旁聊天。聊着聊着，大家就感慨起来：日子真是像流水一般啊！话到此处，大有一番人世沧桑、转眼即逝的意味。

　　说到这流水一般的日子，有时还真不知道该是去伤感还是欣慰，也未曾去认真想过其中到底会包含着多少社会文化细胞的含量。尽管没有兴趣把它去当成一个哲学命题去辨析，不过这样的感慨却也无比真实。

昨天晚上，二姐跑到家里来说，你今年该上四十了。按风俗，女人做满，男人做上，你这是大生，应该好好做下。哪天我还是送你一件T恤作为生日礼物吧！对于做生日，所谓“做满”，就是做周岁的生日；所谓“做上”，就是做虚岁的生日。而无独有偶，大抵就是昨天，已经有很多年都没做过生日的我，忽然心血来潮地对那个很喜欢的女孩说，你喜欢唱歌，我从没怎么听过，今年我想做生日，到时候你就来为我唱支歌吧！她一听，就欣然同意了。

　　我是个习惯于时常回首过去为岁月的无情流逝而唏嘘的人。这点很符合我多愁善感的性格。而我对过去的回味，除了感慨一路走过的沉重与酸涩，就是这流水一样的日子。而且我还时常会有这样的假想：不觉中，韶华尽逝，我已头发斑白，成了一个老头子，手里捧着一本脊背陈旧而不知名的书籍，在某个不起眼的黄昏，坐在某个乡村的小屋门口，就着无比寻常的夕阳的淡然光辉，与世无争地埋头闲读。在那时，或许还会有一个妇人，在我的周围或子院子们外，无扰于我的清静地自顾自地做着什么家务活。不过这只是或许，说不定除我之外就再无其他人。

　　说到这事，可能就会有人说，那多苦啊！然而这对我来说，或许这正是对自己日后赋闲在家与回归田园的美好设想吧！别人对你不懂，主要是他们是按传统、按风俗、按平常人的思维习惯在看待你。这会不会就是一种悲哀，谁又说得清？最为主要的还是要靠自己去感受，去体会。

　　而无论过去或是将来的沉重或是欢悦，无论是对于年近不惑或是迟早都会来临的花甲岁月，时间都是流水一样地流淌。也不知道在这样的流淌里，会有多少意义，或者是“意义”的含量。如果按我以前的话来说，那么人生原本就是一场转眼即逝的瞬息。对生命的珍惜未必就等于贪生怕死，而在于它到底会具有多少能量来用于燃烧。对时间的珍惜未必就是一刻也不停顿地到处跑跑跳跳，而是在于那过去的每一秒到底会有着多少价值。别人喜欢公式化地把价值用金钱、用名气来计算，而我却只以自己认为“值不值得”为标准。

我不知道由这无尽的流水一样的日子所构成的人生岁月，是不是真的会“如歌”。真要说我的看法，那还真是少有奢望，而多于平淡。

　　不过，这如果对于一个作家来说，哪怕只是邻家的牛吃草，自家的鸡打架，或许都是创作中非常重要的元素。这些东西都是生活中极其平常的小事物，却无一不反映着这看似庞薄而又仰之弥高的时代性。而作家，也只是把这些东西，拿来尽数地裁减、拼凑和缝合罢了。故而在我眼中，作家就是那文学世界里乐此不疲地捣鼓文字的裁缝匠。

　　不过，虽然也时常感到自己的在文学上的进步，但却一直对自己的创作出的文字感到不是很满意，真不知道这是不是就像自己离婚后再找女人一样的“挑剔”。说起“挑剔”这个词，这还是前几个月一个女人对我说的。她之所以这样说，那是当时有朋友给我介绍一个二十六岁的女孩作女朋友。尽管那个女孩人长得也还漂亮，身材也是我喜欢的那种苗条，不过主要问题还是我这人比较认死理，触不了电不行。后来，另一个朋友又给我介绍一个。这个女子二十八岁，以前个也见过那么两次，一副乖乖巧巧的样子。结果一见面我就送了本书给她。我那书虽然不算厚，但却是一本情感散文集，故事里有着不少年轻秀美的女主角。后来，我们没有再联系。

　　不过，尽管如此，我却并没有感到多少失落，更何况自己最喜欢的那个女孩最近又和我取得了联系，并且交往甚密。尽管和她看起来前途不无渺茫，但我也不想再为了迎逢世俗而去扮演别人眼中那无谓的过客。这对谁来说，都是对时间的浪费。

　　或许，无论是从前还是以后，日子就是这样给流淌掉了的。而人生，原本就是这么一个无知追梦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