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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里的雨(散文)

(2009-06-28 08:10:13)
标签:

原创

文化

分类: 行云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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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网络  文字原创/白衣书生)

 

  白天就象一阵风吹过,瞬息之间就落入了深远的夜黑,而这铺天盖地的雨,还在下着。在那阵风中,暴雨突奔,一下子就从无底的苍穹猛扑下来,砸得噼里啪啦的,象是下了狠劲。这是今夏的第一场暴雨。

  我没有象大多数人那样,在某个不知名的屋檐下躲着,缩着脚背,以免被地上狂跳的雨水给弄湿了。我在雨地里快步跑着,而雨势已明显地小了很多。回到家不到一支烟的功夫,外面已经变成了疾风骤雨,以至于让我把那才完全敞开的窗户,又赶忙关得只剩下条小缝。在那被风雨刮起而又重掷在地的不知名的东西的杂乱撞响中,我忽然看到自己在一些糟糕的事情面前,总是会有着莫名其妙的好运气。下午乃至黄昏,在狂风暴雨中,逃得干干净净,就象从不曾来过。

  置身于夜,风雨的疯狂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褪了劲,但窗外那个黑洞洞的世界,却依然噼里啪啦个不停。我关闭了电脑上所有的网面和原本放着的音乐,穿着条短裤,燃起一支烟,走去半人高的阳台边,对着那个铺天盖地、流汤滴水的世界,认真地打量,倾耳地聆听。凉风扑面而来,而那已然陈旧的青色雨棚,在粗大而密集的雨滴下,伴随着空响,凌乱而忘我地噼噗着。

  我喜欢雨,尤其是夏天或是秋天里的雨。无论它是款款而来,还是猛然扑至,我大多都能持欣赏的态度。如果遇了像今天这样的暴雨,而我也能像现在这样在窗边,安静地享受着它所带来清爽快感,那么我就是幸福的。因为它那猛然的敲击,根本就是要把这个沉睡的世界唤醒。它帮了我,共同道合,那就是朋友。

绝对多的时候,我都深刻感受到这个世界的无比坚硬,连同之世界那满载光环的人类文明,而只有倾盆而下的雨,才能把它冲刷得很干净,就象这世界从不曾有过卑鄙。

  我从烟盒里,摘出一支雪茄,拿到嘴边点燃,轻轻地吸食着它所特有的那股淡然的生烟叶味道,像是品味又像是咀嚼。

  忽然,我觉得人生太可怕了,基本上随时都在为一些微不足道的利益而争斗。我想,这大抵就是“人之初性本善”所带给人们的无比骄傲后,继而滋生出的野性欲望吧!而最有意义的高尚,却正是那得意洋洋时的迎头棒喝。这样的棒喝,更像是出自于一个武僧之手。

  我今年已经去过两次殡仪馆参加追悼会,望着逝者的安然长睡,我就在想,任何人只要眼一闭腿一蹬就什么事也没有了,而那生命最后一刻的回光返照,就成了他(她)对自己人生全过程最为深刻的留恋与反思。想流泪,却只来得及挂上半滴,因为生命已经凝固。

  于是,我就无比期盼着,在这正进行着的人生,狂风暴雨就早些来吧!早些来,就意味着早一刻清醒。而无论它是在白日还是夜深,是夏天还是秋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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