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 人面桃花相映红(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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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网络
(本文于2009年3月9日被中国作家网刊载)
今天的降温,是昨晚电视上的天气预报说好了的,也是这三月里毫不意外的事。如果没有个三冷三热,这又怎么叫三月呢?对于它的印象,的确感觉不错。似乎稍一念及,便会在眼前展现出那漫山遍野桃花盛开的景象。所以,三月,便从此成了桃花盛开的季节的代名词。
我之喜爱桃花,如今回想起来,要算是儿时的事。在我乡下的老家,院子门外便是一簇不小的竹林,旁边的路坎边,便有几株斜伸而出的果树,有李子树,有桃树。然而,李子树上所开的白嫩小花,虽然在这质朴而黄褐的田野上,凭添了一道可人的风景。然而她那白莹所带来的冷艳,无论如何也无法剥夺掉我对桃花的宠爱。桃花那朵朵怒放的粉红,总是让我感到娇艳而温心。即便是到了现在,也依然无改。我想,这并不是因为后来树上结出的桃子比李子好吃的缘故吧!
前几天忽然有朋友问我,你很喜欢粉色吗?我便若有所思,点着头。
似乎我并不只是青睐于桃花,还喜欢那桃花般的面容,纯真而无邪。然而有着这样面容的人,几乎都是满怀青春梦想的女子。从此,“面若桃花”一词,便溢满了我几乎所有的情感文字,还有我那梦幻般的遐想和不无悠远的记忆。那感觉,真要说起来,便只有一个字——“美”!
这几天,朋友们都在商量在周末去看桃花的事。有的还说,现在桃花开了吗?这时,我便笑了:早开了。说不定就快错过它怒放的季节了。因为前面的那场暖冬,早让它们变得早熟。如果没有说错,今年的春暖花开,较往年整整提前了一个月。
“早熟”这样的字眼,在很多时候,都是人们放在那些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身上的,说不清楚是赞赏还是非议。不过,在我看来,但凡是自然而美的东西,都应当去认真呵护才是。就象是面对眼前的这个季节,保持更为适当的欣赏与温和。
记得去年的三月,我和朋友们就去了位于城市北郊的老龙山,觅得桃花无尽。一张张孩子般的笑脸,在林丛中穿梭,在枝丫间显现,和那簇簇怒放的粉红桃花交相挥映,让人流连忘返。只可惜树下却没有几多青草,让人少了些那百草园的趣味。
老龙山的桃林,是一景,然而它更是各种档次的农家乐的聚集地。随着上山的水泥路一直走,便见得休闲山庄四处林立,据说有的还是三星级。我喜欢那个林丛遍布的山湾,也曾去过几次。虽然竭尽自然而质朴,却让我无由地怀念起对面的山头上的师范院校那背后自然绿荫的林场来。
如果没有记错,我最后一次去林场,还是高中春游时和同学们一道去野炊。大家骑着自行车,背着包,带着铁锅、菜刀与吉它。在我草绿色的挎包里,居然还揣着两瓶白酒。那酒,是被她揪出来的,而且还当着我的面,无视我的断然阻挠,一边灿烂地微笑着,一边故作豪饮状。结果才一沾嘴唇,她的眉头便皱作了一团。
我知道,她是个纯净而美丽的女孩,从不沾酒沾烟。但在我当时那“不抽烟不喝酒还算什么男人”的灰色风度下,她却象要玩具一样缠着,要去了一支红梅香烟,才一点燃就呛得不行,赶紧扔在地上。后来,我俩又拨弄起了地上那同学带来的吉它,不管怎么玩,却都没能奏出一曲象样的乐声。多年后我才明白,当时想要去弹出的,便是那曲无尽浪漫的《爱的罗曼史》。尽管当时,乐声虽不悦耳,却无时不在彼此的心间激荡。爱,就一个字。然而却因为年少,我俩都不知道该如何去表白,只是任这纯真而无邪的情感,在岁月的风雨中,默默地燃烧。
她那时时洋溢着快活的窘笑,只换得我的捧腹,也从此深印在了我的心底,连同她那不甘落后、刘海挥舞地踩着自行车,与我一道翻过山桠回去的情景,都象林场里的那条缓缓流淌的青幽小河,风雨无改,永不褪色。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笑了。这眼前的三月啊!似乎已然桃花烂漫,美景无限。“人面桃花”,便成了那个女孩永远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