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凯和廖毅在餐馆没有呆得太久，晚上八点半就离开，来到廖毅的公寓。那是一套二室一厅的公寓，一间是廖毅的卧室，一间是书房，但摆有一间大床，廖毅说他父母来就住在这里。但他说今晚王凯不必住这间，他希望和他抵足而眠，两人好聊天，也就是四川话中的摆龙门阵了。

“王凯，喝杯咖啡吧？！”廖毅说，“现在还早，不会影响你睡觉吧？”

“好的，喝杯咖啡醒酒。要不然，喝那么多酒，昏昏欲睡的，咋个摆龙门阵啊！”

廖毅去煮了两杯咖啡，给王凯端来一杯说：“现在还早，我们一边喝一边聊。离开里昂一大五年多了，在这里见到老同学真高兴！”

“我也是！”王凯兴奋地说，“真后悔我没有早点和老同学联系，否则我也不会被弄到现在这样狼狈的地步。”

“王凯，后悔的话就别说了。”廖毅说，“当年我们就不看好你们的婚姻，还是张老师和我摆到这事时说：不应该纠结徐曼丽的过去，只要她真心对王凯好，他们彼此真心相爱，其它问题都不重要。老兄，你们这几年相处得如何？我是说除了对你父母的问题外，你们相处得好吗？”

“老弟，你这个问题我很难回答你，因为这两个问题很难分开说。”王凯说，“我觉得我父母来前她是真心对我的，我也很喜欢她，何况她还为我生下两个可爱的孩子。可是我父母来后，她的性情大变，她借故赶我父母走，我是屈从了的，因为我怕这个家破碎，我舍不得这两个孩子。凡想到这两个孩子，我就感到彷徨。”

“老兄，我看你的症结在两个孩子上！”廖毅说，“我同意张老师的观点，不必纠结徐曼丽是哪国人，只要她真心对你好，是哪国人就不重要，证明她是越南华侨也没有多大意义。你现在是两个问题纠结在一起：一个是想为父母离开徐曼丽，另外一个是两个孩子是逾越不过的坎！”

“廖毅，你说得太对了！我曾多次想到和徐曼丽离婚，但一想到两个孩子就拿不定主意了，何况我父母也很喜欢这两个孩子。”王凯说。

“好，现在你的心结就只剩下一个了，就是孩子问题！”廖毅说，“你想过没有，如果这两个孩子不是你亲生，你会如何？如果这两个孩子的确是你亲生，又该怎么办？”

“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王凯说，“因为那孩子是徐曼丽和我结婚后才怀上的，不可能不是我的孩子。”

“什么事情都不是绝对的。”廖毅说，“你们结婚后，徐曼丽和她那个主管仍然有往来，他调到巴黎去是几个月后的事，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还有，你的两个孩子是一儿一女，总有一个该像你吧？！你觉得有一个像吗？”

“孩子还小，看不出来，我也没有注意。”王凯说。

“王兄，我给你出一个不太正规的点子，你回去悄悄地和两个孩子做一个亲子鉴定。如果真是你的孩子，就好好和徐曼丽沟通，把你们和你父母的问题处理好，今后好好过下去；如果不是你的孩子，该如何做就是你自己的事了。我这个主意比去找张老师帮忙更具有实际意义，亲子鉴定才是你要的最重要的证据，不必去纠结徐曼丽是不是越南华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