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星堆与古蜀文明杂谈——对应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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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天关于三星堆考古的新发现成热搜。据相关报道,三星堆新发现的几个祭祀坑又有青铜神树、黄金面具、大量象牙等祭祀物发现,由碳14技术鉴定,这些祭祀坑对应于商代晚期,这个结果与此前三星堆的考古结果是吻合的。然而,关于三星堆的神秘传说又风行起来,说什么三星堆文明来自外星人、来自西亚,三星堆文明早于中原文化等等。本文根据文史资料及三星堆博物馆发布的资料,谈谈三星堆文明的时代问题。
三星堆文明的神秘,源自一些古文献。古文献记载中的古蜀历史非常邈远,常给人以扑朔迷离之感。譬如扬雄《蜀王本纪》就说“蜀之先称王者,有蚕丛、柏濩、鱼凫、(蒲泽)、开明。是时人萌椎髻左衽,不晓文字,未有礼乐。从开明已上至蚕丛,积三万四千岁”。后来李白在《蜀道难》中说:“蚕丛与鱼凫,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如果说三万四千岁是一种传说,那么四万八千岁更是一种文学的夸张了。《华阳国志·蜀志》中说“蜀之为国,肇于人皇。”这同《史记·五帝本纪》、《尚书·牧誓》等记载都是一致的。
因此,古蜀国始于何时,取决于“人皇”是谁。笔者在《李白为何说古蜀国开国四万八千岁?》一文中已谈到,如人皇是伏羲,三万四千岁或四万八千岁都有道理;如果人皇指轩辕即黄帝,则只有六千多年,即比夏王朝早。带神话色彩的古文献没有定论,最有力的证据是现代科学:三星堆遗址考古、此前三星堆考古公布的碳14测定结果,三星堆文化分四个时期:
因此,三星堆遗址开始有人类的时间在距今4800年前,这个时间确实比史书记载的夏代开始时间(大约距今4000年前)要早很多。鱼凫氏几乎与商朝同时而存。因商朝年代约在公元前1600年—约公元前1046年,与鱼凫王国存活年代差不多。
有专家认为,最早建立古蜀国的是黄帝。据《山海经》,黄帝一族最早在蜀山,那时四川盆地还是一片汪洋,后来逐步成为叫“流沙”的川西平原。黄帝子孙大禹和柏灌几乎同时从岷山到成都平原,然后大禹顺嘉陵江、长江而下,到中原发展;柏灌则留在川西平原几百年,柏灌王朝应该与夏朝同时代。
三星堆中期对应柏灌之后的鱼凫国王朝。据史载,鱼凫王朝曾应姜太公邀请攻打殷商:公元前1026年冬,太公姜尚派使节入蜀,联络蜀王鱼凫氏,会同西南巴、濮各部,相约次年春天,会师盂津,进军朝歌,共建新的王朝。蜀人与周人本来就有亲属关系,加之蜀人长期受到殷人的镇压和残害,故欣然加盟,倾其精锐北上伐纣,讨伐无道之君商纣,这支远征的军队是当时古蜀国的精锐。结果造成蜀中空虚,因内乱而鱼凫王朝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