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玫瑰与雪,或血
我一直想着这样一种图案:一朵玫瑰,在雪地上流血。
这朵玫瑰一脸秋色,在凄美中透漏着一丝憔悴。于是我就开始等待一场雪的到来,一边构思玫瑰的血。
一首温暖的流行歌曲鼓励着我在一个女人的肩头靠了一会儿,她那波浪般的长发有一股让人想入非非的麦子的香味。然后我就走了,那种麦子的香味随即就被冷漠的夜色挥发,没留下任何痕迹。
我仍然致力于把一朵玫瑰放到雪白的雪上,并让玫瑰流出血来,或者流泪。
尽管我的动机非常可疑。
人们正在很自觉地脱掉外衣,我根本来不及对虚构的目光含情脉脉,羊群还在远处的时候,我已逃往别的地方,怀念被我扔到海里的一个啤酒瓶子。
北风已经不会哭了。
所谓的黑暗,也并不是伸手不见五指。可是,很少有谁被抚摸的时候,打量一下对方是人是鬼。
不必尽你一生,一天的时间太短,一万年又太长。能让玫瑰怒放一个星期就足够了。
其实我明知道玫瑰只能流泪不会流血,如果必须染上血色,只能用我的血。
我可以割腕,当血把雪染红,放上一朵玫瑰。
那么,我的血若因此流干了可怎么办?
我摸摸我的心,然后又摸肚皮,忽然发现玫瑰只是一种概念,血或雪只是一种颜色。如果用血浇花以及用雪葬花,根本不能保护原来的情绪。
于是,我想起红药水。
等雪来临,我就用红药水代替血,制造一个血淋淋的假相,揭发一种浅薄。
2009.12.28.卧夫制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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