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差点儿罚我又去买书。
我感觉我躺在悬崖边上,若一翻身就能一落千丈。可我只是躺在床上,即使摔下床来也会不疼不痒,这都怪床太矮。这个世界如此真切,蚊子或苍蝇行走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在我的印象当中,天空经常显得昏暗,我一直在寻找一种解脱。上帝,只有上帝最不具体。
在我的梦中,却是母亲离开了人世。父亲盖着一件大衣,孤零零地为母亲守墓。我上前抱起了父亲,对父亲说:我们回家吧!我像抱着一个孩子那样抱着父亲走过一条一条并不平坦、甚至出现断层的街道。终于走回家门,我没觉得多么疲劳,而且任劳任怨。只有当我在梦中醒来,我才确信再也见不到父亲了。父亲是一个多么温暖的词汇啊!尽管我巳把我的情感差不多都转移到了我的独生子老乐身上,但这并不影响我对父亲的想念与怀念。
我很想给一个朋友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却担心他以为我又有钱借给他了。我是一个尚有外债的人,目前还没有多余的钱帮助别人,也不知道谁们是否理解。其实,我很想告诉他,他的妻子已经偷偷买了一套房子,只等孩子完成高考,就将与他离婚。而他依然蒙在鼓里,在为自己不怎么赚钱甚至赔钱的小生意劳心劳神。女人真的没有几个是好东西。当自己混得不如男人,就做小鸟依人;以为自己比男人强了,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如果夫妻二人日子过得并不富裕,又怪男人多么无能。女人既宠坏了男人,也损坏了男人。自己觉得不如意了,就哭着鼻子做可怜状。
我虚弱得几乎没有力气做梦,可我不仅梦见了父亲,我还梦见与我挺友好的女人,我们在一起的时候相见恨晚,并且和朋友们合影留念。后来,对方与我不辞而别。我梦见我躲在屋后,拍摄五花山的景色,一匹雄壮的狼溜到我的身边,让我有点恐惧。当我想到我也是狼,就对它说:走开,别影响我。我梦见我躺在冰凉在炕上准备睡觉,身边到处是书。我清楚地记得,一本马蒂斯的画集在别人家没取回来。
窗外又起风了,窗外的风一点也不像哭。我的右手还是一阵一阵发麻,是否即将失去知觉?如果那样,如何写诗学画?如何抚摸女人?好在我的左手至今没有异常反应,我就想用左手学画,右手写诗。当我的右手不再听我指挥,我就用心去写。有史以来,我的左手一直都比我的右手廉洁,决心就这样保持下去,这只手是我身上最高尚的地方了。
左手成为毕加索,右手成为徐志摩,这是我比现在年轻的时候,曾经多么强烈的愿望。如今我才知道,诗人制造的大多都是垃圾,只有画家,才能醒目地巩固某一历史。
我为我早期的颓废懊悔不巳,而且我还知道,我的右手为什么像是要失效的样子。窗外的风一点也不像哭,原来是在挖苦我呵!我在梦里,却希望猪能多吃一点东西,当我醒来,总想写一首低级趣味的诗。
原来如此。
也许我应该故意犯点罪,然后投案自首。也许,只有那样,我才能找到理由重新做人。
2008-03-31-卧夫
去往论坛浏览此文章,参与讨论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