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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老北京小知识 |
《燕京小食品杂咏》里有段竹枝词是专门赞誉"羊头马"的:"十月燕京冷朔风,羊头上市味无穷。盐花洒得如雪飞,薄薄切成与纸同"。
"羊头马",大号马玉昆,从他这儿往上数,几辈经营羊头马。马家的羊头肉在京城算是一绝,选料极严,"羊头马"每天亲自到"汤锅"(屠宰场)选白色的羊头,羊龄一般不超过两年。选料回来,把羊头里外拾掇得干干净净,连羊舌头都要抻出来拿刷子刷,然后,根据老嫩程度下锅。
羊头肉是白煮,味道全淡,吃的是羊肉本身的鲜味。在早北京有位专门写老北京风情掌故的作家叫金受申,老先生在《老北京的生活》一书中,对羊头肉详加描写:"北京的羊头肉,为京市一绝。切得薄如纸,撒以椒盐屑面,用以咀嚼渗酒,为无上妙品。羊头肉包括"脸子"、"信子"(即舌头舌根)、"天花板"(羊上膛)、"通天梯"(羊巧舌,正名压舌)、羊眼睛、羊蹄、羊筋、蹄筋,以羊脸子味最深远。
据老人回忆,羊头肉一般是每年"立秋"那天上市,如果赶上"立秋"天热,只卖一天,然后再等到天凉卖。如果哪位"立秋"之后,天热也卖,来年"羊头肉"作坊不再发售此人,这是卖羊头肉的行规。
金云臻老先生在《回忆老北京》书中专门有一节写羊头肉,他写道:"北京老住户,到立秋这天,都注意着这第一声的叫卖:'啊,羊头肉呀!'意味着秋深已在眼前,给人以报亲切的季节感。
羊头肉是白煮,调味全靠自制的一种香盐。"羊头马"的椒盐很有讲究,他把大盐和丁香、花椒等佐料炒黄后,碾得精细,装入一个牛角制成的容器里,牛角里放东西不易受潮跑味。"羊头马"卖羊头,每天只卖20个,多了不卖,上午煮得了,下午推着一个轱辘的小车出门,腰间挎着一个牛角,白帽白褂一尘不染。甭吆喝,老主顾们一准踩着钟点在老地方等他。他家住南横街,从南横街推到廊房三条,4点来钟,20个羊头准能卖完。
"羊头马"的绝活儿是刀工,一把一尺多长的片刀,片出的每一片都挂皮。顾客指哪儿切哪儿,那刀在他手上游刃有余,切得飞快,切出的肉薄如纸片,您拿到灯下一照都能透亮。
一位老北京对笔者回忆说,看"羊头马"片羊头肉,手艺真是绝了。20个头头,一牛角椒盐,肉卖完了,盐也洒完了。
老北京有句告诫对方说话要算数,不能开玩笑的歇后语:卖羊头肉的回家--没有戏言(细盐),据说就是从"羊头马"这儿来的。
研究北京小吃的行家陈连生对笔者说:"'羊头马'的刀工现在已无人继承,这一手艺失传实在令人惋惜。"
早年间,饶饼夹头羊头肉或羊头肉下酒,是老北京人绝妙的口福。陈连生对笔者介绍,"羊头马"本人也好喝两口儿,每天卖完肉,他便到门框胡同的同义馆--回民小吃店喝两盅,他好聊天,在那儿结识了不少朋友。
解放后,"羊头马"收摊不干改行了。当时北京市商业局和北京市工业局私营工业科合并为市工商局,有位副局长叫丁铁峰。丁铁峰是解放前中共北京市委老城工部的干部老丁也好喝两口儿,搞地下工作那会儿,曾在门框胡同跟"羊头马"一块喝过酒。自然也尝过他的羊头肉,对他非常佩服,俩人交了朋友。解放后,老丁当了头儿,他不忘旧交,满处找"羊头马"没找到,后来听说"羊头马"改行了,觉得这道北京小吃如果失传实在可惜,便委托当时的宣武区区长蔡平无论如何要找到"羊头马"。
经过多方查寻,得知"羊头马"在运输公司当了装卸工。那会儿,"羊头马"已然快60岁了。丁铁峰亲自找他谈心,请他出山。60年代初,南城的南来顺刚开张,迫切需要"羊头马"这样的名师撑门面,在老丁的劝说下,马玉昆终于来到南来顺,重新操刀。
马玉昆有8个孩子,只可惜没有一个子承父来。如今"羊头马"的绝活儿已然断桩,尽管卖羊头肉的还有,但能达到他那种操刀技艺的没了。
提到北京小吃,不能不提到老北京卖羊头肉的“羊头马”。《燕京小食品杂咏》里有段“竹枝词”赞美羊头马第六代传人马玉昆的手艺:“十月燕京冷朔风,羊头上市味无穷,盐花撒得如雪飞,薄薄切成与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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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朝道光年间,马家的太高祖马纪元就开始挑筐沿街叫卖,马玉昆从第五代传人手中接过买卖后变挑筐沿街叫卖为推独轮车定点设摊,就在北京前门外大栅栏廊坊二条的裕兴酒楼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