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季的加德满都,总是下着恼人的雨。坐在杜巴广场临街处的屋檐下,看南来北往市井百态。有时候一坐就是几个小时,躲雨成了最好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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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说过,小时候很喜欢下雨天,长大了就不喜欢了。想来,是因为小时候很有空,而长大了便总是忙碌,没有时间欣赏雨,何况下雨还不方便,误事。
游走尼泊尔的日子,正值雨季。雨季让好多活动都得放弃,像什么漂流呀,徒步呀,跳伞呀,丛林穿越呀,于是,日子也便变得无事可做;于是,回忆总是伴着雨声、雨帘、雨中的人和事。
在加德满都的日子,天空不是愁云惨淡就是细雨绵绵,所住的旅馆门前那条进出必经之路,正在修路,一下雨就泥泞一片的。从到达至离开,不记得行走了多少回,总是把裤脚弄得脏兮兮的。
在博卡拉就更可怜,喜马拉雅山总是躲在白云深处,那么多天都无缘一睹芳容。幽默的尼泊尔人告诉我:Himalaya is on holiday!
(喜马拉雅山正在度假呢!)
记得当时搬到离费娃湖最近的MIKE'S住,就是为了在多雨的日子里能够最近距离地看湖:雨大了,进屋去,低眉见湖;雨停了,又回到湖边——只有十几步之遥。三天之后又搬走,是因为太潮了,身心有被浸泡着的感觉,真怕自己就这样地“烂”掉了——想必是离湖太近,雨水又太多的缘故。搬的新住处也还开门见湖,不过只有凭栏远眺的份。
尽管如此,我还是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博卡拉,也爱上了雨天的感觉。夜来,伴着雨声入眠;清早,因着雨声而醒。那时那刻,许多旧的影像总会浮上心头,虽有点清冷,有点孤单,或者还有点伤感,却不失安静的平和,温柔的诗意。
归来多日,酷热难耐。写此文时,广州正遭遇热带气旋,窗外,风正潇潇,雨也潇潇。
由此想起尼泊尔,想念那儿的每一个下雨天。

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摄自博卡拉的旅馆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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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水倒影,一半是浓云,一半是山峦。下雨的日子不宜走远,躲在码头的草棚里看湖。雨季游客少,船也清闲得很。 |
不下雨的日子,身心都坐不住,会跑到湖的另一头。湖面最狭窄的地方,也是这样五颜六色成排的船,租一天的价钱约相当于人民币30元,多么渴望撑一叶扁舟浮于湖中心,终还是担心下雨而却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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