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南岩

空白旋转着黑色，钉在胎记的左边

按住数字里打乱的年月日，揪出30年前的火

以水养活，整整七天

镶嵌一幅水墨，以布道者的身份

啼醒父亲、母亲，要用酱油的颜色涂满

祖祖辈辈的自留地，告知经过的人

这是姓氏，回到一滴生锈的血，慢慢打开

手指羞于承认的夜晚，被少女

掠走的夜晚，头戴红色的夜晚

哑巴一样看见石块的香，绕出一座城

惊动一部分脱落的水，回到一滴火

触摸的夜晚，那个即将呼吸的光

绑进一个空瓶子，在十个倒数的数字

嗷嗷待哭，从初一至十五都是月亮升起

山在跑，水在静止

一同牛的鼻子吐出花开花谢、风吹

草动，嚼出雷鸣闪电、太阳

升起，撞见熟悉的脸庞，他终于回到

油盐的日子，迈过祖父的坟头

磕一个响头，拜一拜同辈的人

以及毫不相干的红花，结识兄弟

姐妹，与每一个打招呼的人

坐下，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