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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斐访谈:十年阿斐,三十而立

(2010-03-22 13:03:51)
标签:

80后

诗歌

80后诗人

阿斐

王西平

南方都市报

《核诗歌》

杂谈

分类: 转载而来

阿斐访谈:十年阿斐,三十而立

提问:《核诗歌》主编  媒体记者  诗人       王西平

回答:80后诗人    媒体记者                  

阿斐博客:http://lihuifei1980.blog.hexun.com/

王西平博客:http://blog.sina.com.cn/pxw1980

 

     阿斐好,你在《南方都市报》,我们算是同行。说说看,是怎么进入《南方都市报》的?怎么想到要做一个“本报记者”?和你最初的愿望有出入吗?

答:做记者对我而言算是一个偶然,因为我自认为不会与人交往,所以对记者这个行业是敬而远之的。大学时,我是系刊的主编,也做过校报的主编,还办过诗刊,但并不认为我自己很适合做报纸。后来经杨克牵线认识了沈浩波,他在一家报纸做编辑部主任,我就去了他那里跟着李师江实习,每月还有一定量的稿酬。就是这段时间,我对记者这个行当产生了兴趣,因为相对自由。大学毕业时,我没有考虑过其他职业,只想做记者,正因为此。

想起来,我是一个很笨的人,实习期间,那些有我署名的报纸,我都没有保存下来,所以毕业时遇到了麻烦。我毕业的学校是理工大学,学的专业跟做报纸毫无关系,又找不到我有能力做报纸的凭证,所以在北京混不下去,找不到工作。后来我跑到南昌,联系了当时在“诗江湖”玩的马策,一起吃饭,席间聊到我工作的事。他恰好在南昌有个哥们,叫涂序礼,是江西《信息时报》的编委。马策约了他,把我介绍到《信息时报》。在这家报社做了三个月左右,我辞了职,揣着80块钱跑到了广州,找到杨克。杨克推荐我去《南方都市报》,当时在报社工作的诗人吕约也跟报社领导推荐了我,评论家张柠也帮了我很大的忙,但是并没有顺利进报社。那时已是2001年底,我回老家过年,期间忽然接到杨克给我的电话,说《南方都市报》要我了,让我赶紧给报社编委、诗人陈朝华打个电话。于是我就打了电话给陈朝华。回广州后,陈朝华面试了我,然后报社就把我录用了,分配到副刊做文化记者。进《南方都市报》的过程大概如此。

做记者对我而言,虽然不无有理想主义的成分,但更多的是因为这种职业比较自由。今天看来,相比于其他行业,我的工作还是比较自由的,与最初的愿望出入不太大。当然,这个职业于我,也有一些价值感上的困惑,根源于中国的媒体环境。倘若有一天,媒体真的能扮演“监督者”的角色,那我愿意付出终身精力去经营自己的工作。

 

     在我的印象中,你好像在做一个什么时尚类的版面,写了好多塑身、美容之类的稿子,也有一些介绍奢侈品的,作为一个诗人,写这种文章痛苦吗?你是如何转换“诗人”与“记者”的角色的?

答:我做了一年副刊记者,后来被调去做生活版块。我本来以为,自己做不好这种版面,但事实上,我适应能力很强,从对生活一无所知到懂得享受生活好的一面,全是工作改变了我。我做了三年时尚记者,又做了三年时尚编辑,感觉还不错,有一次,广州某时尚组织还想给我颁个时尚评论家奖,但我推辞了,让给了另一个女同事。我不认为自己是时尚人士,但对这种版块,还是挺喜欢的。作为诗人,写此类内容,不觉得有什么痛苦。如果有,也是有一种阴差阳错的意外感。一个农村青年,最初连自己的衣着都毫无把握力,还要去指引别人如何穿衣打扮,听起来就有点不可思议。但我自认为我的工作做得还不错。我甚至还独立策划了一个叫做“封面女郎”的时尚选秀活动,这个活动到现在还在持续做。

    记者、编辑是我生活里的一个身份,而诗人这种角色是我骨子里的东西,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因素作祟。前者让本来不习惯深入生活的我不得不走街串巷,跟各种人打交道,改变了我许多外在行为方式,而且,它更是我的一个饭碗;后者让我在精神上保持独立、自足状态,有时候就像我的本质生命。这两者基本没什么冲突。如果有,也是工作时间与写作时间方面的冲突。诗人与记者的角色,于我用不着转换,二者和谐共存。报社很多同事都知道我写诗,虽然有点惊讶,但还不至于把我当做外星人看待;而写诗让我保持一种好心态,不会刻意追逐工作方面的利益,让我可以对工作得失泰然处之。

 

     记者,有时候就是需要 “导演”一种技巧,从而使得版面或稿件丰富而可读起来,据说你在这方面很有“招数”,我在网上看到你往往会根据采访内容设定一些场景(情景),然后采用散文的写法、戏剧的写法进行作专题报道?请举例说明一下。

答:呵呵,这你都知道?我写报社稿确实很动脑筋,想写出不一样的感觉来。因为我觉得这对我也是一种文字上的锻炼,而不会为工作而工作。我供职的部门类似于生活部,这个部门的版面很生活化,有深度阅读的空间。诗人陈朝华主管这个部门时,经常强调对文字要有敬畏感,我觉得很有道理。我把它理解为,可以把稿件当做美文来经营。散文的写法是我常用的,戏剧式的写法似乎是我开创的(不知道之前有没有其他同事写过)。有一次,做一个选题,我把同事和我自己,都安插到里面,扮演文字里的角色,好像是“天鹅湖”之类,戏剧文本中的元素我都用了过来,很有趣。还有一次,好像是一个年终盘点的专题,我做一个情感版,就是指导读者如何弄好两性关系之类,我把陈世美与秦香莲、陆游与唐婉等人物,都拿过来说事,有板有眼的,同事都大加惊叹。我写稿玩得很开,自得其乐,而且也自以为读者会感兴趣。我做生活记者的那几年,基本上所有需要文字技巧的稿,同事都乐意叫我写,我也毫不推辞。

 

     你号称“中国诗人第一人”,是这样吗?你的同事知不知道你是个诗人,而且还是个“下半身”诗人?

答:你说的是所谓“80后第一人”吧?这顶帽子,是被戴的,我曾经很抗拒,但其实无所谓,无非一个江湖式的名头而已。

    大多数同事都知道我写诗,但我跟“下半身”的关系,别人知道的不多。

 

     2000年年底,你经历并参与了诗歌生命中的第一次大型江湖混战,号称“沈韩之争”。你化名骂了一位亲戚般的朋友,请问这位 “亲威般的朋友”是谁?后来你又主动向对方致歉了,为什么?

答:这于我算是个挺难受的回忆,我对江湖中的诗歌之争后来也抱以淡然的态度。这位 “亲威般的朋友”是尹丽川,可能是当时她帮对手一方说了些话,我化名“韩非”开了骂。但事后觉得很不舒服,感觉自己像一个对朋友暗施冷箭的人。那时候正是2000年年底,我在回家过年前,给小尹打了个电话,说我就是化名的韩非。尹听了也很生气,而我甚至在电话这头流了泪。我对情谊看得很重,所以不允许自己轻易伤害什么。

 

     有人说,你是杨克一手“操作”出来的,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答:杨克是我的恩师无疑,至今不变。我在理工大学写诗时,很孤单,很想找到诗歌组织,找到能谈诗的朋友。一句话,很想混入所谓诗坛。一次,我很无聊,骑着单车在北京乱逛,跑到一家席殊书屋,翻看到《1998中国新诗年鉴》,花了几十块钱买了回来。《年鉴》后面附有主编杨克的联系地址,我在上课的时候,写了一封长信,大致说明我对诗歌的看法,寄了出去。我绝没想过这封信会有什么效果,仅仅是自我安慰而已,感觉自己把内心的想法说给了另一名诗人听。那是1999年。暑假时,我没有回老家,在北京做家教。一天中午,我恰好在宿舍,接到一个电话,对方说他是杨克。就是这样,我开始与杨克交往,他同时介绍沈浩波我认识。后来我毕业找工作,杨克也给了关键性的帮助。这于我是极大的恩情。我的诗在《年鉴》发表,以及执行主编《2004-2005中国新诗年鉴》,都是杨克给我的机会和对我的信任。这些东西,是我一辈子都不能忘的。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为这些出了点名。事实上我对“文名”是迟钝的,无感觉的。我更喜欢写诗的过程,喜欢写自己想写的东西。从大学到现在,一直傻乎乎地写着,很少去想为什么写。包括在“下半身”时期,我都努力做到自我写作的独立性,大多数作品基本上能诚实于内心。一直到现在,我还在写着。我到底有没有“出来”?我不知道,如果“出来”是“出名”之意的话。杨克有没有“操作”过我的“出来”?我也不知道。他给了我很多帮助,这些帮助肯定有益于外界知道我的名字,甚至改变了我的人生方向。如果“操作”意为“帮助”的话,我非常认同;而且,以此来看,“操作”我出来的朋友还有很多,不只杨克一个。另外,某些程度上,杨克客观看待世界的观念也对我有极大影响,但我扪心自问,还是觉得自己就是自己,是独立的,甚至也是自足的。杨克老师的许多观点,我会听,但未必认可。我往往都是这样,可以听任何人的说法,但永远会有自己内心的判断。有时候,我这种状态还很容易引起朋友的误会,比如看起来我很“阴险”。其实我只是不会过多地干预别人的想法而已,不会试图用自己的观念去纠正别人而已。如果我真的“出来”了,我相信也是自己写出来的。诗歌、诗人这东西,不是包装明星,不需要经纪人,吹牛、操作之类都无用,除了写,还是写,往自己的内心深处去写——而不是根据“别人的需要”去写。诗歌与他人之间,一般不存在供求关系(最多,也只是跟写诗者本人产生供求关系而已),而是一种共鸣。

 

     我们是同龄人,我现在越来越觉得,自己一天比一天“老去”,不知你有没有这种感觉?谈谈你三十而立的感言吧。

答:暂时没有“老去”的感觉,呵呵。你感觉到“老去”,可能与观念先行有关。我当然改变了很多,能隐约感觉到“体内的变异”,甚至有了沧桑感,但这绝非瞬间之事,而是长时间累积而来的。在同龄人当中,我称得上时时早、事事早。很早上网写诗,很早被称作“80后”,很早工作,很早结婚,很早生女,甚至很早离婚。这些都在我心里留有痕迹,积土成山,所以我看上去似乎成熟得也早。然而我还能扛得住,还能觉察到内心18岁的冲动。我的主流性格比较温和,然而,倘若我被逼尖锐起来,也还是能戳穿一面盾的。三十而立的现实,于我有压力感,我写过一篇长文,叫《三十自述》,里面有所表达。但我自信还不至于被光阴压垮,我自信内心还是强大的。有朋友说,人生三十岁才刚刚开始,我自觉亦然。总有人说,我现在的诗歌没有以前好,失去了那种尖锐的东西,而我从来都认为,我现在写的,比以前不知好多少倍。我的尖锐隐藏在温和之中。如果以前我是一柄剑,现在我就是一把钝刀。看起来很钝,但可作开山之用。我写过一首短诗,可算作我的三十感言:

《夜欢》

夜流涌动,欢声如雷

我确定自己在里面是快乐的

亲爱的朋友,你看我

哪有什么衰败的迹象

 

那些恶劣的言辞,去他*

我不为人而生,不为人而死

活成一副骷髅

仍是那个天压不跨的青年

 

谁能把我预言?

除了我心中的上帝。

 

     你的家乡是江西都昌。你曾经在一次很长的谈话中,呈现了你“村庄”里的各色人物:赌棍、盗窃者、宿命论者、乞讨者、哑巴和聋子……这一切构成了你记忆中的全部,这让我想起阎连科《受活》中的“受活庄”来,这种荒诞中的真实以及尚未开蒙的偏远和愚昧,让人无限震惊。这一切对你的成长以及生活有什么样的影响?

答:我不认为这些跟“愚昧”有关。我热爱我所写的家乡的所有人,他们是我的根。都昌县是一个穷县,是最底层的、偏僻的县,我们村却不是一个穷村——至少以前不是。我们村有马路穿过,我们村很多人很早就出去闯荡,我能从村里许多人嘴里收获外面世界的信息。我能感受到我们村在现代化与古代化的冲撞之下的改变,那种慌乱,那种无序,那种不知未来在何方的茫然。这些东西都积压在我骨子里,可能造成了我的分裂,但至少在现在,我享受这种分裂感,并以诗歌表达出来。它丰富了我的诗,造就了我的诗。我写过的那些人物,乞讨者、哑巴、聋子,现在还活着,还在使劲地活着,回老家我都能遇到他们,他们甚至已经有了现代的气息,虽然整体氛围上,还是趋近古代。我的成长经历,就是从古代走向现代的一个过程,沿路的风景都历历在目,它们让我成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跨时代的人。我现在还在这一过程中,也许会到老、到死。

 

     说说你的家里人,爸爸妈妈,哥哥姐姐什么的,总之说说你认为值得说的人。

答:最想说的是我的爷爷。他已经过世了,但我感觉他仍活着。我从小就离他很近。我比我弟弟大两岁,家里的房子不多,等我弟弟出世时,我就只得跟着爷爷奶奶一起睡。爷爷给我讲故事,猜谜语,是我的启蒙者。他是一个隐忍而好强的男人,说话不多,对朋友好过对家人,有一副好身板。他70多岁时,也就是去世前几年,还能举起一百多斤的重物。小时候,他曾出钱让我去学武功,但我天生不是这块料。他嗜酒,曾经在外面醉倒在水沟里。他几乎逢酒必醉,因为他从不推辞别人的酒,甚至自己有抢酒喝的嫌疑。他最后喝坏了胃,死在了胃上。他最希望看着我出人头地,但最终也没能看到,因为我至今没有出人头地,甚至连出人头地的想法都没有。我爷爷本人就是如此,他从未想过在现实中捞取什么私利,无私到自怨自艾,把脾气发泄在奶奶头上。他的最高头衔是村长,年轻的时候也做过民兵排长。但他一生都穷。他死的时候,只有外面几千块的欠款。我崇敬我的爷爷,超过对其他任何亲人;而且,我依稀感觉,我很像我的爷爷。

    另外要说我的妈妈。印象中,我从未写过跟母亲有关的诗。我妈妈是一个极其要强的女人,要强到甚至连我都对她产生误解,认为她不像一个慈祥的母亲。但她在我身上有很深刻的遗传,我认为我身上的自尊元素,全部源于她。我的爸爸则相对比较温和。

 

     你是北京理工大学毕业的,请谈谈一个80后的大学生活吧。

答:我高考是都昌县的状元,但在大学,我不再热爱读书。刚开始进大学,我曾有过强烈的心理反差,孤独,落寞,不适应那种生活。后来则是强烈的叛逆心理,甚至对社会有一种极度的厌恶感。这些形成了我大学生活的心理基础。

大一的时候,是我适应大学生活的过程。大二的时候,我参与了很多社团活动,做了系刊的主编,还做了一段时间校报的主编,后来加入了学校的太阳剧社,认识了很多好朋友,这些朋友给了我很多安慰,让我能顺利度过四年光阴。所以我要重点说说这个剧社。

太阳剧社是在一个名叫王立群的女老师的帮助下成立的,我和我的朋友们好像是第三届成员。理工大学的人文氛围极其缺乏,但是,在太阳剧社里,几乎所有朋友都是文学爱好者,马镝、谭伟、唐盛,我的三个死党,肚子里都很有料。我在太阳剧社,才有了“家”的感觉。我们排戏剧,而我经常是做剧务;我们出去演戏,比如参加大学生戏剧节,我只扮演过一次角色,是一个字母A;我们去中央戏剧学院看戏,因为我们的导演是中戏的老师,叫王晓凡。太阳剧社还有个特点,它集中了学校里最漂亮的美女。我们不可避免要谈谈恋爱,一次,我跟马镝、谭伟,同时喜欢上一个女孩子,最后,这个女孩被别人“拐”跑,我们一无所获。我们经济上互相援助,一次,马镝突然说,他欠我钱,给了我二十块。后来我才得知,是他跟谭伟发现我这些天穷得买不起饭,才商量着找个名义支援我一下。我大学时代,在校园内最美好的时光,是这些朋友赐予我的。

说起谈恋爱,我还有过一次伤心的记忆。大二下学期,我喜欢上校店内一个女售货员,我自认为她很漂亮,后来竟然找到机会接触,并且恋起爱来。不过最终夭折,她回老家出了嫁,我继续做我的大学生。她是那种单纯善良的女孩,她身上拥有的气息,是我学校的那些女生们所未有的。

另外值得一说的是,我曾经因为一个女生,跟一群男生打了一场架。我是一个人单挑,当时我认为自己肯定要被揍扁。但最终还是逃生。那个女孩长得像芭比娃娃。

大三的时候,也就是1999年,我接触了诗坛,开始跟浩波他们一起玩。后面的光阴,最美好的记忆是与“下半身”朋友相处的时光。那种快乐,于我而言,或许再也没有什么可以超越。我身处其中,乐不可支。在论坛上写诗、骂架,比学习不知充实多少倍。

大四时,我已经挂了几门课。但我运气实在好,碰到了一位拿我当朋友对待的老师,他叫顾百川,写诗,他的父亲是翻译家顾欣。他像朋友一样带着我游山玩水,在香山、大佛寺谈诗论艺,对对联,拼古诗。我很感激他。我曾一度不想参加考试,但顾老师对我说,只要我去考他的课,一定给我及格。我羞愧了,去参加了后面的考试。细想起来,倘若不是顾老师,我肯定毕不了业。他非常善良、平和,前几年在北京遇到他,他已信了佛。他内心藏有大悲伤,是一名理想主义者。

 

     你所处地大学校园里写诗的人多吗?

答:不多。很多写诗的学生,最后都皈依现实。曾经有个高年级的学生对我说:李辉斐,你写诗肯定坚持不到大四。但是他的预言错了,我一直坚持到今天。

 

     大学期间,你曾成立了一个诗社——“凡间”,能谈谈成立的情景吗?如果凡间是为了呼应当时诗坛上“民间”的潮流,那么最终的效果呢?

 

答:是,应该是我大三的时候成立了这个诗社。我在一门文学选修课上,站起来说:我想成立一个诗社,如果大家有兴趣,请跟我联系。然后,真有几个学生过来找我。我大概聚集了十来号人,出版了诗刊,是我用家教换来的钱打印、复印制作而成的,名字叫《凡间》。这个名字也被用来作为诗社名。我们还做了宣传牌,是一位很有才气的女生跟我一起商量制作的:一个墓碑,后面伸出来一只骷髅手,上书“我要出来”。我的意思是,我们学校太无趣了,我们应该走出这种氛围的束缚。我们把这个宣传牌摆放到校训墙下,正对着主楼。随后宣传牌被弄走,我被训话。

    《凡间》确实是我为了呼应“民间”一派而弄出来的,那时候我已经开始跟杨克交往,我对“民间”有一种骨子里的认可,从“凡间”这个名称也可以看出来。但最后,我跟“下半身”的朋友接触之后,我就抛弃了《凡间》,因为我对那种学生气的诗歌写作已经有了厌恶感——我自认为我当时的写作已升华到诗人创作。最终的效果我并不知道,可能还有些诗社的朋友在继续写诗,这对理工大学而言,已属不易。或许,我本人是这个诗社最大的成果,呵呵。

 

     据说你长得又瘦又高,走路姿态非常优雅,那么你觉得自己帅吗,这种帅给你带来了什么好处或麻烦?

答:我岂能称得上帅?浩波、朵渔那才叫帅,任意好也叫帅。哈哈。

 

     应该说,你是一个非常善于交际的人,像你这样的,应该很“花心”吧?依你的经验,觉得如何讨得女孩子的欢心?

答:你应该是看了诗人宋晓贤的文章,呵呵。因为晓贤本人不善于交际,他看见我常常呼朋喝友出去喝酒,误以为我很善于交际,其实,我对交际一窍不通。如果不是因为工作,我甚至不知道该跟朋友聊什么话题。我很内向,很木讷,但今天,似乎已看不出来。至于“花心”,如所有男人一般而已。我努力对抗着“花心”,不希望在感情上浪费太多精力。只要我的感情有皈依,我绝不“花心”。

我想,讨女孩欢心唯一的办法,应该就是真诚地爱她吧?哈,哈。

 

     说说你的爱人(或女朋友)吧。比如如何认识,如何追求等等。

答:我现在的女朋友,几乎就是我的梦中人。我爱她,愿意为她做任何我能做到的改变。认识很偶然,像天意;追求时间很短,因为互相爱慕。

 

     你是怎么处理跟爱人(或女朋友)之间的矛盾的?举例说明两者之间最激烈的一次争执。

答:我不善于处理这种矛盾,最好的办法是,避免矛盾的发生。互相多沟通,透明地沟通。最激烈的一次是,她已放弃了我,但我最后仍找回了她。

 

     你在一篇随笔中曾经这样写道:“当年我做了一名父亲,而我依然未婚?”是这样吗?这句话是生活还是诗歌?

答:是这样。我是奉子成婚。

 

     你有一首《父与女》:“看着小姑娘我没有觉得自己是一名父亲/我希望是她的一个朋友,一个/偶尔发发小脾气使使小性子的情人”,在生活中,你是如何与女儿之间保持这种“朋友”和“情人”的关系的?

答:我写过一首诗,叫《玩比什么都重要》。我会尽可能地带她玩,不让她觉得我是一名在控制她生活的父亲。

 

     与大家分享一下你的育儿经吧,给那些还没有当爸爸的80后施舍点经验。

答:最好的经验就是:少结婚,晚生子。

 

     除了你爱人,你还有什么要好的异性朋友?有没有对其中某一个产生过一丝丝的恋情?

答:现在,没有其他了。我自认为已找到最好的。

 

     通过写诗,你认识了一帮写诗、玩音乐、演话剧的朋友,在这其中,有没有非常非常要好的朋友?(只选一个)

答:佛山的任意好。在广东,任意好亦兄亦友,我们有心灵的默契。

 

     据说你酷爱《山海经》,为什么?这本书在你的生活中有没有什么“妙用”?在你的诗歌中有没有体现?

答:《山海经》是一本杂志,里面有很多传说故事。它在我儿时,没有课外书读的时光里,扮演了开发我想象力的角色。我至今对“传说”情有独钟,与它不无关系。我的诗中,也常有“传说”的影子。

 

     你有一首挽诗,《天堂公民——给死后的李勇华》,结合李勇华(请原谅,对于一个逝去的人,我不该直呼其名),能谈谈你关于死亡的记忆吗?

答:关于死亡的记忆,我最深刻的有四个人。一是我12岁时,我的18岁的大表姐车祸死亡。我为她写了很多悼诗,那几乎是我写诗的开始。在她之前,村里常有老人家过世,我都没有“人会死”的感觉;但表姐之死,让我开始对“死”有了恐惧感。

二是李勇华之死,他死于肝癌。他是我最好的儿时伙伴之一。他还那么年轻,婚都没结,就死了,我很震惊——他就像我自己啊。

三是我爷爷的去世。老人家故去,也可以看做喜丧,但他完全可以再多活几年。我甚至都不知道他何时得了胃病,甚至还没有兑现我儿时的承诺:带他老人家到大城市逛逛。

四是诗人吾同树自杀身亡。我跟吾同树交往虽不多,但他开朗、乐观、积极向上的姿态,给我印象很深。这样一种人怎么会选择自杀?

 

     说说你现在的广州生活。

答:在广州,我有一份还可以的工作,有少量朋友,有我的女儿,有我的爱人。如此而已。最近对广州略有厌倦,这个城市似乎不是我的归宿。但其实到哪不是如此呢?我跟生活的城市实在没有太大关系。

 

     除了写诗,你还有什么兴趣爱好?

答:发呆和看书,以前酗酒,现在好一些。偶尔听歌,唱K。小时候还喜欢钓鱼,但现在没机会钓。

 

     你对宁夏诗歌以及宁夏诗人有什么看法?

答:我不是很了解……Sorry

 

 

试题起草:2010126日星期二   银川  晴转多云  09

交卷时间:2010130日星期六   广州  阴晴,微风 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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