汶川，是否停歇！

文/南岩

5月12日，09年新的日历即将翻阅，这个在08年被国人乃至全世界关注的日子逐渐被人淡忘，人们最近谈论更多的是“两会”，是“民生”，已经没有多少人还一如既往地驻守着这个让我们鲜红的国旗降下一半的日子。

今夜，我彻夜难眠，喝了几瓶啤酒和抽完一包红河烟的我感觉到胸闷、头晕，脑袋里满是‘马后炮’的场景。汶川，今夜我对着一本本纪念的诗集哭了，哭得那么伤心虚伪，我知道这样的夜晚除了文字，别无选择，只能用我那苍白的文字话东话西。汶川，我突然感觉陌生，就像每天醒来发现梦境里的陌生一样，因为此刻我无法言语，更无法贡献我所有的一切去关注和援助，只能躲在暗黑的角落像个期盼儿子的母亲一样哭泣。

汶川，你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样的面容，你的创伤抹平了多少，你的脚步是否停歇？我不知道，这是一无所知的恐慌，这是一个文学青年最真诚的问候，这是一个中华儿女最本分的试问。可是，今夜我醉了，倒在奢华的花生米和纯生啤酒，倒在一个姑娘的怀里，倒在一个城市的最边沿。汶川，我知道还有许多人在默默关爱着你，用实际行动做着中国人该做的事情，可我没有，我只能静静地等待，等待下一个新闻里短暂的信息，等待下一张报纸里吞吞吐吐的文字，这让我焦急，让我无从适应，就像戴着口罩呼吸。

汶川，今夜的广州下着小雨，不知道你那里够不够雨伞，不知道你那里够不够教室，不知道你那里够不够酒杯，要是有一个酒杯多好，就可以和我一起为着明天干杯，一起倒在一个姑娘的怀里。汶川，今夜我语无伦次，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发着不着边际的感叹，但我的母亲知道我是一个诚实的孩子，我的母亲教会我从不说谎的性格。昨天，我听隔壁的阿姨说你那里现在安稳多了，她还跟我说你那里现在在重建，像唐山一样，政府投入了很多钱，投入了很多人，还投入了很多我们不知道的物，这下我就放心了，可以像小时侯那样沉沉地睡，做一个美妙的梦，一个只属于小时候的梦。

早晨醒来，梦境不再陌生，好多人策划着活动，有各种各样的灾后重建项目，这让我放心极了，我感觉是我的文字发生作用了，让更多的人又把目光集中到你幸福的脸上。汶川，你的脚步不要停歇，不要像个任性的孩子，不要让世人忘记你的疼痛，不要让我再来喝醉。

2009-3-10写于广州的民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