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仔：学生年代纯真的爱

文/南岩

这些年，总在彷徨的花原突然想结婚，想要小美给他生个孩子，最好是男孩（因为乡下还是那种重男轻女）。家里的父母老是催促他带个女朋友回家，并不厌其烦地告知花原，别人家跟你一样大的，人家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花原烦不过他们，就找小美商量，小美一口回绝，并口称：“你再提这事，我跟你急。”。

花原从此也不敢再提，他深深地明白小美对于他是多么重要，没有小美他肯定得在广州饿死，花原更深深懂得小美心中还有另一个男人放不下。

在花原与小美拍拖之前，小美早有相好的，是体育系的帅哥，长得酷似金城武，叫阿帅，小美也是大家公认的班花和学校四大美女之一，大家都觉得他们是绝配。小美那时候经常穿着白色连衣裙，抱着一瓶凉好的白开水和一块白色的毛巾跑到体育场静静地等待，等阿帅发现她。有些同学非常不解，小美为什么不直接叫阿帅过来呢？花原也问过小美，小美没有说，只是静静地沉默，眼睛里闪过一丝平和，是与花原在一起从未有过的平和。可时间不久，阿帅因为与社会上的混混打架，被迫退学，花原也是后来听朋友们在一起喝酒聊天才知道的。阿帅退学，小美那天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拉着阿帅的手轻轻地抚摸。听人家说，小美在阿帅离开的前一天晚上把第一次给了阿帅（不过花原比任何人更清楚这件事），住在阿帅同一个房东的人听到阿帅房间里整晚都是女孩子的哭声。此事之后，他们俩的事在学校是传得沸沸扬扬、人人皆知，但只有一个人不知，那就是花原，小美此后变得更加冷漠，总是低着头，但每次经过体育场都会站在那呆呆地站上一段时间，然后一路小跑去教室。后来，又听人家说阿帅跟随父母去加拿大定居，永远不回来了，还有人传阿帅到大城市上学了，爱上其他女孩子，还有人……反正乱七八糟的都有，但小美清楚她与阿帅之间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就这样，小美与阿帅的恋情终结在摇篮之中。当然，花原认识小美之前是对他们这段妇孺皆知的恋情一无所知，花原课余时间除了踢球就是喝酒，最反感议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只喜欢商讨国家大事，哪个区域战事连连，国际格局将往何方转变，预测多少年将有第三次世界大战。那天，是周末，花原厌烦了中国男足，发誓从今往后绝不踢球（这种誓都记不清多少次了，最后都被一次次诱惑。），他中午从地摊上抓了几包辣菜就着喝了点酒，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跌跌撞撞来到他自个发现的，从没有告诉任何人的，在花原称为湖的水库，那水库要穿过房屋后面的小山，七拐八拐地走一条幽静的小路才到，真有花原唯一记住的一句“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唐诗的意境。喝了不少酒的花原，来到水库边立刻脱下衣服，扑通一声就跳了下去，就像他小时候夏天经常偷偷溜出去在河里、水库里玩水一样的速度。可花原的母亲给他算了一卦说是花原以后要坐四个轮子的车子，但轮子不稳，必需一生忌水才能确保，从而他的母亲从不让花原玩水，甚至门前的小池塘都不让他靠近，加上花原又总喜欢单独行动，母亲更是担心，但天性好动的花原肯定不愿拘束，总在和父母从田里干活回来母亲做饭的空隙偷偷去玩水，以迅雷不及掩耳速度玩个10几分钟立马踏着上海牌的自行车潜回屋里，假装睡觉。

可今天不一样，父母远在百里之外，加上心里又不痛快，一定得游个够。大概2个小时过后，花原光着身子爬上了岸，正擦着头上脸上水的他突然听见一声大叫，吓得花原脸色发白，裤子掉在草地上（据说这里有过一个女学生跳水库自杀，好多天都打捞不到尸体，最后尸体浮上来时眼睛还是睁得大大的，别人都说是死不瞑目）。花原雪白的双腿直打颤，不敢睁开眼来，这时，只听见背后传来：“你这人怎这样，大庭广众之下，怎么……”。花原一听，更是怕得要命，以为女鬼对他不满，肯定会像电视电影里那样掐死他。过了一会，后面又传来：“你这人怎这样，怎么还不穿起衣服来，害不害臊……”。花原听着迷迷糊糊，声音好像从梦外传来，也慢慢清醒了一些，硬着头皮抱着脸缓缓地转向发声处，只见一位仙女穿着白色仙衣，一头油黑长发，双手也抱着脸，影子和斜阳倒映在水库里，真是美极了。正陶醉于这梦境的花原突然惊醒，电视电影里说女鬼是没有影子的，难道……花原立即用双手按住了下半身，支支吾吾地说道：“你别张开手，我…我还…没有穿…裤子呢！”“你快点，谁张开手了，鬼才看呢！”女孩小声地回答。花原连拉带扯地把裤子穿好，这时才露出诡异的表情并问道：“鬼知道呢！你没有看过，乱叫啥？吓得我魂都丢了。”“你穿好了没？”女孩轻声问到，“没呢！再等一会”。天真的女孩还严严实实地捂着脸，哪知道故意假装没有穿好衣服的花原这坏小子已经悄悄靠近了女孩，只闻到阵阵幽香直扑鼻子，舒服极了，整得他一不留神讲到：“太带劲了…”花原好像一下子感觉不对，捂住嘴巴瞪大着眼睛瞧哪女孩。女孩也从刚才惊慌失措中安定下来，瞪着更大的眼睛瞅着这个看上去比她个头还矮一点的小男孩。

“你这人怎么这样，公众场合连…”

“怎样？连什么啊？哈哈，你看见什么了？”

“你…”

“我什么啊？对了，你是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怎么这么美，这么白啊？”花原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以前从不敢跟女生说话，见着女生都脸红的他今天这么胆大。

“你才天上掉下的，懒得跟你啰嗦，真是…”女孩转身就想离开。

“小仙女，走那么快干嘛？刚才你真的没看见啥吧？”

“你有啥值得我看的，瘦猴一样。”说时起，女孩又要离开。

“嗨！你叫啥名字，可以认识认识你不？”

“算了吧！这与你无关，别给自己惹祸。”说着已经远到十米之外。

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花原（天生就这样，就像他母亲给他取的小名一样，二拍子。）猛地追了上去，拽着女孩的手，轻声地问道：“交个朋友好吗？我一个女朋友都没有。”

“啥？你没有女朋友关我啥事？”

“不是的，是女性朋友，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花原，花原的花，花原的原，就读高一（6）班，老师夸我是语言天才，所以别人取个绰号天痴，轮到你了。”

“放手…”，只见女孩晶莹通透的小白手红一块紫一块，嘴巴嘟着，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摩，太楚楚动人了。花原赶紧松开了手，一个劲道歉。

“我叫李美，别人叫我小美，高一（1）班的，这样可以吧！别再缠着我了，我是毒药。”

就这样，花原与小美有了第一次亲密接触，这一次邂逅让正在青春期的花原内心涌动，夜晚经常遗梦，花原一直盘算着该如何再次与女孩再次邂逅。人道是：浅情终似，行云无定，犹如梦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