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黄牛党”那点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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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流浪随笔 |
《说说“黄牛党”那点破事》
文/南岩
黄牛党的定义:就是俗称的“票贩子”。“票贩子”在北京行话叫“拼缝儿的”,而上海人称之为“黄牛党”,近年来上海方言还称“打桩模子”,还有更形象的比喻把这类人称之为“票虫儿”。
黄牛党名称的由来:「黄牛党」、「黄牛」、「司法黄牛」等之造辞,它的起源或在於描述地下经济里一堆人在那里抢购物资或票券之场面,有如黄牛群之骚然,而后将它的仲介意义突出,而用於称呼「司法黄牛」。但除了这种意义的「黄牛」外,「黄牛」一辞还有另一种意义,那就是称人爽约也用「黄牛」。
说实话,我真不愿意把那些倒卖的“票贩子”称为“黄牛党”。因为我从小生活在农村,知道牛对俺们农民来说是多么重要,要是没有牛,全村人都得饿死,全村的水田都无法耕种。虽然我家的一头公黄牛曾经“见色忘义”,把我从上十米高的田埂上拖出几口田,害得我大伯从此不再让我碰那头黄牛一下;虽然我外婆家的那头水牛把我从它的后背甩下,整得一个礼拜不能吃饭,只能喝汤、吃豆腐之类的软物。但我对牛还是非常有感情的,尤其是自从学习过鲁迅大师的“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后,更是敬仰不绝,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犹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
这不,自从离家出走背井离乡南下广州打工,才真正明白啥叫“一票难求”,啥叫“一票千金”。前段时间听新闻上说,排队买火车票排了好几条街甚是“可笑”。可今天,我也得考虑如何回家的事。刚毕业出来工作的我们这批80后,没有任何工作经验又加上经济危机,能找到工作就不错了,所有身上没有几个现钱,飞机是绝对不可能的了,任何奢望都不敢,汽车虽然不算贵,可最近社会治安情况不乐观,尤其长途汽车抢劫情况更是严重,虽说“要钱没有”,但我一直信奉的“要命也没有”给我指引了一条道:火车。
说来珠三角也算人性化,都是订票采取电话预订,并且与身份证挂钩,为的就是更好杜绝“黄牛党”,为几百万在珠三角打工的人们更方便回家过年。可我每次打电话进去不是没票,就是无座,着实让我头疼,这时,一位同事咋呼到:“找黄牛党啊!他们肯定有票。”是啊!我怎么把这忘记了,之前老爸老妈在广东做生意时候就跟我提过。说是起那时快,根据同事提供的“联邦保密局”内部电话,我小心谨慎地拨通了电话,那边先是“嘟”的一下挂断了。我非常生气地说到:“做啥生意,电话都不接?”,同事都看着我鬼魅地笑了笑叫我继续打就可以。果然,一会接通,那男人声音非常低,很小声,像做贼一样。在谈的过程中,他始终不愿意透露详细的交接地址,只说了个大概位置,然后等他电话。
一听他这样说,我也来兴趣了,把我心底的好奇心勾引出来。这就像“地下党”一样,像偷情的“汉子”,虽然我不懂咋样是偷情,但电影都是这样演的。那天去接头,天气晴朗,白云飘飘,我们约好在中国每一个城市都有的超市好又多见面,因我听人家说在人多的地方不容易被抢。电话想起,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是不是你要票啊?”“是啊!你是?”“他老婆,他不在这个城市,我负责给票你。”“噢……”
一阵左转右转,上楼下楼后,我终于忍不住了。“你到底卖不卖啊?”“卖,要不我费这么多事干嘛?”最后,我们在好又多超市的阶梯上见了面,我一上来就说:“我又不抓你,你搞那么多干嘛?”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她就有点想溜的意思,张大着眼睛看着我。接完头,仔细检查完票没有问题后把150块钱给了她,随后我们也聊了起来。她年纪30来岁,脸比较黑,眉角上有个痣,看上去比较面善,大着个肚子,说快7个月了,老公的厂子在经济危机下倒闭了,老板拿着钱跑了,三个多月工资没有结就直接下岗了。好多企业倒闭裁员,找工作就更难了,我们一没有文凭二没有钱,只能靠卖苦力,可如今苦力活越来越难找,人太多了,价钱太低了,在老乡的介绍下才干上了这个。他们在火车站工作的把票搞出来,然后叫我们帮助销出去,一张给我们5块钱,虽然担惊受怕,但比起干苦力还是轻松多了。
我没有说话,拿着高一倍价钱的火车票低着头走了,因为我害怕她那双属于穷人的眼睛……回到公司,大家听完我的经历都在议论,一致认定那女人的大肚子是假的,是掩人耳目,是让我放松警惕。
我啥话也没有接,在这样经济环境下,究竟有多少人在为着“生活不容易”这句话四处奔波,甚至铤而走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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