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先生曾对汉代石刻作过很高的评价,认为“惟汉人石刻,气魄深沉雄大”,霍去病墓石刻集中体现了深沉雄大的时代风格,而且它还具有一些独到的艺术特色。这些石刻都是用整块石雕刻而成,体积都比较大,按照石块的天然形态“因石施刻”,巧妙的借用石头的天然形状,按其自然的走势稍加雕琢,在关键部位加以雕凿,融合圆雕、浮雕和线刻等手法,去粗求精,给人以浑然天成之感,仿佛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使石刻更易于融入周围的自然环境当中去,赋予这些顽石以生命和活力,真正达到一种“天人合一”的最高境界。







这一件在霍去病墓右侧陈列。

《人与熊》也叫 《野人噬小熊》。
雕刻者很巧妙的利用了起伏不平的人型“鹅卵”石块,外轮廓几乎未加雕凿,仅运用浅浮雕的形式,随着石块的高低起伏凹凸雕刻出一个野人的上半身,用粗大的双手,正抱噬一只小熊,形象虽粗犷,但野人的神态面貌却被刻画的形神尽致,这也正是西汉时代粗犷遒劲风格得体现。
以下石刻陈列于霍去病墓左侧。











雕形塑意、缘物抒情是中国传统雕塑艺术之真谛。他们十分注重将艺术的感性融于理性,借修养、意匠形式去诗化雕塑艺术精神,产生凝情成意,触物成趣、重意取神,寄情现实又超越现实的意象造型,把雕塑的意念空间推向有意中的“无意”,平淡中的“回味”。
西汉霍去病墓的石雕艺术,为了颂扬霍去病的生前业绩,古代雕塑家没有局限于霍去病本人的形象,而是塑造一些似乎与之毫不相关的动物形态,给人以丰富的联想。坚硬的顽石、团块的结构、敦厚的造型、拙劲的线刻、高度的和谐、震撼的力量,这不就是霍去病气概的体现吗?!古代雕塑家灵智地沟通了动物与人物、材料与主题的内在联系。尤其是《马踏匈奴》这一作品,与其说是塑造马,不如说是借马喻人、托物言志。
当前,中国城市雕塑艺术如雨后春笋般发展,由于各异的原因,出现了一些“公共艺术”作品,要么强调直观性、说教性、威严性,要么是简单直白的、批量复制的所谓抽象产品,毫无个性与意境可言,丧失了意念空间的再创造,有些可谓是“标签式雕塑”、“商品化雕塑”,这些雕塑没有美化城市空间,反而污染了视觉环境。
日本雕塑家本乡新曾经说过:“伟大的雕塑家往往给予一小块泥土以生命,使它比山和海还要丰富坚强,也可给人们以永久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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