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在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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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母亲破天荒地来到我的梦中,我本来是叫父亲,母亲却进来了,怒气冲冲,特别生气的样子,在床上拿个什么东西就走了,我突然间很害怕,竟然大叫起来,然后就惊醒了,之后怅惘了好长时间。
母亲已走了23年,这些年无论我怎样地思念她,她来我梦里的次数屈指可数,我想不明白那么仁慈、善良、疼爱我的母亲,怎么就任我怎样的呼唤她?都无影无踪哪?昨晚终于来了,却是以这样的方式,她为什么不高兴哪?我又为什么要恐惧哪?
前几天女儿给我打电话说梦见姥爷了,我说我也经常梦到他,但是姥姥为什么不来我们的梦里哪?女儿说她姥早已得道成仙了,那一瞬我突然很失落,想到我们生生世世都不会再与我们最挚爱、最思念的那个人有交集了,真是有说不出的难过。
清明快到了,看吉林市的疫情感觉这天是不能去扫墓了。母亲的忌辰是4月20日,那时候应该就解封了,赶在母亲的祭日去看她,也好。
有人说,春天不出门,简直受刑。说的一点儿不过分。去年的这个时候,正于江南畅游,今天正在无锡的惠山古镇。那里最打动我的是瞎子阿炳的故事,一曲《二泉映月》,千回百转,苍凉悲壮,天地悠悠,月色茫茫,泉水匆匆,荣辱沉浮无怨尤,不觉间泪水已模糊了双眼……
那一次没能等到无锡鼋头渚樱花的最佳观赏期,便去了下一站,本想着今年再去那里赏樱,如今却成了遥不可及的梦想。有篇文章说,疫情已三年,青春才几年?对于我们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好时光更是所剩无几。本来以为退休了会更有时间和闲情,饱览祖国的大好河山,却被疫情限制了脚步。
看来真是人生无常,不可期待。唐代韦应物《寄李儋元锡》诗里的前四句:“去年花里逢君别,今日花开已一年。世事茫茫难自料,春愁黯黯独成眠。”倒是很符合当下的心境。
今天已是本市的第十轮核酸检测,我们小区很幸运,是为数不多的没有病例的小区。做完核酸本来想在小区里走走,可前两天恶劣的天气,已使地面结满了冰,让人几乎是寸步难行,这场倒春寒来得实在是猛烈。
想想这个城市的人在过去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毫无防备或心存侥幸地过着貌似平静的生活,而病毒却一点点地侵袭和销蚀着他们,直到病毒突然爆发,使所有人都成了惊弓之鸟,胆战心惊,惶恐不安,让这座城到处都漂浮着“病毒”猖狂肆虐的声音。
前两天,吉林市天昏地暗,雨雪交加,仿佛暗示着正在这个城市肆意蔓延的疫情。尤其是被困在小区里,无法外出,就像是生活在一座孤岛上,让人感到特别的压抑。昨天终于放晴了,感觉空气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温煦和生气,但愿是个好兆头,祈盼感染者人数能快速的下降。
这些天,在看加缪的《鼠疫》。面对猖獗的鼠疫,一位西班牙老大娘很镇静地说:“这个世界造孽太多,非得这样不可!”
遗憾的是,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都没有这样的认知和觉悟。今年的3.15又揪出来“土坑”酸菜、变味的粉条等黑心产品,又一次让人触目惊心,心有余悸。真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是我们可以信任的?敢吃的?
3.15晚会年年有,消费者在生活中踩到的坑却越来越多,已经见怪不怪了。所以说3.15治标不治本,每年仅靠一台晚会来为百姓主持公道,监督商家的不法行为,显然力量太微弱了,不过是逞一时之快,深层次的问题没有解决,依然是后患无穷。
就想问一声,国人这种互害模式,什么时候才可以休矣?!这种顽固的毒疾,已经防不胜防,危在旦夕,迫在眉睫了,它比新冠病毒还要可怕和可恶。不在根源上掐死这些欺骗消费者的可耻可恶的行为,不进行严惩,中国的食品安全问题永远没有未来可言。
这世界兵荒马乱,疫情、战争、地震、黑心食品,真是每一天都如履薄冰,心惊胆战,
我们每个人都单枪匹马地不知倒在哪一场灾难的脚下。
蒋勋前几天发了个头条写道:乍暖还寒,有一个角落,看书、喝茶,看慢慢亮起来的春天的光。在岁月老去复青春的冬末春初,被阳光照亮的一个角落,想起的诗句是“春日在天涯”,在天涯的春日,温暖迟缓走过,时光已如此蹒跚。”
于是,又重读李商隐的《天涯》:“春日在天涯,天涯日又斜。莺啼如有泪,为湿最高花。”更觉得意在诗外,耐人寻味。
春日在天涯,读书、喝茶吧,也唯有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