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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国藩家书》卷九一

(2019-03-10 05:5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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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诵读

曾国藩家书

分类: 经典诵读照见

致澄侯弟(同治元年十二月二十二日)

澄弟左右:

接弟来信,知已得季弟沦逝之信,将在荷叶宅内为季治丧发引。季弟此次身后之事,沅在金陵办得十分整齐。余于初九日接进安庆,二十发引登舟,一切未敢稍忽,大致与七年先大夫之丧礼仪规模一一相似,亦系新制六十四人举,新制高脚牌。挽联稍少,祭幛则较七年更多。身后之虚荣,在季弟可称全备。前沅弟意季到湘乡后,不必更进紫田、荷叶等屋。余意亦以为然,望弟即照此办理,将季榇从北港径至马公塘山内,千妥万妥。古人云:“祭不欲数,数则烦,烦则不敬。”祭尚不可烦渎,况丧礼而可烦渎乎?

余系一家之主,安庆系省会之地,又系季弟克复之城,一切礼仪在此行之,即在此发引登山,想季弟之英灵,亦必默鉴,深以为然。

再,季弟灵柩,自金陵至安庆七百里而走十六日,甚为迟滞。此次二十日自安庆开船,计程至湘潭二千里,应须四十余日乃可到潭,当在二月十五后矣。然风信无定,或遇顺风,早到亦未可知。自湘潭至北港,又须七八日。家申办接柩事,总在二月初十以后。葬马公塘则不进荷叶,不葬马公塘则必进荷叶,二者听弟一言决断。余与沅相隔太远,往返商酌,恐致误事,不敢遥断也。

季弟升知府、赠按察使两次谕旨寄回。李中丞又奏请照二品例议恤,请谥请祠,恐更有后命。二十日业经题主,恐须改题耳。

致沅甫弟(同治元年十二月二十三日)

沅弟左右:

少荃为季弟请谥请祠折稿昨日寄到,兹抄寄弟阅。目下之是否谕允,殊不敢必。但吾与弟将来若再立功绩,克复金陵,则请谥亦终可望允准。

两宫太后及恭邸力求激浊扬清,赏罚严明,但患无可赏之实,不患无不次之赏。而罚罪亦毫不假借,如去年之诛二王一相,今年之戮林、米与何,近日拿问胜帅,又拿问前任苏藩司蔡映斗进京,谕旨皆严切异常。吾辈忝当重任,不恃无意外之罚,而恃无可罚之实。

少荃解银四万,吾暂不解弟处,且解鲍、张两军各二万为度岁之资。弟处昨日解钱四万两,年内必到。其解钱二万串,今日用民船解去,年内之能到与否,未可知也。

澄弟昨有信来,言季榇不宜附葬马公塘,其言亦颇近理。余因相隔太远,不敢遥决,请澄自行决断。

致沅甫弟(同治元年十二月二十五日)

沅弟左右:

李世忠事,朝廷方以袁帅办理妥善,此间无论如何让他,总不能如袁之惟所欲为。

陈栋九营且到此再看,目下鲍、张、朱各军缺额甚多,可以此勇挪移补之,则不必多开新营。如万不可挪补,则令迅赴金陵,听弟妥为位置。

余所以不愿多立新营者:一则饷项极绌,明年恐有断炊之虞;二则局面愈大,真气愈少,和、张晚年覆辙,只是排场廓大,真气销亡,一处挫败,全局瓦裂,不可不引为殷鉴;三则余拟于新年疏辞钦篆、江督两席,以散秩专治军务,如昔年侍郎督军之象,权位稍分,指摘较少,亦与弟请改武官之意暗相符合。

保举单不能不减,余自有苦衷,明年至金陵当面详告可也。

致沅甫弟(同治元年十二月二十七日)

沅弟左右:

接弟捷报,知谷里村、六郎桥、朱门等处贼巢一概剿洗。此后自弟营以至金柱关,除太平府城外,尚有贼卡、贼垒若干,先打贼馆,后破垒卡,此法处处可行。

此次出队打行仗至六七十里之远,将来推广变通,便可打至百余里、二百余里。惟雨花台老营须十分坚固,能于最冲地方筑石垒数处,宜以五百人守者可以三百守之而无虑,宜用劲旅守者可以次等守之而无妨,则临分兵之时,便益多矣。

余前要弟明年分兵出剿二溧、东坝,弟深以为难。现在拨兵出防东西梁山、裕溪口、龙山桥、黄麻渡、三山,多至六七千人,而弟毫无难色。然则明年军威丕振之时,弟分兵出剿二溧、东坝,必更高兴无难色耳。

致澄侯弟(同治元年除日)

澄弟左右:

接到排递一函,弟意拟将季榇权厝于修善堂屋后,从容再觅佳壤,合葬季弟夫妇。

马公塘葬定未久,弟意不欲轻动,自有一番谨慎不得已之苦衷。余虽不明地理,而启土禁忌之说,亦不敢不小心遵信。一切即由弟作主,权厝修善堂屋后,俟寻得吉域再行迁葬。余已寄信与沅,沅在三千里之外,想亦不敢专主,当仍由弟作主也。

致沅甫弟(同治二年正月元旦)

沅弟左右:

今年元日天气温和,傍夕晴霁,或东南军事可期平稳。

吾所最怕者年荒米贵,统辖近九万人,若无米可食,岂堪设想?金、宝失守,吴竹庄之说本属可信。或者尚有一分冀幸,未破,此痴人幻想也。

先大夫祠前牌坊上四字,俟拟得,寄弟商定再写。

鲍军门二十五日出队,因雨泥中途折回,深感弟派南云驻扎三山,保全粮路。其军气较前稍壮,若将陈栋之勇分二千给之,则更壮矣。

保举太滥,官、胡创之,余亦因之,习焉不察,不复自知其非。今年余将力挽颓习,逐案核减,正月拟至金陵,与弟面谈诸事。

致沅甫弟(同治二年正月初三)

沅弟左右:

陈栋之勇,除已至金陵三营外,尚有九营,吾昨令营务处点名,共四千六百余人。闻精壮者不甚多,可汰者占三分之一。余札拨二营与鲍春霆,拨一营与朱云岩,以六营归弟处。若果汰去三分之一,则可挑存四营,其余或令全坐原船遣归,或酌留数百作为余勇,听弟裁度。

昨奉年终颁赏福字、荷包、食物之类,闻弟有一分,春霆亦有一分,此系特恩。吾兄弟报国之道,总求实浮于名,劳浮于赏,才浮于事,从此三句切实切实做去,或者免于大戾。

致沅甫弟(同治二年正月初七日)

沅弟左右:

疏辞两席一节,弟所说甚有道理。然处大位大权而兼享大名,自古曾有几人能善其末路者?总须设法将权位二字推让少许,减去几成,则晚节渐渐可以收场耳。今因弟之所陈,不复专疏奏请,遇便仍附片申请。但能于两席中辞退一席,亦是一妙。

李世忠处,余拟予以一函。一则四坝卡请归余派员经收,其银钱仍归渠用;一则渠派人在西坝封捆淮北之盐,几与抢夺无异,请其迅速停止。看渠如何回复。

本日接两次家信,交来人带寄弟阅。鼎三侄善读书,大慰大慰。其眉宇本轩昂出群,又温弟郁抑过甚,必有稍伸之一日也。弟军士气甚旺,可喜。然军中消息甚微,见以为旺,即寓骄机。老子云,“两军相对,哀者胜矣”,其义最宜体验。

致沅甫弟(同治二年正月十一日)

沅弟左右:

弟军不能进剿东坝、二溧,自是审量稳慎之计。

余自接澄弟密信一片,已决不欲令弟军雕剿各处。上年凯章病重,余即批准令其回籍调养,况弟谊属手足,岂亲爱反不如凯乎?况澄意但请调至安庆身边,并不求回籍。目下金陵大局苦于无人接办,而尽可不必远出雕剿,尤不宜亲身督队。除坚守金陵老营外,有余力则派人助剿含、巢、无、庐一带。今年望弟笃守“恐惧和平”四字,以弭灾而致福。

本日解去银四万,作抵去冬上海一款。

春霆大获胜仗,立解泾围,军威或可再振。

致沅甫弟(同治二年正月十八日)

沅弟左右:

二日未寄信与弟,十七夜接弟初九日信,知弟左臂疼痛不能伸缩,实深悬系。兹专人送膏药三个与弟,即余去年贴右臂而立愈者,可试贴之,有益无损也。

“拂意之事接于耳目”,不知果指何事?若与阿兄间有不合,则尽可不必拂郁。弟有大功于家,有大功于国,余岂有不感激、不爱护之理?余待希、厚、雪、霆诸君,颇自觉仁让兼至,岂有待弟反薄之理?惟有时与弟意趣不合。弟之志事,颇近春夏发舒之气;余之志事,颇近秋冬收啬之气。弟意以发舒而生机乃旺,余意以收啬而生机乃厚。平日最好昔人“花未全开月未圆”七字,以为惜福之道、保泰之法莫精于此,曾屡次以此七字教诫春霆,不知与弟道及否?星冈公昔年待人,无论贵贱老小,纯是一团和气,独对子孙诸侄则严肃异常,遇佳时令节,尤为凛不可犯。盖亦具一种收啬之气,不使家中欢乐过节,流于放肆也。余于弟营保举、银钱、军械等事,每每稍示节制,亦犹本“花未全开月未圆”之义。至危迫之际,则救焚拯溺,不复稍有所吝矣。弟意有不满处,皆在此等关头,故将余之襟怀揭出,俾弟释其疑而豁其郁,此关一破,则余兄弟丝毫皆合矣。

再,余此次应得一品荫生,已于去年八月咨部,以纪瑞侄承荫,因恐弟辞让,故当时仅告澄而未告弟也。将来瑞侄满二十岁时,纪泽已三十矣,同去考荫,同当部曹。若能考到御史,亦不失世家气象。以弟于祖父兄弟宗族之间竭力谒诚,将来后辈必有可观。目下小恙断不为害,但今年切不宜亲自督队耳。

致沅甫弟(同治二年正月二十日)

沅弟左右:

肝气发时,不惟不和平,并不恐惧,确有此境。不特弟之盛年为然,即余渐衰老,亦常有勃不可遏之候,但强自禁制,降伏此心,释氏所谓降龙伏虎,龙即相火也,虎即肝气也。多少英雄豪杰打此两关不过,亦不仅余与弟为然。要在稍稍遏抑,不令过炽,降龙以养水,伏虎以养火。古圣所谓窒欲,即降龙也;所谓惩忿,即伏虎也。儒释之道不同,而其节制血气未尝不同,总不使吾之嗜欲戕害吾之躯命而已。

至于倔强二字,却不可少。功业文章,皆须有此二字贯注其中,否则柔靡不能成一事。孟子所谓至刚,孔子所谓贞固,皆从倔强二字做出。吾兄弟皆禀母德居多,其好处亦正在倔强。若能去忿欲以养体,存倔强以励志,则日进无疆矣。

致沅甫弟(同治二年正月二十四日)

沅弟左右:

北岸可虑者,在毛竹丹一军,吾已添调元中、瑞左两营益之,闻其营柴米子药足支月余,应不怕围营截粮,只要处处守定,待三月间希庵及江、席同来,北岸当可得手。左帅新复一府三县,军威大振。鲍亦米粮充足,士气渐旺。春水生后,舟师会剿,南岸或亦无虞。目下吾所虑者,少荃因救常熟之故,兵力全出,老营空虚;及北岸之贼不踞巢、含,直犯桐城以上耳。

弟臂疼未大愈,膏药已试贴否?千万莫多服药。筋脉之间,岂水药之力所能遽到?利未达于筋络,恐害已中于他脏。吾近年不轻服药,实有确见,弟可参酌。

南云三营暂不可离三山。吾之视南岸始终重于北岸,不知弟意何如?

致沅甫弟(同治二年正月二十七日)

沅弟左右:

臂疼尚未大愈,至为系念。然治之之法,只宜贴膏药,不宜服水药。余日内当赴金陵看视,正月当成行也。

接奉寄谕,知少荃为季弟请二品恤典,立传、予谥、建祠,一概允准,但未接阅谕旨耳。

陈栋之勇既好,甚慰甚慰。

纪梁宜荫一节,余亦思之再四,以其目未痊愈,读书作字均难加功。且弟有功于家庭根本之地,不特为同气之冠,亦为各族所罕,质诸祖父在天之灵,亦应如此。

九洑洲北渡之贼果有若干?吾意尚以南岸为重。刘南云、王峰臣两军,弟幸勿遽调北渡。盖北岸守定安、合、无、庐、舒五城,此外均可挽救,南岸若失宁国,则不可救矣。

致澄侯弟(同治二年二月十四日金陵大胜关舟次)

澄弟左右:

二月初十日,在金陵沅弟营中接弟正月二十日信,痛悉兰姊于十四日仙逝。同产九人,二月之内,连遭季弟与伯姊之戚,从此只存吾等四人。抚今追昔,可胜伤恸。又闻临三外甥哀毁异常,其至孝可敬,其体弱又可怜。伯姊遗命不令长子入营,自当谨遵。吾即日当寄银二百两,料理伯姊丧事,即以为临三、临八甥家用之一助。

余于二月初六日抵金陵,在沅弟营中住五日,十一日仍回舟次。沅弟送至舟中,同住三日。俟风息即行西旋,周历芜湖、金柱关、无为州等处,再行回省。

鲍春霆于二月初一日大战,将围营之贼击退,乘胜攻克西河、小淮窑、湾沚等贼巢十余处。自去秋以来,奇险万状,竟得转危为安,各军稳如泰山,国之福也。

余身体平安,齿疼痊愈。目下惟李世忠九洑洲、二浦危急,余无可虑。

致沅甫弟(同治二年二月二十日裕溪口)

沅弟左右:

江浦、新河口俱陷,北岸贼势浩大可知。然二处不保,亦意中事也。

余于十八日至金柱关,即与厚、杏查阅三汊河、龙山桥等营。朱洪章两次败挫,士气已伤,其濠墙亦极草率,全不可靠。十六之役,李祥和以五百人苦战力堵,朱营并无一人随之堵御者。幸水师彭、罗,陆师朱、罗继进,乃能转败为胜。然长胜军目下已为极劣之营,而查家湾、新圩角防河之法亦甚不妥。厚庵力劝余将该防兵调回老营稍为休息,余令李祥和亲往调之。以余察度,该河长近八十里,与永丰河相等,深则倍之。分哨防河,可御零贼,断不可敌大股。贼既渡河,长胜军之营盘不可恃,李与朱、罗之营则皆可恃。此金陵之情形也。

十九日查阅西梁、东梁、裕溪等处,张与周、熊之营皆可恃,武明善之营则万不可恃。此外江之情形也。

余与杏南熟商,目下以熊登武三哨移守东梁。将来须由弟处再拨二新营上来,以一营协防西梁,俾熊营一哨全归东梁,张营一哨全归裕溪。以一营扎金柱之宝塔,以保三汊河朱、罗之后路。庶查家湾、龙山桥纵有疏失,而芜金大局无碍。

致沅甫弟(同治二年三月初一日)

沅弟左右:

三月初一邓云香等来,接弟二十七日一缄,初二日又由袁国祥交到二十五日一缄,俱悉一切。

此间日内池州、东、建及无为州警报纷至,现调申夫至东流、喻吉,三至池州,石涧埠添南云湘三营。人事略尽其能,保全与否则天也。春霆自请上剿青阳、池州等处,已批准催令速来,若能截住东流之贼不入江西,斯为至幸。

饷项大绌,为数年以来所未有,而新军来者络绎不绝,入夏而后,岂堪设想!

锡尺、野鸡收到。磨本缎即日饬查,如其不足,当至沪买得制衣寄弟。前在广东买呢数百丈,为赏营哨官衣料之用。不料其货极劣,殊无用处,浪费可惜!纪泽儿寄来赋一首三千余字,颇识汉魏门径。此皆我弟多方诱奖之功,近日当誊寄弟阅。

余昨在船,二十七日奏报作密片一件,弟试观之不涉夸张否?弟近试吃燕菜否?顺问近好。

致沅甫弟(同治二年三月初六日)

沅弟左右:

自二十八九日贼窜东、建,便不得通徽、祁消息。以理推之,刘克庵已至屯溪,距休宁三十里。钤守祁,桂守安徽,克作游兵,山内必可万全。惟贼由山外径窜江西,湖口、景镇俱为可虑。余檄春霆回救景镇,连日雨泥,师行迟滞,不知赶得上否?北岸之贼初二日已过盛家桥,距庐江仅二十里,幸先有吴长庆三营,又截留梁美材等三营,庐邑应可保全。

近日粮台奇窘,通省城寻凑不上万金。今日作函向幼丹借银六万,指明九江新关税;向寄云借谷四万,指明近河州县仓谷;向少荃借银八万,不知均有些点缀否?

上海近无信来,常、昭业已解围,此乃极好消息。苏、浙两处得手,只要此间不大决裂,夏秋必有好音也。

致沅甫弟(同治二年三月十二日)

沅弟左右:

伪忠王于十年春间攻陷杭州,即系分和、张兵力以解金陵之围,此等诡计,今亦可不防。望弟即日调回三营、四营,固金陵之老营,酌留一、二营于上游。若石涧埠幸而解围,即令杏南与刘南云、张光明等从西梁山、五显集进兵,攻铜城闸之背,春霆从东关进兵,攻铜城闸之上。即石涧埠果有不测,但留杏南略助萧守运漕。鲍在北岸,必能保全无为、庐两城也。

顷闻捻匪自麻城下窜蕲水,不日必入皖境,已调周厚斋防守桐城,今成武臣跟追下来,亦可至桐、舒等处。庐州子药米粮足支月余。闻石清吉甚不得力,可虑之至。安庆留兵六营,虽不甚可靠,而缓急尚易调也。

致沅甫弟(同治二年三月十四日)

沅弟左右:

石涧埠营盘尽可不扎,余以前疏于考核。迨亲阅以后,明知其散漫难守,又不能立刻调开,致掣动各处劲兵往救,尚不知救得上否?若调南云三营赴州城,调毛拔二营守三汊河、雍家镇,而毛率六营守桐城县,则八面皆妥矣。余之不善用兵,此特其一端也。

目下鲍军不能救景镇,固为江西之患,而弟派七营上援,尤于金陵老营有碍。望弟速调数营回雨花台,而留杏南于裕溪口等处料理援剿事宜。

弟身体略愈,尚未复元,不可过于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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