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的鲁路修R2】次元之乐章——重生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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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话  引爆？！

 

“果然，文森特的躯干部分被装上了隐蔽的炸弹……这当量……离解决齐格弗里德还是差点。真的引爆的话，不但洛洛会死去，撑死只能重创VV的魔装机。鲁鲁修……夏莉并没有死，为什么你还是这么恨你现在的弟弟？”收藏文森特的仓库在水族馆内，菲迪亚斯暂时想不通鲁鲁修是怎么瞒着洛洛把炸弹安上去的，现在的任务是想办法怎么解决这么可怕的杀伤性武器。

 

『不知道出于什么理由，似乎文森特身上的爆弹还是想随时都要了你的命。』

 

洛洛第一次发出沉重的叹息，好像没救的不是鲁鲁修，而是自己这因为命债太多而非常不济的命运。

「就算如此，我也还是会遵照哥哥的命令去行事。」

 

『我不会再劝你什么了，固执的少年。放心，炸弹的事情交给我解决——我说过要给他好看的。』摊上这么一根筋的孩子，时翔士再无话可说，说好的帮人帮到底，只好拿着扳手起子和蹲下来都2人多高的文森特身上的爆弹奋斗。

 

忠诚和愚忠的差别其实并不大，关键就是看效忠的对象是不是明君。

残念的是，鲁鲁修并非每时每刻都很清醒和理智。

有时候他外强中干的EQ足以让他高高在上的IQ掉下来摔个半死。

 

前一日白天的时候，鲁鲁修和CC通了视频电话。他要求CC协助他清剿GEASS教团，因为王之力只需要一个人来掌控就够了，理由很简洁也很独裁更私心。

 

“那边的人，我倒是早有替他们送终的觉悟——因为我毕竟是你的共犯。倒是你，收了橘子之后真的要考虑舍弃洛洛？”

 

“看情况，如果VV确实太难对付，我就只好引爆文森特上的炸弹，用洛洛为代价干掉VV，也算他的功劳。”

 

“…………鲁鲁修。”一直喜欢扬眉嘲讽的CC女王似乎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不老不死的魔女又想说教什么？”鲁鲁修敏锐地察觉了她表情的变化。

 

“………………你怎么会是娜娜莉和尤菲米亚的兄长。”她们明明是那么善良的孩子。

 

“克洛维斯干的事不比我少。”修奈则鲁私下里干的这类事恐怕更多，手段更黑。

 

“……不说了，我等着看你后悔和反悔的那一天，哼哼。”那个傻瓜，难道他记不起是谁在吉尔福德的矛下救了他一次啊。摊上这么个共犯，CC突然觉得有些无奈，鲁鲁修人情味的一面和修罗人格的一面切换得太快，快得让人难以适应，不但是洛洛，连自己都觉得深受其害。

 

如果早点脱离修罗场——或许那家伙还能回复到一个好男人，好兄长。

带着这种悠远的想法吃披萨，CC只觉得这平时再美味的披萨此刻也味同嚼蜡。

作为GEASS教团曾经的教母，她忽然很同情那个叫做洛洛，曾经为了任务而一直追捕她的少年。

“鲁鲁修那家伙，捡到这么好的弟弟都不想要，是不是很笨呐，玛丽安娜？”

 

 

洛洛默默地收拾好行李，凌晨5点随哥哥来到机情局控制的水族馆。因为鲁鲁修的海市蜃楼有急速潜航的功能，而文森特只能是陆战和空战型，必须乘上被伪装的小型运输船前往远海之后再以浮空装置和海市蜃楼一起前往蓬莱岛，黑骑的母舰——斑鸠号。

 

“终于远离囚笼了。”

 

“洛洛也有同感么？”

 

“是我的GEASS告诉我的——因为GEASS的原型就是红色的飞鸟。”

 

“………………嗯啊。”

 

鲁鲁修有点反感这个回答，明明即将面对的任务是彻底清剿GEASS教团，消除GEASS能力者对自己的威胁，最后再收拾蛋卷老爹，为什么要用这么感性的语气。

 

ZERO的通信接通了黑骑的母舰斑鸠，指挥官到来之后，交代了一些他不在时日常的任务，然后赶往星刻的国度——那被茫茫白沙隐藏的GEASS教团所在地，直属ZERO的零番队已经在附近隐蔽待命。

 

白色沙漠中魔术般地组合出一个布景用的样板房，鲁鲁修借此和VV拖延时间，转移对方的注意力。洛洛和杰里米亚卿带着各自的机体在海市蜃楼两侧，左右护法一样待命。

 

这是洛洛第一次为了哥哥而正式地站上战场。天青色的战斗服是鲁鲁修给他挑的，和平日的一件休闲装的颜色非常相近。不论有意无意，鲁鲁修的举动都在动摇着洛洛心里关于“哥哥其实还在恨着自己”的观点。

 

鲁鲁修也许真的没有静下心来思考过，到现在来说一直的举动，是表意识的恨，同时却也是潜意识的爱。他怎么可能就这样拿记忆被老爹篡改这理由就把自己过去一年里本能所做的事，所付出的爱，彻头彻尾地否定掉。就算是给错对象的爱，度过的时光如同烙印一样不可更改，那份爱改变了一个杀手的世界，同时也改变了自己的未来。

 

对于杰里米亚卿的加入，零番队的士兵顿时大哗，一方面是因为这个纯血派的橘子太有名、橙得发紫，一方面是惊疑黑骑的首领是用了什么手段把他这么出色的机师拐进来的。然则洛洛的介绍就很简单了，新来的，代号洛洛，文森特的机师——非常符合洛洛本人性格的低调，却又非常不符合金色文森特的简单。

 

有些有印象的人倒还是记得起，逆袭的处刑台事件时，那个开始追杀最后关头却救了ZERO的文森特。

“原来文森特的机师就是这么个弱不禁风的少年啊。”黑骑的士兵们议论纷纷。“巴别塔行动时……”

 

洛洛用高超的驾驶技术和战斗技巧反驳了那些弱不禁风的言论。

 

战场的风向完全是压倒性的优势，在敌人的最终BOSS出来之前，黑色骑士团的军力要把GEASS教团的所在地铲平，完全就是开压路机压马路一样轻松。

 

文森特一个腾空飞跃，双手抽出别于腰际的双剑高举过顶，铿锵一声合而为一，成为屠戮的黄金血刃之枪。

出色机师手中的战枪左右挥舞，在只有前进的战事中如同劈波斩浪的大桨。

 

他突然减速下来，几个GEASS教团的孩子控制了一个黑骑的士兵，并操纵着他们自相残杀，继而将矛头对准了迎面而来的文森特。洛洛使用GEASS连续闪耀移动，对方操控的机器人偶根本就碰不到文森特一点的金属外壳。孩子们很快就意识到这是GEASS教团所赋予的力量，而且拥有这个特征的人是先它们一步去往外面世界的哥哥——洛洛。

 

“嗯，大家都还好吗？”洛洛看似开心地和以前的弟弟妹妹们相互问候，手中的黄金血刃枪却在开放GEASS的同时收割性命与灵魂，战斗动作一气呵成，他已经狠狠反省了自己连续两次的拖泥带水。

 

那个被操控了的黑骑士兵在操控力被解除的同时猛然发现其实新来的洛洛也是曾这里的一员，还没等他问出一句完整的话，猎魂的黄金血刃枪便迅疾地贯穿了KNIGHTMERA的驾驶舱。

 

我早就说过，知道太多的人通常都得最后去找死神唠嗑。

没有上香拜佛找哪位大神护体，就得做好随时去另一个世界报道的准备。故事的主角都不一定有免死金牌，何况如此路人的士卒。

 

“已经毫无关系了，我只要跟着哥哥就好。”之所以下决心来参加哥哥的战斗，就是为了和教团——自己的过去做一个最彻底的切割，从此以后，除了兰佩鲁奇这个姓氏的屋檐，再无庇荫。

 

正在鲁鲁修以为大局已定胜券在握的时候，VV发动了绝地反击，魔装机齐格弗里德从地下破土而出，还没两句话就发射身上的尖刺顶飞了鲁鲁修防御中的海市蜃楼。洛洛最先反应过来，后面跟上杰里米亚卿，往教团巢穴的外面冲出。

 

敌人的BOSS机已经出场，拿下它就等于了胜利。

 

VV近乎狞笑着讽刺从教团出来的叛徒们，花费了那么久养的结果是反咬一口的白眼狼，难怪VV教主的正太脸上难免抽筋出扭曲的表情。杰里米亚的关键词似乎触痛了VV的伤口，魔装机一瞬间发起疯来，尖锥突袭向橘子，刺爆了机体的左腿。

 

魔装机齐格弗里德就像一个带刺的陀螺在天空中旋转，然后还放刺出来蛰人——因为电磁装甲在旋转的时间内能保证弹开外界的普通攻击，鲁鲁修只能找它停下来的机会，再观察魔装机的弱点。然而他发现，就算是在电磁装甲减弱的静止态，对方的装甲仍然坚实，若非专用机的一些装备，根本就无法伤及齐格弗里德。

 

鲁鲁修想到了最后的手段——埋藏着炸弹的文森特。

是时候结束GEASS的根源和威胁了。

 

“洛洛，能想办法贴近齐格弗里德么？！”

 

“可是，对VV GEASS不管用的！”

 

“只要贴上去就行，我自有办法！”

 

“嗯，我试试！”

 

重复的剧本，这样的未来到底变化了什么啊？

生死似乎都不重要了，洛洛只感觉到自己在温习生前的那些和哥哥在一起的经历，尽管这一部分并不愉快。一直挡在海市蜃楼身侧护卫的文森特勇猛地发起了突击。

 

那些尖刺甚是烦人，因为这个大家的机体才不敢轻易地靠近VV。但拥有原世的记忆真的很方便，洛洛暂时收起血刃枪，将能量全部集中到文森特肘部的核心光锥器上（差不多先这么定义，穿刺能力和兰斯洛特在第七集使用过的大同小异，只是朱雀使用的那个明显高级一些），相当危险地截避开迎面刺来的尖锥，又在一瞬间同时将核心光锥的能量穿刺打入魔装机的尖锥，那东西立刻就爆炸了。

 

VV稍微吃了一惊。

 

洛洛并不打算按照鲁鲁修的旨意立刻贴上去，而是继续和伸缩尖刺周旋，并非常有耐心和抱持敏捷与敏锐，挨个处理掉了4个尖锥。

 

这次连鲁鲁修也惊诧了。

 

VV开始浮躁起来，为什么洛洛如此熟知应对尖锥的方法。于是旁敲侧击地开始用心理战法降低洛洛的反应能力，毕竟魔装机上还有武器。“你是失败的作品，使用GEASS时心脏会停止，几时会死去也不知道的次品。”

 

然而，回答他的则是一点也不在乎的低沉嗓音。

“要你管。”淡定的，不想多花时间去理睬的反驳，那低劣的心理战手段——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造成迷茫和动摇么。

 

这个回答出乎VV的意外，本以为至少洛洛会稍微一愣，或者吃惊的。

 

我的心脏为谁而停止跳动，那是我的事。你的管辖和屁话都与我无关了。

话音刚落5秒，齐格弗里德大陀螺身上最后一根尖刺也彻底宣告报销为废铁。

VV顿时觉得气血上涌。

 

“按照哥哥说的，贴近，然后——在你的脑袋上开个洞怎样？VV教主？”

 

周围的人除了普通的火力支援扰乱一下几乎也帮不上什么忙，这场战斗竟然成了文森特一人的独角戏。

鲁鲁修有些口瞪目呆地看着洛洛驾驶文森特独自突击齐格弗里德，自己一时间都忘记了原本的目的。

 

“真是不逊于卡莲的勇将。”CC很少夸赞什么人，在感慨完这一句之后，抽身前去阻截正准备逃亡的教团残余了。

 

虽然文森特伤了一只腿，但并没有伤及浮空装置，在VV还没反应过来要应该旋转的时候，洛洛已经瞬间冲到魔装机的面前一只手攀住对方的机体，手肘处核心光锥闪耀天青蓝的光芒，一时间齐格弗里德的装甲被打穿了5分之一。幸好皮厚，VV的驾驶舱才得以不被一次击穿。

 

敢在太岁头上动土——VV彻底被他的叛徒激怒了，本来完全可以通过高速旋转将文森特甩下来的，却选择了控制着机体两侧的电磁钳左右夹击文森特，巨大的电流顿时将谷金色的文森特击得惨白不已。VV扭曲地大笑着，这是他对叛徒最好的惩罚。

 

杰里米亚卿的机体并未坠毁，而且因为一直开着音频通讯忘记关掉——频道里传来被电击拷问的惨叫声几乎贯穿右耳的耳膜（因为橘子公左半边的机械体）。“洛洛！快离开齐格弗里德！”

 

“什么？！”杰里米亚竟然会劝洛洛离开？这话也许是橘子无心而本能的劝告，但是传到鲁鲁修的耳朵里不外是在为洛洛求情一样。

 

“……哥哥……快……动手！”

 

动手？！什么意义上的？洛洛知道我在文森特上安装了炸弹么？还是说他要我用海市蜃楼的光棱穿击炮将它们一同击穿？！

 

也许鲁鲁修做了人生中最好的迟疑和慌乱——尽管持续了没有多久。

 

橘子公还在力劝洛洛放开VV的魔装机，他实在看不下去这样几乎是惩罚的处刑——这并非出于他们都是教团出身的同情，而是刚才洛洛独自战斗的英姿给了战士出身的杰里米亚卿不小的震撼。

 

明明还是一个没有成年的孩子啊。

却能为了鲁鲁修做到这一步——没有ZERO的命令，文森特始终都没有放手。

 

洛洛强忍着电击的剧痛握紧手中的操纵杆，拇指顽强地摁下再一发的核心光锥激发器——其实文森特在这个装置上非常耗费能量，剩下的能量还够2发，再多一发都不行，浮空装置会因为没有能量而无法运作的！

 

“嚯……真是顽强的次品。”VV将电流强度调到顶级，就像当前自己的血压一样高，准备将叛徒处以极刑。

 

杰里米亚卿狠心地关上了音频通讯，转切到鲁鲁修——他真的再也听不下去了。“鲁鲁修殿下！我们没有必要在这里继续损失宝贵的机师了！请下令让洛洛撤离！”他顿时觉得，如果不让鲁鲁修发令，救下洛洛的话，自己的忠义势必会被蒙羞。都几十大岁了还比不了一个未成年，橘子公怎么都觉得自己的面子过不去。

 

鲁鲁修从迟疑和慌乱中被惊醒，手忙脚乱地操作键盘切开和文森特的通讯：“洛洛！已经够了！我命令你撤离！！”本是修罗状态的ZERO到底是什么时候陷入慌乱的，他自己都不知道，尽管暂时没有开音频通讯，仿佛他也能感受到强大的电流中有一部分似乎是自己在承受一样，痛觉迟钝了他的反应。好像是上天在惩罚ZERO，让他体会一下自己的战士所感受到的剧烈痛苦。

 

但是他没注意到，原本放在侧键盘平台上起爆开关被慌乱地一手肘扫落，到底哪一头触到了驾驶舱的地上。

 

齐格弗里德身上顿时爆开红色的花火，赤炼的光芒席卷了每一个人的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