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曉芳窯的張先生希望能請我吃飯、一起喝茶,因為我在北京的時間比較不固定,直到五月八日,離開北京前一天,他與一些朋友終於聚在一起。聽他介紹他的朋友,有政府領導、有二位京劇國家一級演員、一位二胡演奏家,因為我沒有聽京劇的習慣,也不在意他們的頭銜有什麼意義,客套的點點頭。
吃完飯,因為平常張先生為人很客氣,與我們的互動很好,我泡些茶品請他們。他們主動提出要求,因為只有二位平常有喝普洱茶,其他人並不了解,希望我能為他們解說一下。熟茶、新生茶、老茶,一個晚上就喝了七八種茶品,估計他們晚上可能睡不著了。喝茶跟喝酒一樣,並不怕多,而怕雜!
當晚讓我經歷難忘的一夜,雖然從沒有認真聽過京劇,但我聽的入神,因為訝異人的聲音居然能以這樣展現。雖然以前聽過二胡,但也沒有聽過國內國家級職業水平的演奏,已經夠令我震撼了。聽著老生、青衣的演唱,專注的神情、因投入而不經意的身段,不因在小小的茶室空間而隨意,佩服他們的敬業。人的聲音,竟可以感受到呈現圓柱立體,從小讀到「餘音繞樑」這句成語,至今才感受到是怎樣的境界,「繞」本身就是感覺像實體、有厚度而向上盤旋;音頻,竟然可以與二胡相同而產生共鳴,交互成一震盪的空間,讓人以為是「泡」在聲音裡,「浸淫」二字的感受,已是那麼真實!
當專業已經是一種生活體現,或許自己都不是那麼在意,但舉手投足之間透露的氣息,卻都能立即感染到週遭的人們。那天晚上,讓我進入另一個陌生的世界,卻能讓我興奮異常,或許並不是京劇本身,而是專業人員的魅力讓我折服!
2008.5.21於版納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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