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海豚表演有感
在深圳或是大连,凡有海洋公园的地方,我们总能看到海洋动物表演:驯兽师的腰带上总有一个小袋子,里面装着海豚们喜欢的小鱼小虾。海豚们表演完一个动作,驯兽师就很熟练很自然地往海豚们的嘴里塞一个小鱼小虾,于是,再继续下一个表演,如此反复。海豚们一遍又一遍地享受他们的美味,观众的掌声是给它的,但它显然是不在意的,只有那些美味一遍一遍的吸引着它。我在想:海豚们是幸福的,因为他们在它的世界里,享受了它能得到的一切物质生活,人们还把掌声送给他们——虽然他们并不需要。一句话,他们是低级动物,在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他们很“物质”的完成他们的一生,很“幸福”。
我们人呢?如果我们也像海豚,给个“小鱼”,干一点工作,行吗?我们自己愿意吗?我们幸福吗?
马斯洛(Abraham.H.Maslow)在1954年提出需要的层次论即著名的马斯洛需要学说。他认为人的需要由低至高分为五个层次:1、生理需要:饥饿、口渴、空气、性等;2、安全需要:回避危险和恐惧等;3、归属与爱的需要:社交、归属、亲友之爱等;4、尊重的需要:成就、力量、权利、名誉等;5、自我实现的需要:知识、理想、抱负等。
他指出人的需要是由低至高发展的,并且是不间断的、波浪式前进的。不是一层次的需要满足了,才有另一层次的需要,而是一级需要的高峰过后,较高一级的需要才起优势作用。
海豚们的需要最多是生理需要和安全需要,而我们人,则有更高层次的需要。如果我们的人群中有一个很“物质”的人,会怎么样?很值得我们深思。
教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是学生精神的塑造者。在塑造学生灵魂的时候,享受传到授业解惑之乐,教师的确应该是精神的富有者。聪明、理智的看待教师职业,教师能更方便更大量更多样的享受教育的精神愉悦,更容易实现精神的自给自足,还不需要花钱。
很多教育大家都是精神上的富有者,他们“贪婪”的享受教育给他们带来的快乐。
魏书生老师认为:教育是一项可以给人以双倍精神幸福的劳动。教育对象是人,是学生,是有思想、有语言、有感情的学生。教师劳动的收获,既有自己感觉到的成功的欢乐,更有学生感觉到的成功的欢乐,于是教师收获的是双倍的、乃至更多于其他劳动倍数的幸福。
于漪老师这样阐述:教育事业是具有理想性的事业,没有理想的教育是不存在的。“真正的教育”是引导人的灵魂达到高处的真实之境,是人生境界的提升。她认为教师不是完人,“难在自我塑造”,因此,教师清醒地认识自己,洞悉不足,就显得十分重要。于漪老师就是在这样的信念下完成了自己的人格塑造,并在不断的进取中,使自己的形象更加光彩照人,同时享受自己高尚的人生。
很多名不见经传的教师执着于教育事业,以教为乐,终生不悔。执着是一种境界,几十年如一日,对教育事业执着的追求,不怨不悔不恨不憾,是一种大境界。执着追求的结果是什么,他(她)不关心,纵使教育伤害了她,她也一如既往。她把追求本身当成结果,在别人看来,教育给予她的很少,她给予教育的太多;她却独自享受教育的快乐,津津有味,乐此不疲。我们可以随意列举出很多名字,但更多的教师默默无闻,奉献自己的爱:对教育,对学生,对明天,近于痴迷,又无怨无悔。
也有一些老师在市场经济环境下迷失了自我,失去了自己该享受的,做了“物质”的奴隶。实在是不聪明。
大学是精神思想的旗帜,是人类灵魂的祭坛;教授是秉承神灵来改善人类心灵的牛虻,如苏格拉底。可是孙春平《老师本是老实人》中的于力凡、倪学礼《第六本书》郁君子、史生荣《所谓教授》中的白明华,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在市场经济大潮中,却一个个精神退化,一个个斯文何以扫地。可惜功夫都用在了戏外,教书育人、研究学问倒成了“副”业。
大学如此,中小学也不甘示弱。现实中,我们有一些教师正在像海豚一样享受着“小鱼小虾”,而失去自己的精神家园:疯狂补课,变相推销资料,课内不讲课下讲,公然把学生当成了自己勒索和盘剥的工具,把“千教万教教人求真,千学万学学做真人”的铮铮誓言忘得一干二净!曾任耶鲁大学校长的小贝诺·施密德特曾在耶鲁大学学报上公开撰文批判中国的教育者,他说“我们没有理由尊重他们,因为他们既不为人师表又不教书育人,实际只是在教育岗位上发自己的财!”。——教师的职责就是教育孩子,但他们却把孩子当做了“突击致富”的工具,甚至以“绑架”的方式来要挟家长为他们聚集财富,这难道不是外国人瞧不起中国教育者的原因吗?难道不是我们中国教育的最大悲哀吗?
海豚们以享受小鱼小虾为自己的幸福,我们人类尤其是我们老师应以也只能以享受精神食粮为幸福。如果我们这样做了,我们是聪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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