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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年11期《南风》【刻骨铭心篇】抵死痴缠(中)

(2008-10-28 12:5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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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绝处逢生}

 

绝望和希望总是并行而来。

忠心路的房子,迎来第二波的灾难。他的妻子要来收回房子,叉着腰通知我明天就搬家,仿佛自己是十足的包租婆,而我只是卑微的租客一般。我没力气跟她争辩,只说:房子是他送给我的,要我走,你也让他来跟我说。

我遭遇的,当然是拒绝。没有一个女人傻到让自己的男人再有机会与情人会面。

第二天女人来砸门,我从猫眼看到门外站着一群气势汹汹的人,心跳得不知所措。我翻出他的电话,却关机了。我倏地明白,即使他来,在这样的场合也是无济于事。而如果有用,他早就出现了,我也不至于会挨打,会被赶去街头。于是,我把求救电话拨给了谢宗。

谢宗用了七分钟就赶到,然而这个七分钟对我来说就像地狱般难熬,我得忍受所有难听的话语。谢宗却极其冷静地拨开堵住门口的人群,轻轻敲门,甚至,不回头看她们奇怪而诧异的表情,我从猫眼看见他坚定的眼神,将门拉开。谢宗声色俱厉地对外面那群人说:你们再骚扰我女朋友,我就报警了。

女人看他一眼,恶狠狠地冲我说:这套房子,你迟早得还。

我折身回卧室,开始收拾自己所有的东西,衣服、书籍、化妆品,我绝望,知道再也等不来他的解救,那么待在这个曾经充满快乐的房子里,也毫无意义。

谢宗问:就算他来了,又能怎样?别傻了。

是啊,就算他来了,又能怎样?所有的一切都已无法回头。他来,只是徒然增添我的挫败,让他看我狼狈的姿态么?让他觉得自己很重要么?让我目睹他不再是曾经我所崇拜的他么?

我沉默着将每件东西塞进箱子,东西很多,但是没有回忆的很少。所以,我只将那些单纯属于自己的东西带走,连一只箱子都没装满。谢宗帮我把箱子提到门口,我回头,看着这个空间,突然流离失所。不知道,迈离这个地方,目的地在哪里。

谢宗说:走吧。

我凄然地问:该去哪?

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先去我那里住,我那还有个空房间。

我踌躇着:你同情我?

我不同情任何人。我只是怜香惜玉。

我没再吱声,静静地跟着谢宗。有那么一刻,我相信跟着他是安全的,也许,是我再无从选择,也许,是我正在悲伤的泥淖中,而他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在我绝望的罅隙间,给了我一缕阳光。

 

{作茧自缚}

 

天太冷了。我在床上蜷缩成一团,却还是冷得哆嗦。我去找谢宗,问有没有多余的铺盖。谢宗揉着眼睛说没了。

两条被子,被我瓜分去一条,害得谢宗也睡不暖和。我回到自己卧室,抱着枕头辗转。半夜,迷迷糊糊间,我感觉有人从背后抱住了我,那般温暖的胸膛,我蜷缩着的肢体开始舒展,踏实而安静地入眠。

早晨醒来,我习惯性喊亲爱的。扭头,却瞧见谢宗的脸,他的眼睛闪亮,只是不明媚。我噤声,我料想谢宗能猜到,那个亲爱的,并不是喊他。

谢宗冲我勉强地笑笑,然后起身。我身边的位置忽然一凉,致使心底的某个地方瞬间掏空。我跳起身,赤脚追上谢宗,一把抱住他,脸孔贴在他的脊背上,而身体,竟微微发抖。

我说:我们在一起吧。

谢宗说:你心里还爱他。

你心里也可以爱别人。

我们轻率地说好彼此在一起,只不过谁也不能干涉谁。

然而我没预料到,当初说的话,变成了作茧自缚。我的初衷,只是想谢宗心里可以有别人,这样,我们就扯平了。只不过,谢宗却理解成了,身体也可以有别人。

我不想跟一个男人解释心和身体的问题,我觉得那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

我永远记得,第一次撞见谢宗与女人在楼下拥吻的黄昏,我站在对面,心脏一点一点地被挖破。我冲过去,一巴掌扇在那女人的脸庞上。从那日起,我豁然醒悟,自己爱上谢宗了。谢宗却硬生生地推开我,惊愕的眼神戳来。我感觉自己在那样的目光下越来越卑微。后来许多次,我都歇斯底里地赶走谢宗身边的女人。

终于,最后一次,我安静地站在门外,没有退,也没有冲上前,目光毫不凌乱地射向谢宗,他慌乱地将那个妖艳的女人推出门。我把自己蜷缩在地板上,一天一夜,生理痛一步步侵蚀感官,谢宗把一只粉红色抱枕塞到我小腹下时,我依然纹丝不动,直至谢宗端着杯红糖水败下阵来……

 

{无动于衷}

 

开始和谢宗赌气。我故意去找余波,我和余波的渊源从大一开始到毕业,暧昧四年,却始终没有承认自己与他的情侣关系。

直至最后,我和那个事业有成的男人在一起。我对余波说:我找到我的奶酪了,我们再也别见了。余波迟疑了几秒,豪爽地答应,我想他也觉得累了,在这个世界里,已经没有谁会为谁停留许久。

事隔几年,再次见到余波时,他正和一个女孩走在一起。面对面撞见,他停住了脚步,我也停住了脚步,可是,我竟然露不出笑容,忽然想到的是,我爱的谢宗也和别的女孩在一起,而爱我的余波,也和别的女孩在一起。我的身边居然空荡荡得一无所有。

那种悲哀倾巢出动,像傍晚开始觅食的蝙蝠。

余波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笑着问我好不好。我犹豫着,故意说:也许可能差不多。他说有空出来聊聊?我说好。尔后他往我的手机上拨电话,那么些年,我有些意料之外,他居然还存着我的号码。他说:我换了新工作,换了新号码。我存了他的号码:有空打给我。

第三天,余波就来电话了。我们坐在冰激凌店里,他拨弄着面前的红豆冰,问我:你的奶酪呢?

我哀伤地诉说了那场闹剧,只是省略去和谢宗的邂逅。余波很温柔地替我拭眼泪,他是个细心的男人,可我就是无法爱上他。余波说,是因为他太爱我,而我能轻易得到他,所以没有挑战性。

是这样的吗?我疑惑地盯着他,那一瞬,我只想利用余波去刺激谢宗。

我带余波回家。谢宗正巧进来,他惊讶地看一眼,恢复脸色退出去。余波问他是谁。我轻描淡写说:表哥,借住我这里的。

余波过来揽我的腰,我一把推开了。眼前晃动的,是谢宗看见余波时,无动于衷的眉眼。我的眼泪忍不住落下来。

余波不解地望我:怎么了?

我不顾一切奔进浴室,头埋进水中大肆流泪,耳朵里,余波拍着门呼唤的声音越来越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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