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生日!来FW工作后的第三个生日。
刚刚把稿子传过去,终于腾出点儿时间写个博,可现在还差半个小时生日就要过去了。
很想记录一下这三个不平凡的生日,无奈却看出明显的跌势。
2005年8月4日星期?
那天一大早,和爸妈一起到亚市买车,心里那个美啊,就像那天穿的粉色连衣裙。上午接到某编辑的电话,要派一个大树种在房子里的线索,竟在公主坟。我高兴地说:“公主坟不是我的片儿啊,再说我买车呢,一时回不去啊。”编辑说:“啊?买车?汽车吗?在亚市吗?哎呀买个车特别快一会儿就能完,这线索不急你什么时候去做都行,只要明天让我看见稿儿就好……”
当时也不觉得沮丧,毕竟到报社时间不长;毕竟买车的好心情可以压倒一切。那天下午欢天喜地地开回了我的拓拓,一路上熄火无数次、踉踉跄跄地开到采访地点。老爸在车里等我,采完要走的时候我们还被雨淋了。
2006年8月4日星期五
前一天早早去美发店做了头发,拉直、挑染,因为迷信的希望新的一年可以一切从头开始。第二天起床后洗了澡,换上几周前就买下的、一直雪藏的手工刺绣的吊带连衣裙。因为周五要去报社开例会不用干活;因为约了大学同学晚上一起FB;因为裙子、鞋子、腰带漂亮……心情巨好。刚要出门,突然接到某编辑电话,丰益桥附近有个人爬上电线杆喝汽油,让马上去。
记得那天我的拓拓被关在修理厂(趁着保险快到期的时候修补一下小毛病),打车去了现场,没想到,讨钱的事主和民警竟僵持了数个小时。我那天穿的像个走秀的,却站在一群光着大膀子看热闹的男人之中,左躲右闪,生怕自己沾上别人。
由于那天穿了还在磨合期的新皮鞋,事件结束后便没能脚底抹油溜之大吉。被派出所民警揪回了警局做了份笔录。长这么大,这是我第一次在派出所里做笔录,第一次签上“保证以上所说全部属实”并按了血红的手印。那一天是我24岁生日,是我精心打扮却连中午饭都没吃上的一次噩运。
晚上和同学们在平乐园的海底捞吃饭,疯玩。手机没电了,故意不想换电池,怕被骚扰,索性两耳不闻窗外事。快12点了才回家,老妈却嚷:“怎么手机一直关机啊,编辑把电话打家来了,说找不着你,让你明天早上6点去报社做版。”TNND,早知道是这样,晚上就回报社住了,不单折损了打车回家的银子,还振亡了第二天打车去报社的银子,命啊!
2007年8月4日星期六
今天是我25岁的生日。此前,很多朋友都在网上、短信上问我打算怎么过。其实我打算——不过。唯一奢求得是过一天正常人的平凡日子。
昨晚有个采访,采完回家10点多了。收拾、洗漱、写稿……心里盘算着一定要抓紧点时间,争取在夜里12点之前睡觉,因为实在不想自己的26岁在慌乱的工作中拉开序幕——不吉利,怕26岁的自己还像个被人抽打的陀螺。
关上灯躺在床上的那一刻,看表,8月3日23时58分。真好,还差两分钟才到生日呢,用一分钟的时间安然睡去,想着明天或许就能时来运转了。
今天没能睡成懒觉,因为昨晚的稿子需要补采。弄到快中午了,以为终于完事了,洗澡、更衣、准备和老妈出去吃大餐了(老爸由于要陪客户所以去不了,遗憾!)。不料——
开车在路上突然接到某编辑电话,劈头盖脸问我怎么不接手机,差点耽误了稿子。我才想起洗澡的时候好象手机没电了。随后,编辑又就稿子的问题把我呲了一顿,我开着车一边躲闪一边回忆哪里出了问题,最担心坐在旁边的老妈听见听筒里的声音——我丢人、她难过。我申辩、被驳回,我终于怒了,压着火儿没带脏字儿的顶了嘴,气得编辑把电话挂了。
委屈,眼泪快掉下来了,我集中全身的力气控制着我形将决堤的眼皮,只为不想让这糟糕的局面弄得老妈没法收拾。
一向自诩车技高超的我破例把车子停到路边,郑重其事给编辑打回电话,气急败坏地吼了一顿,然后,同样,挂了。现在脑海中已忘记了当时说了什么,只记得第一句是:“你别跟我来这套!”清楚记得这句是从心里涌到脑中的,我觉得可以称之为条件反射。(给老妈吓得够呛,怕我就此失业。)
我知道,编辑那么说我是透着跟我熟,也正因为跟我熟,其实编辑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吃完饭后去续办车险,才发现车子都超过强制保养里程2000公里了,而且该验车的事儿压根儿没想起来。有点沮丧,我觉得我已经丧失了一个正常人的记忆力和生活能力。但顾不上反思,又赶紧采访捡车牌的事,又差点儿去大兴捉蝎子,又被周四采的丢了孩子的父母通知:孩子找到了,报道两天都没发,这回也不用发了……这一天终于忙完了,写个小博,也从今天写到明天了。
突然就想起小时候的生日,总是过得很隆重。总是穿上漂亮衣服,和一大堆朋友、同学一起出去吃饭、吹蜡烛、抹蛋糕,然后收获数十个毛绒玩具之类的小小礼物。虽然我知道自己已经是大人了、已经上班了、已经不能吃蛋糕、要礼物、过着小孩子般的生日了……但我只想,过一个正常人能过的、平凡的一天,理想中:那是不缺觉、不饿肚子、不生气沮丧、不蓬头垢面汗水涟涟、不用工作得太过辛苦以致需要熬夜的一天。过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