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省身先生）

     近读范曾《何期执手成长别——怀念陈省身先生》一文（《范曾自述》一书），内有陈省身先生论大师的一段话，颇有趣。

    我（指范曾，以下同）问：“人们大概不会知道你在想什么。”

    陈省身：“那我就可以胡说八道。”

    我问：“那你比别人为什么高？”

    陈省身：“我做得简捷、漂亮。”

    我问：“齐白石画到九十岁还有新意，您呢？”

    陈省身：“类我类我，我也有新的发现。”

    我问：“人们对大师之产生各有所说，你作何解？”

    陈省身：“一半机遇，一半天赋。”

    我问：“努力其无用乎？”

    陈省身略停数秒钟，然后出人意外地回答：“每一个人都在努力，与成为大师是关系不大的。成功和成为大师是两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