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蔻花开，那一地忧伤》之--夜长，梦境却阑珊

文/猫猫 洛朗

在一中复读的那一年，我们基本上是在一起的。虽然不在同一个班级，但是一起吃饭，一起散步。我有晚餐之后散步的习惯，他就迁就我：陪我在校外的小饭馆吃饭，吃完饭便沿着校内校外的路走着。有时候，也走学校以外的路。也是在那一年，我们走遍了城区大大小小的街道，吃遍了附近所有能吃的东西。有时，甚至因为我的突发其想——要看些什么或者要吃些什么，而使他踩着单车走过很远的路程陪我去……在生活上，他是很迁就我，一直都是。吃，每次点我喜欢吃的东西；去，每次去我想去的地方；甚至是走，也是走我想走的路…

 

 

 

 

 

他是一个不会表达自己感情的人，想为我做什么，也只是默默地做，也不会刻意让我知道。记得那年的情人节，我因为前一天晚上他还什么都没表示而对他发脾气，然后一个人郁闷地回宿舍去了。第二天一早到教室却发现书桌底下是他放的红玫瑰。要知道，即使是在高四，他也不会早起一天的，但是那一天，我不知道他是用多少个闹钟把他从床上挖起来把花送到教室的。

 

 

 

 

 

我们的第一次旅行，应该是在我们到一中几个星期后。我想那应该是他计划并且准备了很久的，他为我带了薄毯，还有他的外套，想好了要去的地方。我们去S市的海边，他带我去看海。那天很热，在海边是蓝蓝的天和有着灿烂笑容的人们。没有人认识我们。这种感觉应该很好。

晚上在广场露宿，蚊子很多，周围竟有很多和我们一样“无家可归”的人们。他给我买烧烤。半夜我们走很长的路去找洗手间，然后又走回去，他背着很重的行李。我们并没有去找旅馆，我知道他很尊重我。也许这在现在看起来很难以置信。但是真的，不止那一次，很多次，我们都是在人群中，在走走停停中，走过了一个漫漫长夜。

那时只是一天半的时间，但我们几乎逛遍了S市的大街小巷。也是从那一次，S市成了一个对我而言意义非凡的城市，我们很开心和很艰难的时刻都跟那个城市有关。多年后在大学每次感觉跟他走不下去不会再在一起的时候，我就会一个人到S市去，去走我们曾经一起走过的路，看过的风景。

 

 

 

 

 

回学校之后，我把他为我带的薄毯和外套包括他带去换的衣服都带回宿舍洗，那是我第一次为他洗衣服。但我忘记了我是怎么把男生的衣服挂在女生宿舍的，也没有人发现。有些事情都已经模糊了，想不起具体时间、想不起具体的场景、想不起所有的理由，但那种感觉会一直都在。

 

 

 

 

 

 

长时间在一起，也带来了不可避免的争吵。开始的开始，毫不夸张地说，我们天天吵闹，吵得筋疲力尽，然后抱着他哭，或者一个人回宿舍哭。也许两个人的开始就是要这么磨合的。日子一天一天过，虽然天天说吵架，但是我们明白，这一路走来，我们都已成为彼此的习惯。习惯了一起吃饭、散步、学习、逛街。习惯了吵闹完又和好……

我脾气很坏，是那种只对爱的人对很亲近的人才会爆发的坏脾气。我常想全天下的人都无法忍受我的任性，包括他。当然他全部忍受了,忍受了近6年的时间。虽然不至于象我想的那么严重，但也足以让一个人离开。会因为他讲话声音大一点而觉得他是在骂我、在凶我，会因为他一个表情一个动作不对而觉得他是在烦我、厌恶我，会在走路的时候走着走着因为他一句不经意的话而拼了命赶他走，每每又会在他走了之后哭闹生气，但再次面对他的时候又继续对他说口是心非的话——希望用残忍的话语来狠狠地将他伤害“对他说：你走吧我不想跟你在一起，对他说他有多坏我有多讨厌他……”就是这样，这么任性，这么死要面子，这么委屈自己。挂他电话，不接电话，说想离开，自己跑掉，这是常常的事情。这些都是气话，是年轻无知的任性，这只有自己知道。但是，他也有时就当真了那时，我只能说是他不够了解我，只能自己一个人在他不在身边的时候慌乱不安。当然，后来还有很多很多谁也不想理清和没办法理清的原因。很多时候都只是想让他留我想看他怎么反应，但后来的事情往往就会发展到不止出乎他的意料也出乎我的意料。很多时候我在跟朋友跟身边的人聊天的时候，会跟他们说，如果和你爱的人在一起，那么有时候当她说要自己走让你离开的时候，你也要跟在她身边，好让她在转过身找你的时候能够看到你。但是后来自己想想，如果我不那么任性、不那么固执、不去激他、气他，我就不会有那么多要自己走转过身找不到他的时候。我一直很没安全感。这把我们折磨得很痛苦。

 

 

 

 

 

 

那时已经会有几天不联系会有想要分手的时候。他也开始会跟我说，我们是没有结果的，没有未来的。他会跟我说，家庭的不同，出身的不同，观念的不同。这是我很抗拒的东西。很多时候我们因为“以后”这个很悬的词语引发争论，然后因为他所坚持的原因而把争论激化成争吵，很严重的争吵。这是持续到现在的问题。在我看来，两个人的相处没问题，感情也没问题，但是因为我没有理解到的或者我觉得不存在或者可以改变的东西而给我们的感情判了死刑是很严重的问题。而且这么多年来没有减刑，只是缓刑。这是后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之后却还是在一起，他还是陪我吃饭，陪我走路，陪我做题，一起学习。

我们就这样一起过完了多出来的一年高三，然后再一次一起看到和我们理想相距甚远的成绩。对于成绩我一直都坚持我已经尽力了。我也相信并不是两个人在一起而导致了那种成绩。那一年我们一样都努力过，都想给自己交上一份满意的答卷。

 

 

 

 

 

那年暑假的时候，我们分手了，这一次分手分了两个月。原因我忘记了，一点印象也没有。其实我到现实才开始会去考虑这一个问题“是不是那一次分手就是我们感情的一个终点，年少的感情进行到那里已经是应该终结了？或者刚开始只是好感，也是最真最纯的感情，顺其自然分的话，是不是就应该只到那里了。”也许那会是最美好的。

那些时候，他跟我说过说过很多很多次，离开我的话，他会心痛一辈子后悔一辈子。但是那样的话，离开那所学校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说过。是不是，在那个时候分开的话，彼此就能够永远以最美好的样子，留在彼此的心目中了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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