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处州晚报》4月14日南明诗会:比藤蔓更轻的缠绕(周华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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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州晚报》南明诗会周华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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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藤蔓缠过的人,身上沾满了露水
那些金丝一样嫩黄的纤茎,长有孩子们的心眼
在北界小学,我必须站成一根篱笆墙边的竹竿
让那些长出小手的茎蔓,援竿而上
我能够感触到孩子们一丝丝轻柔的试探
感触到比藤蔓更轻的缠绕,和攀援
我如果再坚持
就可以把花朵举过头顶,送到蝴蝶的翅膀上
每当吃香蕉、西瓜、椪柑等带皮易腐的水果
我都不忍心把果皮直接丢到垃圾桶里
不管有多么地不方便
我总要给它们找一处安身之所——
一畦急需腐殖质的庄稼地灌木丛,或荒草地
我想让它们避开去往臭气熏天的垃圾场
避开垃圾车的重重辗转,与填埋
或者焚烧。我想让它们
免受人类的折腾,少走弯路
及时回到大地的怀抱,进入下一个新的轮回
散步时
看到一个老人骑着电瓶车
匆匆来到地头
给种下不久的菜秧
支起塑料薄膜
气象预报说
夜间有雷电和暴雨
但是他知道
翻土过的菜地泥还醒着
菜秧的根须和泥土还不曾和合
多么有心的人呐
让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也愿意做他的庄稼
为他加倍努力地生长
早晨八点,劳动的人尚未出门
田野显得有些空荡
从水稻成熟的程度可以看出
人们已接近收获的边缘
不必像从前那样起早摸黑地干活
天地间静静地
几乎可以听出蟋蟀鸣叫的所在
大路上,零星走过一两个路人
我注意到了,那个肩扛白布袋的少年
似乎被什么吸引,顿号一样
逗留在大路中间
接下来我看到
村口走出第一批荷锄的人
我对他们很放心
他们的板锄随便落在哪里
都会是一个好开头
流泉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