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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马平均的往事之高中篇

(2021-12-14 21:0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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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门一中惠振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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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原创●信马由缰

我和马平均的往事之高中篇

 文:惠振坚

我的高中阶段因为没有马平均这个朋友而逊色不少,但时间是最好的遗忘剂,上高中不出几个月,我就把马平均淡忘得差不多了。新环境,新同学,新朋友,也让我没有多少时间牵挂着马平均。

回想起来,收到过马平均的两封信和几张明信贺年片。第一封信中说到在芜城人生地不熟,当地方言听起来云山雾罩,班上的同学欺生,可也只能尽力去适应;还提及高中的理科与初中理科不可同日而语,可能还是像我一样学文科才妥当一些,信末还附了学校地址,叫我有空写回信,如果去玩一下则再好不过。第二封信说到学校里设施很好,是初中破落的教室条件不能比的,大地方的老师也不像小县城的老师那样絮叨,把嘴巴架在他身上批评,基本上适应起来就觉得新学校还是挺不错的。

他把外地的学校说得好,只能引发我的嫉妒。我倒希望他说外面的学校太糟糕了,同学太难相处,非常想念过去的一切,才说明我待在这个小县城里具有不一样的价值与意义。他说得太好了,引发我的神往,对我而言没有意义,相反还会有害。对美好的向往是不是会产生对现状的不满这种副产品呢?

当然我也写了回信,我只写了寥寥数语,而且是耽搁了数周之后才动笔,这个节奏肯定让扁担挑子一头热的马平均的写信热情只可能快速消褪。写信这件事后来也就没有后来了。

高中与原先就读的初中不在一个方向,得走更远的路,路上照样是往来的大部队,慢慢地也有了结伴而行的同学。

过了一个多学期的样子,偶然经过马平均家住的破楼,才讶然发现已人去楼空,东家已贴上一份招租启示,意味着马平均一家可都已搬走多时了!

按照这种趋势,我与马平均的生活与学习再无交集,他在芜城,我在县城,在早点钱只能向父母讨得几角钱的日子里,车费显然算是奢侈的开支,我去偷袭一下他,或者他来了解一下我都像是登月一般困难重重,既然有那么多的不可能,大家死心都比较快,很快就现实地不再纠结这方面的事情。

如果继续说与马平均毫无关系的我的高中学习与生活经历,就是明显的跑题了,但不说上几段,可能显得情节的跳跃性太大,斟酌之下,还是写吧。

高中是身心发展最快的一个时期,我原先光突突的下巴上一下子窜出了让我烦恼不已的胡须,跟我一样深陷烦恼的同学不少,那时的辽宁青年上长年刊登着一则脱毛广告,我们合伙买到这种据说是特效的脱毛膏,拿到手后迫不急待地抹起来,实验的结果是令人大失所望的胡须是脱落了,但脱毛之处红得像得了皮肤病,一周之后,胡须又顽强地探头了,表现出不屈不挠的意志,视脱毛膏为无物啊!遥想初中朋友马平均的外貌变化一定也不小,胖子马平均再加上更胖一些的样子,再加上胡须,走在路上我未必能一眼认出来,当然,对于瘦子如我者加上胡子,马平均也不太可能快疾地认出吧。这么一想,不免莫名黯然。

我所经历的高中阶段可以说是人性扭曲的阶段,班上男生多不愿或不敢与女生讲话,一是害羞,二是当年的教育虽然并没有明确地说男女交往是不正当的,但多少借助一些事例与言语表明是不良少年的作为。所以高中阶段几乎就剩下了学习与不学习两件事,高一高二的时候大家都没有全力以赴,但能玩的方面,能玩的内容极为有限,问题是绝大多数日子是无聊的重复。老师讲的内容与讲述的方式由于条件所限或者个别人的能力所限而单调乏味、乏善可陈,这么说可能有失公允,但你不要跟不太听课的人来辩,因为这种说法在我们不太听课的学生看来是一种不容反驳的较为客观的陈述。篮球场与篮球运动算是当年全国条件比较差的学校也勉强可以保障,但并不是所有男生的爱好,住校生倾力而为的多一些,要不然得无聊至死。走读生如我者对于篮球运动的兴趣有限,越打得少,兴趣越淡薄。基本上属于打酱油类型,什么学习之外的事情都关注,前提是如果有的话。同时也是小道消息的热心散布者,前提也是如果有的话。

我们这些表面看起来不近女色的男生没有意识到一个问题,我们的话题中关于女生和发生在女生身上的事情的占比在逐渐增多,我们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眼光时不时落到女生身上的次数也在相应增加。当然,男生中的勇于吃螃蟹者被值班的老师捉住了,我们特兴奋,特没有同情心,跟校方必欲除之而后快一样,,当学校张贴告示把他们开除了,我们兴奋不已,内心感谢学校为整个县城制造出了一个热度极高的话题。家长们肯定特别满意,开除的告示比他们那让孩子心烦的告戒言辞要威力大一百万倍,相信能让蠢蠢欲动的个别孩子及时刹车,回头是岸。其实,据我们所知,有苗头的男生女生更多地是转成地下工作者的联络方式,当然,我们这些知情者还没有恶劣到举报邀功的程度,这可以归入多年后我们仍看得起自己的原因之一。

其实,我和马平均在小学的时候就热衷于背后议论班上那些叽叽喳喳的女生,限于见识和水平,议论是肤浅的,漂亮不漂亮是议论的焦点,其它方面并不涉及,也讲不来。到了初中,别看马平均在班上沉默寡言,可也有过惊人之举。他喜欢看住在北街的同学王京,在他眼里,王京不像小县城其他女孩多长得小里小气,王京看着就大气,给人感觉是大城市的范儿,她爸爸是转业安置到县城的,可能是这样的原因使得她出落是有些不一样。作为一个初中生,喜欢纯粹就是喜欢,欣赏远山的风景呗,无毒无害。既如此,喜欢就喜欢,但马平均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把自家的花猫产下的可爱的不足两个月的小崽赶在下午上课前,乘人不备放入王京的抽屉里。送礼你就正常送,正经送,光明正大地送,可他偷偷地下了这么一着棋。王京上课到近一半的时候去摸苹果,摸到了毛绒绒温呼呼还能蠕动的小猫崽,爆炸一般尖叫起来,相信包括马平均在内,多半的同学们的魂魄都吓到了半空中。政治老师一手捂着心脏,一手颤抖地指着王京,怒喝:你发什么神经,我可是一个病人!因为这样一起惊心动魄的事件的发生,马平均的爱情苗头就此无情地被扼杀。除了我,没人知道是谁干的,所以之后班级内只能当成一起孤立的、偶发性恶作剧来处理。

我搜刮记忆,对于高中阶段留下的印象极少,高一高二几乎失忆,高三阶段不过是一台接收机器,老师在讲台上讲, 我和同学做笔记或练习,一张接一张的练习卷发下来又收上去,纯粹的疲劳战法。要说我们学生有多努力,也谈不上,只是被莫名的紧张裹胁而行,我只知道到了暑假,一切妖法都会停止,我可以去游泳,可以去旅游,可以为所欲为,而不是睁开眼睛就是对付试卷。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是没有达到某个该死的分数线,悲剧就会重演,那些令人极其厌倦的题海战术又会卷土重来,我没有想过,因为我不知道前面会有什么等着,而像我这样在班上中庸的学生,结局一般都不美妙,要吃二遍苦受二茬罪。

高考终于来了。突如其来地,坐在考场里的我昏然欲睡,我知道惨了,长期的疲劳战让我不战自垮,有半小时根本不能清醒地思考,强力支撑着才没有睡着。后面由于对结果的恐惧总算清醒过来,但我对语文能否考出我平时得意些的分数已然不抱希望!后面考试有点胆大而狂放,这么说,不是说自己去搞偷看的那一套,而是由于第一场的刺激,后面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像是斗鸡一般,见一个题目,消灭一个,当然也不管自己手起刀落后,那个题目是死是活,是不是正中要害,只顾一骨脑地冲刺。

夏天的某个时间,我从河边游泳回来,成绩已经出来了,我获知一个让我和家人如释重负的分数,达到本科线上五分。不久,开始填报志愿,那时缺乏这方面的指导,全靠几页纸上的信息去估摸着填报,录取了是你的运气,不取也是你的运气。好在自己对录取一事放低了姿态,所有志愿后都谦卑地在服从一栏打上勾号,这也就导致了我的运气来了,通知书在翘首以待的日子里没有爽约,录取到江城一所综合大学的旅游系。看到旅游系,不要说我父母惊呆了,以我浅薄的知识面和想象力,也觉得不可思议,难不成要天天去旅游?当工人的父母开始担心费用,这成天要旅游,那不玩出个倾家荡产?这不是纨绔人家的子弟作派吗,父母由担心进而表示反对,让我复读一年,来年考个穷人家孩子能读的专业。

到底是班主任,在紧要关头帮了我一把。拿着分数条到学校报复习班,班主任看到我平日没心没肺,而今愁眉苦脸的样子大感不解,我把家长说的丧气话择要说了几句,班主任差点笑岔气。当然,他不只是笑笑就完事了,他中午抽空去跟我父母说了一通话,让父母的老脸上也露出了阳光。这一通话让我免受复读之苦,并在九月份如愿成了江城的一名得意洋洋的大学生。

 文:惠振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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