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电公司有不少当年支援大西北建设的上海人,至今在桃园西路的一片五六十年代的老建筑中,还有一栋被称之为“上海楼”的家属楼。我有一位姓乔的同学住在那里,他家我去过,当时我就发现他家的碗盘都比我们常用的碗盘要小好几圈,家里也收拾的异常整洁,连上茅房的草纸都提前撕好,叠得整整齐齐放在门口的柜子上。不像有的同学家,一推门不注意都能踩到痰盂里,要是屎憋屁股门了,提着裤子到处找纸,最后抓起一张报纸飞奔出门。
上海人多的地方,自然会有卖上海菜的餐厅,这家位于丰登路上的上海菜馆我来过很多次,以前在丰登南路,现在搬到了丰登路,反正是它搬哪儿我跟着吃到哪儿。
最近脑子有点“瓦塌啦”,用陕西话说就是“犯瓷”,手里拿着菜谱愣是找不到熟悉的菜名,翻了半天我对服务生说来一盘凉菜豆腐皮。结果这下轮到服务生“犯瓷”了,他疑惑地看着我说凉菜里没有豆腐皮。我说不可能,前一阵子才吃过。服务生只好用小沈阳的语气告诉我“这个真没有”。看着他为难的表情,我突然想起来了,就是凉皮里的面筋。这时服务生恍然大悟道:你想点的是烤麸吧。
凉菜里的烤麸和糟鱼是他家的必点菜,如果人多的话,还可以点一份糖醋小排。这些经过改良的上海菜显然是没有把卖糖的打死,没有齁甜的口感,对于喜食酸辣的老陕还是能接受的,但是对上海人来说这甜度不够,糖放少了,就等于吃亏了。
不知道这个季节是不是买不到荸荠,这近乎纯肉的狮子头味道还不错,但是跟陕西的带把肘子比起来,气势上差了许多。过去在家里老妈还经常做狮子头,自打父亲走了以后,这道菜基本上在我们家的餐桌上消失了。

吃饭这件事看似简单,但是和你的心情有很大关系,同样的餐厅,同样的菜肴,和不同的人吃感觉都不一样。当你和心仪的人一起吃饭的时候,吃苦瓜都是甜的,反之就味同嚼蜡了。
最近很忙,食欲也不佳,朋友说我瘦了很多,我也在强迫自己多吃点东西,只是很多以前常去的餐厅不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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