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早晨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琢磨:今天好像有件事情要办,是什么事呢?可是我死活就想不起来。这时刘哥打来电话:“起床了没有?你几点到呢?”我恍然大悟,原来周六中午我参加一个土锤婚礼正喝酒的时候,刘哥电约我今天去李哥那里,还说人家都叫我好几回了。结果当天晚上和杨妖人同学又折腾到二半夜,我把这茬给忘了。
虽说迟了一点,但不能爽约,我是宁可众乐乐,也不愿意独乐乐的人,这等好事怎能把哥几个忘掉呢?想到这里马上给他们打电话。同桌正准备回家补觉,一听有吃喝玩乐的好事,睡意皆无,欣然前往。
刘哥所提到的李哥绝对是个传奇式的人物,他的名字和一起突发事件然后被媒体吵得很红的人一模一样,他现在基本属于卸甲归田半隐退状态,为了方便和老朋友们交往沟通,他在老家搞了一个乡村式会所。
按照刘哥的说法,我想象中李哥的庄园虽没有刘文彩式的气派,但最起码也应该亭台楼榭、小桥流水人家吧。据说还有一个标准的泳池,听得我们热血沸腾,就差穿着泳裤去了。
刘哥在雁引路引镇十字口等我们,然后带着我们三拐两拐,还经过一个热闹的集市。我想李哥的狡窟一定在一个很隐蔽的地方,可是突然拐进了一个村子。同桌还问我:“你不是说在山底下吗?怎么跑进村子了?”我说:“我咋知道,我也是第一次来。”说话间几辆车陆续停在了旱厕边。好奇怪的地方啊!下车一问,原来已经到了王莽乡的韦四村。也就是李哥乡村式会所的所在地。
说是会所,这里除了几间房子和一个大鱼塘,传说中的泳池里漂浮着几只游来游去恶心的癞蛤蟆。
顿时那个失望啊!

这时刘哥又说了:“今天给咱们掌勺的大师傅可是唐乐宫的大厨,姓屈,手艺相当不错。”
我钻进厨房一看,一个中年男子率领着一群村姑正忙得热火朝天。环顾自周,厨房布局得当,干净卫生,应该是从正规大酒店出来的师傅。
很快就开席了,手艺好不好,先尝味道!好吃才是硬道理!
别说,人家的凉菜特别是鸡翅和酱牛肉,那真是一绝。

鱼是我们亲自从鱼塘里钓的,那个鲜啊,我和同桌都赞赏人家这鱼汁熬的好。

陕西风味著名的葫芦鸡。前几天准备请杨妖人吃此道菜,他居然叫嚣他从来不吃猪大肠这类的葫芦头或西葫芦。我说你还是做旅游的老陕,真他妈丢人,连老祖宗的名吃都忘了。
说真的,屈师傅的葫芦鸡比西安饭庄的都要好吃,椒盐的味道恰到好处。

看丸子、橡皮、腐竹等原材料像似老陕的大烩菜,可是味道又有粤菜的清淡、爽滑,忍不住又要赞屈师傅一下了。唯一的缺点就是橡皮上的毛太多了,吃着都扎嘴。哈哈哈哈。

刘哥昨天喝酒没有控制好量,一下子喝冒飚了,在酒桌上摔杯子、拍板凳的。加上李哥在一边煽惑,刘哥更是把他当年过五关斩六将的光荣历史当教材一样给大家宣讲。
刘哥的过去我不敢说十分清楚,但知道个八九不离十,他每次喝多以后就喜欢说“老子当年如何如何”,有好几个版本。同桌第一次听,嘴巴张得好大。
我一看这架势,如果不拦着刘哥,他能给大家说到天黑。加上我晚上还有约,就捂着他的酒杯说:“大家还想去你的“扯袍小院”看一看,晚了怕来不及了。”
这时刘哥才擦了擦嘴角的白沫,恋恋不舍的和李哥等人抱拳道别。

到了刘哥的一亩三分地,他一屁股坐在核桃树下,又开始“话接上回书说到”!我们那个晕啊!
平时很稳重矜持的刘哥在酒精的作用下,大有重出江湖的意思。我说你马上就要当爷爷了,还是安生一点吧。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刘哥在他的扯袍小院和我们挥手告别,从他的眼神里我似乎看到了英雄迟暮时的一丝无奈。当时我想虽说我们很多人都不是英雄,但那种无奈的眼神我们迟早都会有的,赶紧珍惜当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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