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忙得实在没有时间打理我的功课(博客),刚打开电脑一看,没想到写张哥这个懒女婿的博文引来这么多的反响。其实前两天早上在写博之前,我只想起张哥摔碎和丈母娘有着深厚革命感情的热水瓶事件,另一件咋都想不起来,当时我就打电话问他:“你除了把你丈母娘的热水瓶给报销了,还干过啥坏事?”张哥不假思索就回答我:把蒜臼给捣漏咧。
那天下午我在南门城墙上给张哥打电话,告诉他和丈母娘斗智斗勇的光荣事迹已经写成博文了,欢迎人物原型进行点评。晚上张哥打来电话,只说了一句:“你这个哈怂!”然后就是不停地哈哈大笑。
说真的,不是自我表扬,和张哥这个老谋深算的懒女婿相比,当年我在做女婿的岁月里,那是相当的出色!
当年我有三个“挑担”(陕西方言:连襟的意思),我们分别是40后、50后、60后和70后,年代跨度较大。
大挑担是浙江人,本世纪初就驾鹤西游去了。记得那天中午我端着酒杯对其他两个挑担沉痛地说:“今后我们四挑担就变成三剑客了,我们一定要化悲痛为酒量,紧密团结在丈母娘周围,好好地活着!”
二挑担是山西人,属于闷声发大财的类型,平时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感觉像是吃过药的杜丘,别人说什么都是一脸的茫然,唯独老婆和丈母娘不管说啥都反应奇快,所以挑担里最受丈母娘欢心的就属他。
三挑担是入赘的陕北女婿,一口黄牙外带一口地道的陕北后鼻音,刚开始他和我说话,旁边都得有个翻译。他也是众挑担里唯一酒量能我和抗衡的人。在我加入他们的队伍之前,家里的重活累活基本由他承包。
虽说都是亲戚,但一年里我们能聚齐的机会也就两三次。由于我们都抽烟喝酒,所以大家更多的交流是在饭桌上进行的。那会儿我年轻,经常把他们仨齐齐灌倒在酒桌上。他们喝醉倒不要紧,可丈母娘的麻将摊就成了一缺三,为此当年我受了丈母娘不少的责怪。
因为家里人多,逢年过节家庭聚会做饭就成了大事,印象中(太久远了)都是两妯娌、二挑担两口、三挑担他们在厨房里张罗。忘记了哪一年,我不知脑子里的哪根弦短路了,抽筋在丈母娘家表演了一次做饭,展露一下我高超的厨艺,结果在一片交口称赞声中,我光荣的从三挑担手里接过了围裙和锅铲。那一刻,我也从三挑担的眼神里看出了他如释重负、感恩般的目光!
从那以后,不管丈母娘家是小型聚会,还是大型“趴剃”,厨房里都是我挥汗如雨孤独的身影。曾经的骨干们只是到厨房象征性的慰问我两句,然后就陪丈母娘欢天喜地的打麻将去了。
这个光荣而艰巨的工作岗位,我十年如一日有怨有悔的坚守着,连个交接班的人影都看不到。直到后来老丈人和丈母娘先后去世时,家里待客还都是三挑担打下手,我在抡大勺。甚至多年后几个朋友遇到我,还对我当年做的红烧肉大烩菜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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