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深圳的第一顿早餐就差点把我吃吐了,不是食物中毒,而是吃得太撑。
我这人入乡随俗很快,几乎没有水土不服这一说。在喝皮蛋瘦肉粥的前一秒钟,我还在怀念西安的胡辣汤,可是在第一口粥喝下去之后,要是有人问我你还想念胡辣汤吗?我马上会反问:胡辣汤是谁?谁是胡辣汤?
在西安人们吃早餐相对很简单,一稀一干就把问题解决了,即一碗豆腐脑或豆浆、胡辣汤、八宝稀饭之类的稀货,然后再选择吃一样油条、镜糕、水煎包或肉夹馍这样的干货。
扬州的早点我也吃过多年,最近几年还回去重温了几遍,什么富春、冶春以玲琅满目早点出名的茶社也去了几趟,但是和把吃早茶当事业来干的广东人来比,不管你叫什么春,统统都是浮云啦。

这里上菜的速度是先慢后快,一人一大碗粥先把客人的嘴给堵着,等你喝得快见碗底还不见其它东西上来,正准备发火时,马上过来三四个服务员,叮铃咣啷给你铺满一大桌。这时该咋办呢?聪明的人都知道吃饱总比气饱强吧。

在西安人们早上所能吃的荤腥基本都比较含蓄,什么包子、馄饨、肉夹馍,都很低调的用面给你包起来,西安人更不会一大早弄盘鸡爪子、鱼头、排骨、牛肚猛咥,那样一天都会感到腥气。而在广东,人们早上不明目张胆的吃这些玩意,就感觉嘴里能淡出鸟来。

昨天早上老姐可能看老爸老妈舟车劳顿,为了给老两口补补身子安安神,一下子整了满满一大桌。
这下可害苦我喽。
因为老爸老妈的饭量实在有限,他们又不愿意浪费,所以我只能又担当起净坛使者之重任。我知道老两口的习惯,所以开始我绝对不能吃饱,因为他们哪样吃不完,我就得往自己的嘴里划拉。
今天下午在“满记”吃冷饮,老两口分别要了西柚汁和西瓜汁,结果都没喝完,然后统统倒进我的奇异果汁里,当时喝的我都想回高老庄找我丈母娘去了。

中午十二点,揣着满肚子的广东早茶又去吃午饭,就在这片荔枝林里,我顶着禽流感的压力吃了一只广东土鸡,后来上的木瓜大家只吃了几牙,我只好又展开“光盘”行动。
今早起来感觉胸部有点胀痛,我心想莫非是昨日木瓜吃得太多了?好怕怕!

晚上七点,我还打着中午的饱嗝,就又被老姐拉着去吃海鲜。说实话,我对这玩意不是太感兴趣,因为这东西吃多了会得痛风,再说要是叫俩美女坐对面,你就是给我吃窝头我都会感到很嗨皮。

鱼泡这样一做,咋吃都没有西安的烤鱼泡吃着香。

这种细鳝鱼我第一次见,据说都不杀,活着就扔到油锅里炸,还说这东西很壮阳。

吃一块肉得咬一嘴的碎壳子的螃蟹和陕西的腊牛肉相比,还是后者吃着过瘾。

花螺我比较喜欢,虽说肉不多,但是很筋道,有西安板筋的风范,是下酒的好东西。

蛏子王这东西吃起来下口一定要小心,因为搞不好就是一嘴的沙子,我又不是鸡,要靠沙子来助消化。

这么好的鲍鱼,老爸只咬了一口,又归我了。
这时我拦着朋友们不要再给老两口夹菜了,因为他们夹的菜最后都得到我肚子里。

最后,老妈把她盘子的龙虾刺身也给了我,吃完之后,我如释重负,因为桌子上基本被我扫干净了。
晚上我在浴室对着自己日益丰满的身材感叹道:长此以往,我不变成猪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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