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晚上我好不容易睡个早觉,十点半2411打来电话把我惊醒。听着我含糊不清的答话,2411惊奇的说:“睡这么早!不是你的风格啊。”我说有屁就放。他说:“明天没事的话,大家去烧烤。”我问都有谁。他说;“刘锤子、秃律师、小流氓。”我说那好吧。
早上八点多,2411怕再次惊扰我的好觉,很懂礼貌的发来短信问我起床了没有。我心想这孩子真孝顺很会心疼人。我把电话打过去询问在哪里集合。他说在电视塔的麦德龙吧,去那里买个烧烤炉。我说今天中午烧烤,现在连炉子还没有,你咋不早说呢?我的一套烧烤家伙什还在同桌那里放着。
这是在园子里偷拍的一张婚纱照。昨天气温很低,但丝毫不影响这对新人的激动的热心。柳絮依旧在空气中轻舞飞扬。
2411一见我就说刘锤子不来了。并抱怨昨晚答应的好好的,这家伙睡一觉就变卦了。
等我们十一点多刚从麦德龙出来,刘锤子同学打来电话,表示要重新回到组织的怀抱。我说这家伙肯定是睡够了。2411电话告知:“来可以,自己带吃的,没给你准备东西。”一会儿秃律师打来电话告状说刘锤子手里只拿了一盒烟就上车了。我说那就让他抽着烟看我们吃吧。
十二点多我们在环山路的翠溪会所汇合。
本想好好看看园子里的景致,可是秃律师饿的低血糖都犯了,说心慌的厉害。刘锤子说:“刚、刚、刚才抬......( 刘同学的口吃非常严重,省略号是拖长音的意思)桌子的时候,额、额就看见你腿、腿腿腿(此处语速特快,跟扣机关枪一样)晃得害。”我说都别废话了,赶紧动手干活。

我负责切肉,美女嫂子负责串肉,刘锤子和小流氓承担打杂和捡柴火,2411和秃律师负责烧炭生炉子。
等我把两斤多牛肉都切完之后,准备开始切羊肉的时候,那四个笨蛋把炉子还没有生着。刘锤子在一边还说风凉话:“你、你、你们的野外生存能力太、太太太差咧,有火都把炉、炉子生、生、生不着。”秃律师解释说:“主要是昨天刚下过雨,树叶子太潮,报纸也少。”刘锤子又说:“额、额给你们出个主、主......意。”大家以为他会有个什么好建议,都在洗耳恭听。他缓了一下接着说:“今、今、今天清明节,到、到到到门口买一沓烧......烧烧烧纸回来引火。”这他妈都是什么馊主意啊。
看来还得我亲自出马啊!我放下刀对2411和秃律师说:“你俩找点干柴来,我肯定把炉子点着。”刘锤子又说:“再、再点不着,额、额就回回回家呀。”
一把干柴、一张报纸很快就把木炭点着了。我得意洋洋的说:“懂吗?这就叫干柴遇烈火!”

2411是主烤官。
这家伙绝对属于典型的婆娘不生娃---怪炕不行。一会儿嫌炉子太宽了,一会儿说炉子上的隔网影响温度,一会儿又说肉串的太靠前了。反正烤来烤去,他手里的那十几串肉就是烤不熟。最后他又提出还是把隔网放上吧。因为离火太近,他把木炭都粘到肉上了。

这时在一边的秃律师实在看不下去,说2411:“等你把肉烤熟了,我们都饿昏了,还是我来吧。”说完抓起一把羊肉串,面对面的和2411对烤起来。

平心而论,2411烤的肉太老,跟牛肉干一样,律师烤的肉很嫩,接近夜市地摊的水平。但不管老嫩,前几把烤肉基本供不应求。
这时小流氓把刘锤子在路上买的西瓜切开了。律师连连点头称赞小流氓懂得养生,说边烤肉边吃西瓜,最容易拉肚子,这样好,把吃进去的油腻都排出来了。2411也插话说:“小流氓可得好好活着,现在咱们这里房子最多、最富裕的就是人家小流氓,光雁翔路上的那套房子就值好几百万,加上别的置产最起码有六百万。”
听他们说完,我用手捏了一下小流氓的裆部说:“加上这二百万固定资产,你都快成千万富翁了。”
后来我和律师、2411坐在那里开始吃喝,一斤多大蒜没够我们吃的。也许是刘锤子和小流氓故意报复我们,肉烤的是越来越黑,吃一串烤肉跟咬了一口木炭一样。刘锤子居然还别出心裁的给大家烤了一个咸鸭蛋!鉴于二人不负责任的烧烤态度,最后所带的鱼啊、鸡胗啊、蔬菜啊统统没烤。
吃完饭秃律师从后备箱拿出风筝说要放飞一下理想。2411夸赞说风筝上的头像和律师本人多像啊!
俗话说聪明的脑袋不长毛。律师绝对属于这一范畴。这家伙当年是被报送上的大学,后来又读硕、读博,他是继我们圈子里双博士后的小钢炮、博士官人之后的又一位博士。每次聚会,他们仨只要看见2411、刘锤子、小流氓和我,就会埋怨我们将大家的整体学位水平给拉低了。

由于找不准风向,律师拉着风筝满院子跑,后来风筝终于飞了起来。2411指挥着律师后退放线。律师就边后退边放线。退着退着就退到了马路牙子上,然后一下就栽倒进路边的花坛里。我们看见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律师狼狈的从花坛里爬出来,嘴里骂骂咧咧:“都他妈啥东西,光让我放线,不提醒后面,这要是在华山上,我就见不到你们了。”

脚下踩着泥泞的田野,看着远处的终南山,我想起了毛主席的两句诗词:红雨随心翻作浪,青山着意化为桥!虽说昨天只是短暂几个小时的聚会,但是在大家伙的嬉笑怒骂之间,我们又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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