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回家运气真他娘的“好”,一进门就被院子里的大黑狗在大腿上给咬了一口。这家伙已经“暗恋”我一年多了,每次见我都狂吠不止,我总是远远躲着它。昨晚终于被我的冷漠给激怒了,上来就狠狠地“吻”了我一下。当时牛仔裤上就三个洞,狗的主人急忙出来问我的伤势,因为场合不对,我不好意思当着人家的面脱裤子检查。第一,万一被别人看见深更半夜我在楼道里脱了半截裤子,旁边站个女人看我的大腿,传出去说都说不清;第二,那个黑狗还在旁边,假如误解我的举动是对它女主人不恭,上来对着我的薄弱环节再“补咬”一口,那我真的要“阿弥陀佛”清心寡欲度过余生了。从此那个快乐的听雨不见了,庙里多了一个绝望的和尚。
其实女邻居早就对我说她家的狗叫“拉登”,只要你叫它的名字,它就不咬你。可昨晚它扑上来时,我连连大叫“拉登”,就差喊“我是布什、奥巴马了!”可这个家伙还是像恐怖分子一样袭击了我。
回到家里赶紧脱裤子,结果一个乌黑发紫的牙印和两处渗血的刮伤,看来我这个吕洞宾今晚必须要去医院打针了。在去医院的路上我心想:被狗咬了要是能变聪明或减肥就太好了!
可是去了中心医院和交大一附院,人家都不打狂犬疫苗,说只能去防疫站打针。可二半夜了到哪里去找防疫站啊,总不能去宠物店打吧。最后总算是通过114知道西影路有家防疫站能接这个活。
赶到那里,在一个漆黑院子里的二楼见到了值班大夫,一个六十多岁的上海老头。这个下巴颏上长了很长一撮白毛的大夫很不讲究,穿着秋衣秋裤接诊,我还扫了一眼屋子,也没看见白大褂。值班室更像卧室,没有血压计和听诊器,他直接就让我在他打开的被子上脱裤子,妈的,我要是个女患者,他会不会就势把我摁倒床上呢?
看完伤口他非常兴奋:“没关系,回家用淋浴器清洗伤口,然后用肥皂水涂抹擦拭,大概七八分钟就好了,侬晓得哇?”听他这么一说,原来被狗咬伤治疗就这么简单,心里顿感轻松,连忙点头说知道了。可老头的话锋一转:“不过还要打狂犬疫苗,要连续打五针,期间不能喝酒、吃辣椒、喝浓茶和咖啡,你今天的运气真好,刚好还剩下一盒针!”说着从屋角一台不太干净的冰箱里取出一盒针。听完他最后一句话,我都想扑上去咬这个老杂毛一口,然后对他说:“对不起,你今天的运气真不好,最后一盒针被我拿走了。”接着老头又说:“我这里不打针的,你出门向东三百米,路南,有家正和医院,在那里打。”这老头到底是干什么的呢?
根据医嘱,针要在二到八度的冰箱里冷藏,并且在九号、十三号、二十号和下个月的四号将余下的四针打完。一算日子,心里开始暗骂拉登,你咋不早咬几天呢,很多安排好的行程都要被你打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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