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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的敌意”吞噬青春年华

(2023-04-19 14:4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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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

诗歌

诗词

       没想到创作古典诗词的兴趣竟造就了数不清的著名诗人、民谣歌手和国学学者——

       知名诗人、诗歌批评家刘春说朦胧诗人和第三代诗人中的大部分都是从古典诗词创作起步的,当红民谣歌手花粥说她的民谣创作肇始于早年的古典诗词仿写,著名学者葛兆光也说国学学者多是从创作古典诗词的兴趣起步的。

       说到这里,那就说说去年至今我为什么读了这么多国内外现代诗集吧——其实也和我早年创作诗词的追求有关。

       我在同龄人中认字算早的,小学一年级时仅凭幼儿园时学到十分有限的字,读了一大箱带拼音的书(印象中很多是中国历史和传说之类)就认字了,小学二年级开始读了很多纯汉字的书(多为小说和人文知识的书),到小学三年级,甚至开始读一些史学的书。但我并没有很早接触到大量的诗词,写出第一首绝句已经是在小学三四年级了(读了外公家的那本《唐诗鉴赏辞典》就忍不住自己也写了一首)。

       上初一的时候我读完了大学中文系所有课程的课本,包括中国历代文学作品选,被古代那些诗人的人格魅力和诗作深深吸引了,因为懂得了平仄、对仗,自己也就写了起来。记着高中的时候,有一次上活动课,回到教室我一下脸红了,真想挖个洞钻到地下去——起因是,有个捣蛋的同学偷偷翻看了我写诗词的本子(那时候语文老师让每周写篇作文交过去,我很叛逆,不守规矩,经常写些诗词来充数,偶而也写好几十页的小说或剧本),利用活动课的时间把我那些幼稚的诗词抄了满满一黑板。

       虽然我对诗的兴趣是普遍的,但还是更喜爱旧体诗,这或许是因为我对中国古代史的兴趣要早于文学吧,就喜欢一切古的东西,审美上尤其如此(思想上,其实我特别喜欢读西方的书,还算比较西化)。不过,其实新诗也不是完全没写过——我记着自己只写过两首,但是去年回老家翻出一个早年的笔记本,发现不只两首,还是写过几首的(虽然水平不高)。

       上大学之后,因为一些事情的刺激,我完全陷入了对古典文学的追求中,开始大量读古代诗人、词人的诗词集(因为当时我不太喜欢散文化的句法,加之性格和阮籍有些像,主要是读阮籍和李商隐等风格隐晦的诗人,而且更偏爱唯美的宋词,把数十家主要词人的集子(包括注释)都读了个遍。后来,也写过一些诗词(以词为主)。

       之后我想考研,考中文系,硕士博士一直读下去,不行再出国混个洋文凭,想着将来进入高校,一边研究文学,一边写些文章——其实我是那种思维特别文人的人,大脑里时时刻刻都在高速运转、完全无意识地写着“作文”(上大学的时候我挥霍了青春,天天泡在网络论坛上,写了海量的帖子,当时有很多读者和粉丝,甚至还有网友说想帮我编书出版——但我觉得那些东西根本不会有人看,就没让他弄,不过都挺多年了,这两年居然还有陌生人不知从哪里搞到了我的QQ,说我当年“就是一个传说”、“一个神话”,影响过很多人;后来读了文学研究生,我导师也总夸我文章写得好,认为我只适合做文字工作)。

       本来我文科是很好的,中学时虽是那种不听课且裸考的学生,但文科科目的成绩却次次是全校第一名,老师认为如果我学文科,一定可以考上北大(其实我也一直对北大中文系很有好感),但是当时我没学文科。不过考研为了稳妥,我还是没报北大,而是准备报考复旦的文学专业。

       可是,那个时候我和一个网友网恋了。她是一个高三女生,是哈尔滨一所大学校长的女儿,写了无数意境美丽的诗篇发到网上,但是,因为诗人的性格与世俗不合,得上了严重的抑郁症,已经没法去学校学习。那个时候我们一见如故,天天都在网聊,后来我还去哈尔滨给她辅导了半年多的学习。这导致我完全没能备战考研——不过,虽然是裸考,我依然以最高分考进了面试,被复旦当年的中国古代文学专业录取为研究生。

       其实我当时写古典诗词并不十分得心应手,当时我主要是填词,可是像花间词和宋词(婉约词)这样的风格,多为一些古典和女子意象,这和我的实际生活是严重脱节的。当时我还认识一个好友,女词人陈若蓝(出版有《春痕词》),她是中国当代旧体诗坛老一代领袖秦鸿(军持)的女弟子、中生代领袖徐晋如(胡马)的前女友,音乐感很好,出口成词,非常有天分,这让我感到自己并十分不适合填词,于是我就不再填词了(陈若蓝说想看我写的诗词,我没给她看;她还说可以收我为徒,我也没答应,因为我相信这是一件要靠天赋的事情)。

       我渐渐认识到了自己的问题所在,“词”这种文学体裁太过意象化了,女子的、古典的、爱情的意象很难符合我现实中的日常说活和思想、情感,局限了我的创作思维。鉴于此,陈若蓝建议我多读书,说填词完全是靠天分,但写诗则不一样,是靠多读书——其实我自己这时也认识到问题所在了,因为读了古代文学的研究生,渐渐明白之前自己太过意象派了,如果想要突破这个瓶颈,无非只有两条路子,要么多掌握典故(写阮籍和李商隐之类风格的诗),要么向杜甫、元白、宋诗这些之前自己排斥的散文化、日常化写作的诗人学习(实质上,就是精进自己的文言文水平——今人不参加科举考试,四书五经不能烂熟于心,文言的语言水平会成为旧体诗创作的拦路虎,虽然我文言还算不错的,但和古人相比还是相差十万八千里)。

       可是,复旦的学术压力山大,即便是学生,我们每周几门课,门门都要事先把论文写好发给老师,然后就像学术研讨会一样,我们上课相互交流。这样是十分悲催的,每个星期要写好几万字的论文,同学实力也普遍强悍,没人愿意输给别人,又不屑去抄袭,就白天只能读大量资料,晚上熬夜写,几乎成了不眠人。问题是,为了写论文看的书和为了进行旧体诗词创作所需要读的书很难做到一致,这样下去,因为没有时间,如果走了学术道路就只能放弃诗词创作的理想。

       我最终还是为了诗词创作而放弃了学术,因为走职业化的学术道路会使我没有时间读自己需要读的那些书(对于古典文学创作)——当然,也还有很多其他原因,比如,当时受到了老庄的影响和海德格尔存在主义的影响;讨厌当下的学术体制;读研之前我产生了一种强迫倾向,就是天天写自己的故事(渴望向别人述说),而且写出来又发现不完全是事实,有很多理想化的虚构成分(这让我意识到这是上天在让我写小说),可是,学术研究太过理性化,这种倾向最终在读研的几年被压制了,而我希望放弃学术去重新释放那种状态;等等。

       其实那个时候我还是有挺多理想的(在文学艺术和学术领域),诗词写作只是其中最大的一个——但我明白,想要做好只能有充足的时间才可以,更加根本的则是要挣到足够的钱,可以让自己不用那么拼,有足够的自由支配时间。我知道这是很难的,但我能怎么办呢?也只能尽力吧,如果上天注定不让我实现我心中的使命,那也只能像庄子说的那样,“无可奈何而安之若命”。

       离开学校之初我还读了一两年书(每天晚上熬夜去读),经史子集读了很多(很大程度上就是为了诗词创作),可是,命运总是有“古老的敌意”,很快就陷入了非常艰难的境地,为了生存我付出了很多努力,旧日的追求被迫搁置。

       就在我有点想要放弃的时候,有一次偶然听到了电台播放的一首歌,迅速喜欢上了,忽然明白了并不是说非要博学多识才可以表达自己的内心,其实,哪怕像民谣这么简单的歌词,配上不那么复杂的音乐,就足够可以了——之前我的真的走了很多弯路!后来知道,这首歌就是民谣歌手赵雷的代表作《成都》,是前两年非常火的一首民谣。

       不久之后我又知道了另一位民谣歌手花粥,在她身上发现了和我太多一样的地方,甚至后来居然了解到她和我一样,最初也是醉心于诗词,后来她才学了吉他,改写民谣——关于这个,其实,我当年对于词曲的追求也不是纯文本的,我同时也喜欢昆曲音乐,常去昆曲社拍曲,曾想用昆曲曲牌唱自己新填的词发到网上去。

       不得不说,如果不是对花粥的关注,我几乎要忘记曾经的自己了。那段时间了解了花粥对音乐的追求,我也在想那我自己能做些什么(毕竟现在生活上也没有很大压力了)——或许是写些东西吧,我想。

       2019年年底我去上海书城看了几天书,本来想着去读各家散文的,但偶尔也读了读中国当代诗歌选本——由花粥的民谣创作,我想到了或许我可以尝试用白话文写诗,尽管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写,自己究竟能不能写出来。因为疫情的缘故,2020没能继续,但我发现,其实我有时候写文章(或者说话),里面自然而然就有像诗的部分,摘出来改写成了两首诗《黑洞》和《落幕》,虽然写得并不好,但总归是一种尝试。然后,有一次我试着把自己当年的一首词《八声甘州》翻译成白话文(想试试看能不能通过这种方法让自己写出白话诗来),没想到仅仅原词的第一句,我翻译起来就浮想联翩,一首白话诗《望江南》就这样诞生了,虽然是一首缺乏现代派技巧的浪漫主义诗歌,但读起来感觉还不错,至少,说明我想象力还是不错,大概还是有点写诗天分的。之后,有一天自然而然蹦出了《白马》,有几个网友夸赞了,我自己也非常非常满意。还有《蛇》,还有《锈》,还有其他几篇,虽然不能算特别满意,但也还是做了有益的尝试。此外,我还把一首旧词《惜黄花慢》改写成了散文诗《神女赋》,又把这首散文诗改写成了古体诗,虽然未完成,但也是尝试了一种可能性。

       其实,还是有很多想法,我记录了下来,但都没去写,主要还是想先学习一下国内外名家的作品再说——我不一定能写出他们那样的诗,但我愿意通过大量阅读了解他们的风格,然后进行一些尝试,看看自己有没有可能写得出来。

       今年,我手头还有一百本外国诗歌(绝大多数是现代和后现代名家),至于国内,慢慢来。

       还能怎样呢,不管你情愿与否,毕竟最好的年华都被“古老的敌意”给吞噬殆尽了,写诗的想法也只是在完成早年未完成的使命而已,也就自己玩玩,或许有朝一日,我会把它们全部译成文言旧体诗。

       我没有写小说的追求,但是还是想写写自己的传奇,在未来几年,如果有可能的话。

       之后,我就安心坐下来读书,直到生命的最后。

                                                                                                                                      2022.01.31 上海
“古老的敌意”吞噬青春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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