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陪女儿逛街一眼看到了一顶咖啡色的呢子帽,形状像战士的钢盔,略略翘出来一点沿,简洁大方,帽沿处有一条浅咖啡色的缎带和一条深咖啡色的皮带系的花。我取来戴上,居然很好看,有一见钟情的感觉,毫不犹豫地买了下来。回家的路上,我看着帽子,知道自己老了,头发不再是我的骄傲,而是泄露年龄的关键部位,有必要盖起来,所以会这么积极的买帽子。
和帽子亲密接触的是头发。帽子给头发增光,头发给帽子添彩。想想我的头发和帽子的情结还真有意思。
小时候我是一个丑小鸭,五官长得不出奇,但皮肤特别白,头发多且黑,发质硬且粗,直直的像缎子似的,如果是现在肯定有人请我拍洗发水的广告。总有大人摸着我的头称赞,这个孩子的头发真好啊。从懂事起就知道头发是我的骄傲是我的美丽,所以拒绝戴帽子,再冷的天也顶着一头秀发出门,那时候没有暖冬现象,在寒冷的冬季和妈妈常为了戴帽子争执,每次都以我的胜利而告终,久而久之妈妈也不给我买帽子了。
16岁插队到农村,知识青年的标志是解放帽,可是我宁愿每天洗头也不愿意戴帽子。当地的农民教我用腌酸菜的水洗发,头发更加乌黑顺滑。
17岁那年我当了兵,在部队干到41岁转业。24年的时间里,从解放帽到无沿帽最后到大盖帽,军装的改革我都赶上了。由于在医院工作,除了睡觉以外,不是戴军帽就是戴白帽子,没有时间“展示”我的头发。因此我十分“痛恨”帽子。
转业到地方后,除了游泳帽以外,我没有买过一顶帽子,总感到让我的头发能每天见到天日,能自由的呼吸,能肆意生长就不枉长得那么好。我把硬硬的头发剪成男同志的“奔头”式样,简单大方,头顶部位高高隆起,使我的矮个子增加了3厘米的高度。近年来头发像皱纹一样不可抗拒的出现了老化,发质软了发量少了并且枯黄了,我改为把头发紧紧地在后面挽起,别上卡子,做了大连人称作“海螺腚”式样的盘发,朋友都说这个头型很有气质。
从不愿意戴帽子,到必须天天戴帽子,到没有帽子压头的愉快,又到主动买帽子戴,里面有多少微妙的心理啊,有多少不可抗拒的自然法则啊。
这就是我头发和帽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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