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吊瓶的时间,买了本《小说月报》来消遣。突然看到一句话:“在都市的浮华之中,心,也是浮动的。真正地心有所属,也许是可梦而不可及。”
阿奇霉素以极慢的速度滴入我的血管,血管却受不了它慢而有力的刺激,轻微地痉挛起来……小臂内似有无数细小的针在扎,我动也不动,慵懒地半躺于病床上,捧着书,心游移于文字构筑的世界里。这时断时续的痛,恰如其分地,在我意识行将模糊时将我唤醒,让我找到自己,冷冷地睥睨自己的苍白与虚弱。
正值寒冬,却忽又暖阳高照。熙熙攘攘的大街,南来北往的人,有着各种表情的面孔。人群之中,每个人此刻都变成没有心事的人,斑斓的世界缤纷着他们的心。这一刻,他们暂时忘却了自己的故事,那也许还正在上演着的或幸福或欢欣或悲伤或豪迈的故事。他们在自建的避风港中短暂歇息。
冬日里,没有风,寒冷也就随之减弱。一路走来,稍显虚弱的身体开始发热,丝丝缕缕的发变得润湿,粘在微红的面庞上,竟有几分狼狈。解开衣扣,让围巾就那么随意搭在脖颈上,看似散漫,却带来了快意几许。
向来不喜人多的地方,曾经做梦,去那一处闲适的异邦,远离这拥挤不堪的世界,远离这温暖纷繁之地。渴盼一份清冷孤居,蔚蓝的天空,银装素裹的世界,一处朴素却对我有着一种魅惑力的不大的木屋,屋内有燃着圆木的壁炉,炉火快活地舔着我的脸。而那份魅惑,又源自哪里?
在友的博文里看到蝴蝶穿越沧海的故事。蝴蝶简单而快乐,她只有几岁,还很幼稚。而沧海已经历了几千年的风霜。在时光的轮回和岁月的磨砺中,才慢慢变成永远也看不到尽头、覆盖着无穷内容的沧海。
“给我一刹那,对你的宠爱。给我一辈子,送你离开。”这是沧海对一只蝴蝶曾有过的爱情誓言。
蝴蝶与沧海的故事,宛若一场梦。梦醒来的时候,沧海依旧是沧海,他的内涵更加丰富,蝴蝶依旧是蝴蝶,只是失去了她的心,她把心放在了沧海的无垠中。
当心被融化的那一刻,她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蝴蝶飞不过沧海。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蝴蝶永远也飞不到沧海的心中,只因她的单薄和他的丰富……
(图片来自网络,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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