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两次“二奶”经历
(根据水浒故事改编)
文/孙玉良
俺叫金翠莲,生于大宋朝徽宗年间,河南开封人氏,虽无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容,却也长得如花似玉,楚楚动人,唉!自古红颜多薄命,有几分姿色却托生于穷苦人家,不得不跟随父母四处飘泊。家中日子可怜,父亲决定带我们娘俩投奔陕西渭州的远房亲戚,长途跋涉,盘缠用尽,流落街头,多方打听,所谓的远房亲戚却早搬到南京去了。母亲又急又气,拉着我的手一命归西。父亲整日长嘘短叹,借酒消愁,亏得我还会唱几首小曲,父女二人只得天天到酒楼卖唱为生,相依为命。
俗话说福无双降,祸不单行,渭州城有个财主,叫做郑屠,垄断了当地的屠宰业,他家大业大,有个绰号唤做镇关西。一日我父女二人正在酒楼卖唱,恰巧郑屠前来休闲,看中了小女子的姿色,陡起色心,托媒非要包我当他的“二奶”,郑屠模样可憎,长得凶神恶煞一般,岁数和我的父亲差不多,看着就让人害怕,耳闻他的诺大家产也来的不明不白,是靠坑蒙拐骗缺斤短两挣来的,但我父女已走投无路,卖身投靠当地的著名企业家,明知道是羊入狼口,也抱着一线希望,全当是我父女的一条生路啊!郑屠与我父亲写好文书的当夜,这个兽欲大发的色狼就迫不及待地与我圆了房。
正当俺们父女俩以为终于有了落脚之地,沉浸在对未来的幻想中时,没想到,这一切竟是郑屠设下的一个骗局。文书上明明写着第二天给我父亲三千贯钱,糟蹋完我的身子的恶狼竟翻脸不认人,不但分文不给,还指使他的恶奴催要他“给”我的三千贯钱,真是没有天理啊,天可怜见,他什么时侯给过我们一文钱啊?别人当“二奶”吃香的喝辣的,当了他的“二奶”我却成了奴隶,整天与父亲给他家当免费的长工不说,还得卖唱挣钱还帐,更可恶的是,他的夫人知道了我们的事以后,竟醋意大发,动辄拳打脚踢,破口大骂,至使我父女二人再次流落街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语,天道何其不公啊!
一次,饿得实在受不了的我再次与父亲到一家酒楼卖唱,唱到伤心处不禁涕泪横流,惊动了正在酒楼喝酒的渭州市公安局长鲁达,说实话,鲁局长好人啊,他听完我的身世后当即勃然大怒,要找郑屠算帐,是与他喝酒的二位英雄拦住了他,鲁局长慨然长叹:“唉,如今世道不平,百姓遭难,可怜可怜,给你父女二人点银子,逃命去吧!”
在鲁局长的帮助下,我和父亲急急如丧家之犬,惶惶如落网之鱼,匆忙逃离是非之地,后来听说,鲁局长去找郑屠理论,郑屠仗着财大势大,上头有人,根本不把鲁达一个小小的公安局长放到眼里,鲁局长一气之下,把郑屠当场打死,亡命天涯。为摆脱仇人追杀,我和父亲不敢回开封老家,反而向北亡命,一直跑到代州雁门县,实在是跑不动了,暂且在此歇脚,天不亡良善之民,可巧碰上一位河南老乡,这位老乡在开封时还与我家做过街坊。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父亲与老街坊抱头痛哭,我也止不住的泪花流。老乡在雁门县做些小买卖,家庭也不富裕,但我们总算暂时有了栖身之地。一天,老乡对父亲说:“老哥啊,有句话我不知该不该说?”父亲说:“老哥啊,你收留了我们,就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还有什么话不能说呢?”老乡说:“唉,这世道,没有穷人的活路啊,男人卖血卖汗,女人就得卖肉啊。都是被逼无奈。我看翠莲模样俊俏,也没许配个好人家,我们这有个赵员外,七宝村人氏,家大业大,可天不作美,就是夫人不生育,至今没有个一子半女,但夫人厉害,赵员外有贼心没贼胆,不曾娶妾。我有心将翠莲说与他做个外室,如果能生个一子半女,生米做成熟饭,凭赵家的一点骨血,不怕大夫人不认翠莲做妾,你父女也就有了栖身之地了。”父亲问:“不知那赵员外人品如何?”唉,父亲是让那郑屠吓怕了啊!老乡对赵员外的人品赞不绝口:虽说人家有钱,不但从不欺压良善,遇到大灾之年,还开仓赈民,真是菩萨心肠。父亲连说:“那就好,那就好。”
在老乡与父亲的张罗下,我又成了赵员外的“二奶”,他在外面给我父女单自买了一套房子,添置了豪华的家具,我再也不用风餐露宿,流落街头,从此过上了衣食无忧的日子,赵员外果真象老乡说的那样,对我恩恩爱爱,过了一段时日,恩公鲁达被官方通缉逃到我们家,我在赵员外身边吹了吹“枕头风”,赵员外冒着犯窝藏罪的危险,安排鲁达投奔五台山文殊院躲避,报了鲁达的救命之恩。和许多伦落风尘的不幸女子的命运相比,我虽两次伦为“二奶”,一次受骗,最后总算遇到了好人,也算幸运之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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