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清代小说《儒林外史》里写道，有一个严监生临死了，还伸着两个指头，总不肯断气。众人都猜不出来，末了他娘子说，老爷的心事只有我能知道，他是为灯盏里多点了一茎灯草，不放心，怕费了油。今日放不下，死而不能瞑目的，思摸的可就多了，什么名利事业……等等，可是不一而足，而且说起来冠冕堂皇。

我在今年2月中旬，过大年期间曾经发表两篇博文，谈论“我们清史那点事儿”，现在看来，都是白说了，或者人家也根本不看咱的东西。其中一位，曾在一个会议上对一位年轻新潮的教授说：你别自以为……你的文字我反正是不看的！各位说说，这有多厉害？

就在最近几天，在我们连载“乾隆三部曲”的评论之际，清史研究所这位“大腕”、“××学术权威”不幸去世了。八九不离十，也是“累死”的吧。不像前者，是为了赚钱，这，大约是为了“事业”。如此知名人士，外界一定议论纷纷。至于我个人的那点“遭际”，其实算不了什么，甚至称不上“个人恩怨”，何况对其贬低中国农民、为地主张目（此语乃是“以彼之道施之诸身”，一笑；其实他们并不是为草民做主，而是一种权势崇拜，为其通病）的说辞，我已不止一次作出文字批评。至于其一味抹黑中国传统的学术倾向，那就不归我负责纠正了。

我要说的是，“学术”，是不可能为一二个人所把持操控的，不管你一时多么有权有势；而“名”，更为天公所“嫉”，从不轻易授人，古人早有说法，这一类东西，是既有“理”，也有“数”（二位大王）管着的（《子不语》），近读《越缦堂读书记》（弟子赠书），更感慨其中之黑白颠倒、莫名其妙，远非后人所能理解。吾等可不戒慎！

那么多的“放不下”，真是何苦来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