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道不应只用于单方

年轻时练过字的人都知道，有时写得一幅大字，自以为挺不错的，挂在墙上，过几天再看，就知晓了。现在有人批评我说：

“反对您的观点。一，民主方式的缺陷不能否定民主本质的先进性。民主就只是选举么？二，没有代表性的代表能负起真责任？”

也挂在那儿好几天了。不知自己和其他观众已看出点什么没有？

在我看来，这样一味地为一方（民主）辩护，可曾想过，对方（中国传统）是否也可以享受同种待遇呢，如果是逻辑一致的话？“中国传统”是否也能享受这种“恕道”，得到各位的谅解？

我一再强调，我的“天花板系列”并不是要“反民主”，但有人“将心比心”，就是不信（此乃今日社会常态，也无足怪也）。我的意见是，不应预存成见，而应对两造等价齐观，无论“民主”，还是“中国传统政治”，有一个平等的地位。当然，两方面是不是“等价”的，还可以商量。比如钱穆先生就不这么认为，在他眼里，“民主”不过是个空壳子，例如：至于科学与民主，则无内心可言；一切全落在物质与权利上，全成为一种斗争性，全是功利色彩（《国史新论》157—158）。

我认为，“民主”不过是一种手段，——“拿整轮尚不费力，况拿破仑乎？”——真民主尚不一定解决问题，况假民主、伪民主？这种“多余的话”，各位就不一定要同意。

记住主要的命题，不再误读也就可以了。